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有那麼多可傷春悲秋的,再則她又有了皇上的孩子不是更好嗎?總比我這個要強的多。”原本是想說假的,只到了口邊,施偌又收了口:
“該高興,我還說皇上怎麼無緣無故的會那樣對姐姐,下了類似於禁足的旨意,原也是為了保護姐姐。”
保護?只可嘆她又哪裡知道前事種種,也就因為當下的不知也才有了日後的那一質問與驚濤。這邊輕巧,可同樣身懷六甲的莊妃田珞卻沒那個好脾氣,這邊得到訊息,那邊便已經掀了桌子,若不是身邊的宮人小心護著拉著還不知又要有多少東西遭罪。
“狐媚子!她以為她是誰!這才生下皇子多久?又懷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沒完沒了,她當自己是那產仔的不成!”
盛怒的田珞分毫不願顧及口中的汙言穢語,這裡是她的寢宮,小心,即便小心又給誰看?原以為會因為有孕而博得那人不一樣的對待,卻不曾想,除了起初的幾日關懷,竟然
出了一個德妤和她搶風頭也就罷了,如今那位又來和她掙,日後再想讓帝王對她特別也是更為不能了吧!這樣的氣焰她怎能就嚥下了!
“娘娘,身子,身子!小心身子!”
“都給本宮滾開!”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完全違背,田珞怎麼可能還坐得住。揮了桌案上的一應事物,吩咐下頭人準備轎輦,抬步出了自己的宮門,直奔太后所居的天乙宮。
她到要去問問這一切到底又是何意!繡工精細的緞子鞋,踩著一塵不染的四方大青石過道,天乙宮中誰人不知道她與太后有親,誰又不知道這個娘娘背後站著的是烏氏一族?自然也就沒人阻攔,地位?這就是在宮裡頭的尊貴!
只田珞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場上好的戲在等著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大好一生已經在她打破明知的禁忌,自作主張懷上龍子的時候就註定要擱淺。
更不曾想才要進暖閣的她竟會聽到如此驚天動地的話。
“太后,莊妃娘娘怎麼處理?”散發著淡淡沉香的暖閣內攜著香味而出的話卻是能讓人窒住的,至少那踩著精緻繡鞋的女子停住了要進入的身子。
“怎麼處理?哀家也已經是盡力了的,我能護住她這麼些日子也是極致了,現如今她怕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哥哥利用了去,也怪可惜了這孩子,不知道也沒什麼不好,若是知道家族的人很快就會動手殺她,心中該是怎麼樣的傷心,女人,這就是我們女人的悲劇。”
太后的聲音裡有著無盡的蒼涼,那是經歷過太多滄桑的人才知的苦澀。
“太后的意思是”
“哥哥定是允諾她讓她登上後位,可是你可曾想過哥哥又為什麼要哀家拉攏皇后一脈?又為什麼沒有動在這宮裡能威脅到咱們烏家勢力的女人?後宮就是天下,不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是有別的企圖,可哀家是個女人,不想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原本想著哀家這輩子算是毀掉了,也想著搭把手讓田珞那丫頭別和我似的,不管如何,也算是有親緣的不是。”
“太后,您也別心疼,莊妃娘娘那您盡力了,再則,雖是遠親,怎麼也管相爺叫一聲舅舅不至於”
“糊塗,在哥哥眼裡怕是不認啊,別忘了,莊妃她姓田,並不姓烏,你又以為族裡為什麼會送來兩個本族的人,你又以為哀家為什麼很是照拂那個良妤?本宮還不瞭解哥哥的心性?田珞那傻丫頭如何能知道自己至始至終都是給人當把手了,也罷,也罷,回頭把相爺給的落胎藥交給為莊妃診脈的太醫,豈能讓田家想要借女兒壯大了自己的勢力,現在扶植皇后才是咱們的新任務,只是那田珞若恨,也只能恨自己是個女子了,這後宮何時就有真了,不過都是真真假假,你利用我,我——再利用你。”
眼見著那映在屏風之上隱隱的身影漸漸消失,太后烏雅翎蘭收了一對深褐色的眼目,要說的,要傳達的都可聽的清清楚楚?
是,她太瞭解田珞的個性,太瞭解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所生的孩子是個什麼脾氣。動氣?田珞你若不動氣,又怎麼自己把自己毀掉了,又怎麼能破滅了她那好哥哥的計劃?想要這江山,除非她烏雅翎蘭死了!
“哀家讓你準備的太醫可準備好了?”見該走的人已經走了,當朝太后悠閒的端起了桌案上的杯盞,彷彿之前那個滿腔傷懷的婦人,根本便不是她。
“太后放心,一切都備好了,只等著莊妃娘娘。”
後宮何時缺少過陰暗?只是都藏在見不得陽光的地方。變天?從來都只在朝夕時。祁銘琰接到莊妃出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七日後的午時,他正在椒房殿中逗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