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動光芒,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當然知道這些男人要做什麼,拼命掙扎。
就在對方將要撕開她胸前的衣襟,露出裡面的蕾絲內衣和她雪白豐滿的胸脯時
嗖——
黑夜中響起一聲詭異的呼嘯,一支弩箭毫無徵兆地射穿過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喉嚨,血從他側脖噴濺出來,恰到好處地濺到其他的那些同伴身上,可憐這個色急的男人,連看也沒看著,就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其他人嚇得全都放開了張氏,滾到一旁,拾起刀來,一臉驚懼地看著周圍烏黑的叢林,全然不知箭從何處來。
張氏迷迷糊糊地逃過一劫,被屍身緊緊壓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將壓在她身上的屍首推開,站起身來,顧不上整理被撕破的衣裳,走到那具糾察兵屍身邊撿起刀來,不敢看腳邊死狀滑稽的糾察兵一眼,強自鎮定,嬌喝一聲:“不想死的,留下銀子,滾!”
那些糾察隊員已經見識過她剛才用一根樹枝連退幾人的厲害,如今她手中握有鋼刀,登時沒有了進攻的勇氣,不過銀子卻沒有留下,全都轉身逃竄,一人甚至失足跌倒,狼狽爬起,恨不能長出雙翼,轉眼間,消失在遠處
523 敵我不明
張氏丟下手中的刀,轉身走到麵糰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因為害怕而有些呆滯發愣的臉,輕聲道:“麵糰,他們已經走了,沒事了”
麵糰摸爬著走到驢糞蛋身邊,將他的頭摟在懷裡,放聲大哭。
“驢糞蛋,你沒了,我怎麼辦,我要去哪裡呀?我也不活了,你等我,我這就來找你”
張氏伸手探了探驢糞蛋的脈搏,臉上鬆了一口氣,安慰說:“你別哭了,你的驢糞蛋沒事,只是暈過去了,現在最主要的是給他找個大夫接好斷骨。”
麵糰聞言這才止住哭聲,稍微回覆了心情,卻又為難糾結起來,淚眼朦朧看著張氏問:“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到哪裡去找大夫,而且驢糞蛋現在又昏迷不醒,我也背不動他。”
張氏也是一籌莫展,那些糾察隊的人回去之後,一定會帶更多人來搜查,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裡,等他們帶著其他人來了,她們就再也逃不掉,說不定都會被抓回軍營,斬首示眾。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馬嘶,一匹無人騎乘的戰馬突然受了驚嚇似地朝她們這邊跑過來。
張氏登時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有追兵追過來了,卻發現除了一匹戰馬外,並沒有別的人。
她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神相助這一類的事,見戰馬奔近,急忙拉住馬的韁繩,敏捷地翻身而上,勒住韁繩,勒停戰馬。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連她自己都不由地有些驚訝,不知不覺中,她的身手已經敏捷到這種程度,這一個多月來的艱苦磨鍊,成效顯著。
她回頭朝遠處黑漆漆的叢林中望了一眼,猜到裡面有一個暗中相助她的人,抱拳謝道:“林中朋友仗義相助,還請現身相見,日後必當厚報。”
她的聲音柔媚動聽,說的卻是江湖人的口吻,顯得有些滑稽,卻又帶著故作老練的可愛。
等了一會,對方始終沒有現身,她也不勉強,下了馬,跟麵糰一起把驢糞蛋扶上馬,讓驢糞蛋牽著馬,送她到了官道的大路口,與她分手。
麵糰一臉驚訝道:“張姐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張氏搖了搖頭說:“我替你們擋著追兵,我也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以後能不能跟你的驢糞蛋過上你要的生活,還要靠你們自己,到了下一個村鎮,先住下來,找個大夫給驢糞蛋續上斷骨,若是能找個偏僻的所在躲過風頭就最好了,等戰亂過去,你把馬給賣了,用這些錢做點小生意,日子慢慢會好的,有疼你愛你的相公,日子再難也是甜的”
她說著,從頭上取下那支趙燕送給她的珠花髮簪,插到麵糰的頭上,“這根髮簪,是我一個姐妹給我的,她跟你很像,只是沒你這麼有福氣找到一個這麼疼愛自己的好郎君,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也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留著做個紀念吧,日子若是實在維持不下去,就把它賣了,也能換個幾百兩銀子”
麵糰愣愣地看著她,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給她磕起頭來,嘴裡說著一些來世給她做牛做馬報答的話,張氏眼眶也紅了起來,扶起她,扶著她上了馬,目送兩人遠去,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裡
她這才轉過身,走到一顆小樹旁,用刀砍下兩段樹幹下來,削平綁在自己的雙足,學著當初甄命苦教她的方法,在雪地上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