年紀大看起來又落伍的人的車,也是林子墨的精明之處。
“恩。”
歐陽夜歌很聽話,乖乖的閉上眼睛他怕林子墨問他的事,長這麼大第一次不再知無不言他沒法說啊,上次在電話裡,他倒是把之前的事兒都告訴這個自已的竹馬了,那麼委屈卻又信誓旦旦,可之後在醫院的那個晚上,他心甘情願的雌伏在那個男人身下,那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要瞞著他只是說不出口啊。
就算像這樣閉上眼睛,腦海裡的回憶卻止不住,雲千昊頭破血流的抱著他、護著他的樣子,那天晚上自已那麼不知羞恥的行為,臉紅心跳的一幕暮現在掌心裡,似乎還殘留著那個男人指尖的溫度
歐陽夜歌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雖然是孤兒,卻一直被林子墨保護的很好,好的過頭兒了,在這方面也單純的過頭兒了所以他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麼了?就好像病了一樣
“小歌,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趕路吧,反正離家已經不遠了,不急的”
在歐陽夜歌第六次在他身邊的座位上翻轉身體,閉著眼睛唉聲嘆氣的時候,林子墨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這哪兒是睡覺啊?
“啊!我”
歐陽夜歌聞聲睜開雙眼,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又憔悴,又茫然,但更多的卻是自已都渾然未覺的彷徨而睡意反倒是一點兒都沒有。
沉默。
過了大概五分鐘,歐陽夜歌直起身子來,伸展了一下,從口袋裡慢慢摸索出一部手機是那天,和雲千昊一起買的,給他買了一部白色的,雲千昊自已用黑色,非說是情侶機
想到那傢伙那時候幼稚的表情
“小歌,怎麼了,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了?笑得這麼開心!”
這些天難得看到他露出點笑意,林子墨立刻借題發揮,想趁機逗他開心。
卻不料,他的話,讓歐陽夜歌微微一愣,苦笑,搖頭——
“沒、沒什麼想著快到家了唄!”
不可思議呢,想起那傢伙的時候自已居然笑了麼?
看了看掌心裡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給雲千昊發完那條簡訊之後就立刻關機了而現在,歐陽夜歌利落的拔出裡面的手機卡,用指甲用力一掰——
小小的卡片,斷了!
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方式也斷了。
“呵呵,長途卡回家就沒用了。”
慘淡的笑容,跟剛才那種發自肺腑的漂亮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可是強作歡笑的歐陽夜歌沒發現,身邊的男人當然看出來了,可是林子墨會說麼?會說你要是真的這麼難過,我送你回去?
他不會!他的小歌他永遠都不會讓給別人!
四天時間——
林子墨利用這四天的時間,費盡心機躲開了一切可以被雲千昊找到他們去向的途徑;
而云千昊會閒著生悶氣麼?他可不是廢柴花花大少!
被騙了!生氣了!手機砸了!恨得咬牙切齒然後呢?
如果他會就這麼算了,把這個啞巴咽回去,那他就不是雲千昊了!
就在外面的媒體和粉絲還滿心期待著他們豪華浪漫的婚禮的時候,這個坐在自家客廳裡,頂著黑眼圈,全身正散發著嚇人冷氣的男人正在接電話,不同的電話,為的當然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
“二少爺,我們把當天現場的錄影整理出來了,找到了歐陽先生離開的路線他是從後門離開的,脫掉了外套跑得很快,所以沒被人認出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離開的,有一個男人在後門接應他!具體的錄影片段,已經給您發到郵箱裡了”
“二少爺,您被粉絲踩壞的那部手機的通話記錄已經查出來了,歐陽先生遇襲前十幾分鍾一直在通話,通話號碼的機主名叫林子墨,我們已經查到了對方的歸屬地和相關注冊資訊,已經給您傳真過去了,諸問還需要繼續深入挖掘這個人的資料麼?”
“二少爺,機場、火車站的售票記錄都找不到歐陽先生的,不過客運站門口拉黑車的人說,他們有個天天出車的同行,正好是四天前接了個活兒,到現在都沒回來,很可疑他的車牌號是跳跳,需不需要入侵高速公路監控系統,查詢這輛車的所在地?”
“”
雲千昊戴著耳機,一邊聽,一邊單手攥著酒杯,眯縫著雙眼的模樣,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突然,“啪”的一聲高腳杯被從中間捏成兩半,猩紅色的酒水灑在純白色的長毛地毯上,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