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賊就是工廠裡面的員工,永遠都是打工的,而老喜這種傢伙那就好比是幕後的老闆了,在西山這個小鎮開這一家店,遇到人多的,他做中介或是直接收了好東西,要是遇到打單的人,不好意思,他就是這土地上的皇帝。
天高皇帝遠,這西山還真就是如此。
不管老喜這個老傢伙怎麼笑,怎麼揮手讓眾人一路平安,黃雀總感覺他是笑裡藏刀,他恐怕在想,這一次啊,最好讓自己四個人死的只剩下一個,然後這唯一的一個呢,帶著半條命揹著一大堆的好東西回到他的西山旅館,他就剛好月夜風高行那殺人之事了。
柴草根帶著眾人找到了一個牛車,牛車的老闆名叫高大山,也是一個正宗的山裡人,四十多歲,帶著他十七八歲的兒子,聽說去柳皮溝,倒是沒怎麼不樂意,畢竟現在還是早上七點沒到,下午到,再到柳皮溝住一晚上,要是錢財給的合適,他就願意去。
柴草根跟這個人商量了大半天,說著一些眾人聽不懂的話,然後來到了劉金銀的面前,說道:“他說非要五百塊才去。”
五百塊?在柴草根的眼中,這無疑是敲竹槓一般的價格,但是劉金銀聽完之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眾人從西山古鎮出發,坐在牛車之上,一路西行,緩緩的向著柳皮溝進發,這感覺,除去那高大山,倒真有一番唐三藏去西天取經的造型。
柳皮溝位於西山的深山腹地,要不是這西山周邊的山裡人,誰都找不到方向。
而對於這柴草根來說,回家之路他就顯得比較開心了,不再沉默寡言,一路上跟那個高大山還有劉金銀聊的不亦樂乎,高大山的兒子倒是沉默寡言的很。
黃雀坐在牛車之上,只感覺一個字,慢!可沒有辦法啊,這一次進山,除了自己等人的裝備還有包裹什麼的,還有劉金銀在西山古鎮買的五十斤精鹽,還有一大堆的布料,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黃雀本來想,乾脆自己等人步行而去,也不用買這麼多的東西,可劉金銀說了,深山老林的村民不喜歡錢,最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樸實的禮物,所以,自己等人買了‘重禮’而去,這才顯得有誠意,才能輕鬆的搞到好東西,跟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比,這些苦又算的了什麼呢?
而對於這些,劉金銀還沒有到柳皮溝就已經是有些感激萬分了。
路,越來越窄了,有的地方,不是牛拉車,而是人卸下車來扛牛過去了,沒有辦法,沒有這老牛,就這幾個人抬著幾百斤的東西去,那無疑也是找死。
到了中午,眾人就近吃著乾糧,這一路的辛苦就不必細說了,單單從黃雀臉上那烏漆抹黑的造型就能夠看的出來。
“柴叔,還多遠啊?”
黃雀問道。
柴草根的心情現在可是高興到了極點,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座高山,說道:“那烏駝子山腳下就是俺們村了。”
黃雀看著遠處,那山,似乎矗立在雲裡霧裡一般,望山跑死馬,他現在真的很想對著柴草根大喝一句,“尼瑪,那麼遠還高興成這樣?”
第十一章 柳皮溝
去柳皮溝,前面一段路老式土車還可以通行,到了後面,牛車馬車就只能放在山中了,而後,被僱主僱傭的牲口車主人就幫忙扛東西,所以,這進山的路,不但能累死牛,也能累死人,錢還真是不好賺。別人只收五百,當真算不得黑。
到了下午三點,牛車已經不能通行了,那高大山示意自己的兒子駕駛著牛車回去,自己呢,就扛著那五十斤食鹽在前面開路。
山裡人,平時扛個一兩百斤的東西,那都只能叫著家常便飯,要是黃雀扛,估計就只能累趴下了。
除了這高大山之外,小丟也扛起了劉金銀那個沉甸甸的包袱,黃雀自己呢,也揹著一大堆的東西,柴草根也是一樣,帶的東西不少,所有人當中,就只有劉金銀一個,顯得比較的清閒,可是老傢伙這麼多年估計看島國片看虛了,還沒走多久就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
五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中緩緩而行,西山不同於去烏穆圖的驢卸磨,烏穆圖主要都是寬葉熱帶雨林,靠近泰緬邊境,氣候燥熱,毒蟲甚多。
但是這西山卻是樹木鬱鬱蔥蔥,雖然現在已經到了秋季,可這深山老林似乎沒怎麼受到季節的影響,還是一片青翠,尤其是開闢出來的那些小路附近,盡是一些長條形的雜草,鋒利無比,一個不留神,就很容易劃破身體的面板。
柴草根越是接近自己的家鄉,那心情就越發的好了起來,到了最後,還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山歌,黃雀聽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