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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有這樣大的膽子,被我這麼稍有點強勢地一壓一推竟沒有甩開我,迷濛間我像是看到那雙眸子閃動著逼人的光芒,那光芒一瞬綻放後沉澱進瞳仁裡匯成探不進頭的深邃幽黑。

握著我頭髮的手攀上了我的腰,虛虛扶著更像是將我攏得更近了些。他發上蓮簪的垂纓拂過我的眼,他的唇微微離開,似是自語又似是對我道:“蘇採,是你壓過來的。”

“就是我又怎樣?!”我本想揪著他衣襟惡語相向,奈何靠的太近,我手一抬觸到那根紫木蓮簪,手一揚攥在了手心裡。

在蓮簪被拔下的那刻,我與他的位置顛倒了過來。我的白喪服因沒有束著腰帶,若朵碩大的雪雲鋪滿了整張床,墨黑的發流瀉在上面,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

攥著蓮簪的手被他鉗著壓過頭頂,那張清冷俊俏的容顏幾乎與我沒有半毫距離:“你還敢要麼?”

簪子的尖端抵入掌心,很疼,卻沒有讓我清醒,或者說自始至終我就沒準備要讓自己清醒過。我傻乎乎地笑道:“為什麼不敢呢?”

這回是他冰玉樣的唇瓣壓了過來,才撬開一絲縫隙,溼滑的舌就肆無忌憚地遊走開。我為鬼體本就是沒有溫度的,可現在壓在我身上與我唇齒交融的人竟顯得更加冰冷。對於男女之事,我在金三娘那裡天天耳濡目染並非一竅不通。可這樣,我是頭一遭,臉上燙的驚人。

他風捲殘雲的一通吻結束在我舌尖的輕輕一咬,很挑逗很□,像是個箇中老手,讓我陡然生出一種自己虧大發了的憤怒。他稍稍抬起頭,唇際連著一條若有若無的細絲,他微微一笑甚不在意,我臉皮繃得愈加緊,終於忍不住扭過去。

“這時候害羞是不是晚了?”他上翹的眼角凝著冰涼的笑意,手依舊牢牢扣著我的手,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我掌心:“如此你情我願,你我二人皆有所得,果真甚好。”

我是個姑娘家,雖是個比尋常女孩稍微喜歡逞強的姑娘家,但他這麼說終是戳著了我的痛處。這時候一般的姑娘家該哭的淚眼婆娑訴說苦衷,但像我這樣死鴨子嘴硬地就會強梗著脖子道:“你知道就好,你於我也不過是個修煉用的藥鼎罷了。”

換來的是他冷得遠勝寒冰的臉色。

劇情進行到這裡有點不太順利,明明應是出激情四射的床/戲,結果硬是由於男主的不解風情逼得女主去配合他的不解風情,到最後滾床單變成了關於修行的學術探討。我真是個失敗的小黃文女主角

在這僵硬而尷尬的時刻,他拿開了按在我腰上的手,隨手一剝,脫下道氅丟在了地上,又解了翠玉環腰。他本就穿的單薄,這麼一來,袍襟低垂,露出大片如玉如雪的胸膛,當真是肌清盛雪。

他攜著輕輕笑音在我耳側道:“修行一事貴在持之以恆,從今往後,你夜夜都不得離了我。”

丫的,怎麼突然氣氛就變得這麼色、情了呢?

那雙寒冷如霜的眸子裡突然瀰漫起的邪氣讓我膽戰心驚,我不得不想起存在在六百年後的那個人,記憶和現實重合,我混亂了到底六百年後的那場相逢是南柯一夢,還是他和他是一個人。

他冷冷地撐在上方俯瞰著我,我鬼使神差地道:“你是不是清玄”

“君”字截斷在他強硬堵上來的唇上,清蓮的濯濯冷香鋪天蓋地罩了下來,我辨不清是他的長髮還是我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喪服寬敞的衣襟連同裡衣被他毫不費力地拉下,他的鼻尖劃過我露在外面的肩上,停在了我砰砰砰的心跳處。死死扣在手裡的簪子快要刺穿掌心,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

“還要繼續麼?”他的聲音裡突然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笑意讓我更覺得難堪,他支手托起腮望著我:“雙修本就是這樣,你想要藉由我的修為活下去也只能這樣。這一點你不是早打好了算盤嗎?”

我不想看那雙譏嘲的眼睛,頭一扭,憋著哭腔道:“我想要活下去沒有什麼錯。是,我是打了你的算盤想要你的修為,但你別說的好像我佔了你便宜一樣。你自己就沒有好處嗎?與我相比,你得到的恐怕更多吧。”

“你怎麼”他失笑出聲,好像很不能理解我的想法,與我較起真來:“千金不換命歸來,一條命比什麼都該貴重才是。”

我翻了個白眼:“那我這麼做不是更理所應當麼。”

他嘴角抽了下,狠狠揪了下我的鼻子,痛得我叫出聲來。

“就是要雙修也不急於一時。”他恢復了平淡如水的顏色,又重回到了那個冷言冷色的修行之人模樣,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