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犯什麼迷糊了,居然讓鄭焰紅坐在中間,鄒天賜坐在左側,劉萬舉坐在右側,然後龔登全就跟黨校副校長王國安分別又次一級坐在左右!
這樣一來,委屈了兩個人,一是鄒天賜市長不得不“屈尊”跟劉部長齊肩,雖然左側為大,但畢竟還是平行的位置,也就是說,僅僅把他當黨委副書記看待,而不是把他當政府一把手了。第二個委屈的自然就是宣傳部長龔登全,他等於降格跟副校長坐在了同一位置。
但龔部長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就坦然的坐下了,心裡不舒服的就只有鄒市長一個人,他甚至已經後悔今天不該來參與這個莫名其妙的培訓班了,弄得紆尊降貴的,指不定下面幹部怎麼看笑話呢。
鄭焰紅也沒有絲毫的異樣,她即便是明白鄒天賜的不舒服,也斷然不會表露出來的,從內心來講,她反而是樂於見到今天這種局面的,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把戲,他鄒天賜來與不來關係不大,但這個開班儀式的目的他必須承受,就算他不來,鄭焰紅也料定有的是人願意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聽。
劉部長作為主持人先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後就說道:“下面,請我們鄭書記給我們做重要講話,大家歡迎。”
熱烈的掌聲中,鄭焰紅站起來微微往下壓了壓手,又坐下來微笑著舉起一份材料說道:“黨校的同志們昨晚才知道我要參加這個儀式,肯定是連夜加班幫我弄了這份講話稿,我早上翻了翻,很精彩,也很到位,但是,我並不想照本宣科,所以這份東西可以作為你們未來學習期內的一份學習資料來學習一下。至於我這個黨委書記,來參加咱們的黨建培訓班,乃是家庭主婦做飯,份內的事情,不需要稿子了,臨場發揮吧。”
下面響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鄭焰紅接著說道:“今天說實話,走進這個教室,看到大家的面目,我很吃驚,也很激動,更是是很開心。為什麼呢?因為我看到來的都是我們各單位的主要領導,這足以說明,大家對這次培訓班的重視程度達到了我的要求,這讓我很欣慰啊!有的同志可能會詫異了,原本就是該我們來的培訓,我們來了鄭書記為什麼會驚喜呢?同志們,咱們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對於黨建工作,大家的看法跟認識比得上經濟建設嗎?比不上吧?說句不太好聽的大實話,若不是我這個市委書記要親自來主持開班,恐怕列位學員日理萬機的,也抽不出時間來參加學習吧?”
臺下一片寂靜,鄭焰紅又笑笑說道:“這也不怪大家,大形勢如此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句話已經從大到國家,小到每家每戶,都經過了無數次認證考驗,比如說在座的各位家裡,是不是誰賺錢多誰比較威風啊?我想若不是極個別因愛生畏的同志,大部分都不會錯開這個規律的吧?”
下面又笑了,氣氛很好,鄭焰紅接著說道:“但是,我告訴同志們,大家錯了。為什麼呢?黨的建設,是我們國家的立身之本,也是我們的執政方針,更是我們整個社會構架的支柱,沒了黨建,整個社會就是一盤散沙,這一點,可以從國民黨敗走臺灣看得出來,不抓黨建的政權是沒有根基的政權,是註定不能長久的政權。”
喝了一口水,鄭焰紅嚴肅下來了,接著說道:“我們國家從任何一級,都是黨委決定大方向,大決策。當然,這大方向,大決策自然包括經濟建設工作的方向和決策,黨委決定該不該做,做不做,政府決定如何做,這是牢不可分又互相制約的一種平衡關係,在七十年代之前,我們國家做得很好,但是改革開放之後,就逐漸混淆了。”
鄒天賜原本就一肚皮不自在,聽著鄭焰紅從黨建工作跟經濟建設工作,居然又扯到了黨委跟政府的關係上,更覺得吃了蒼蠅般難受,若不是明白抽身離去很沒涵養,他幾乎都想推開椅子離開了,卻不得不隨著鄭焰紅的話帶來的現場氣氛或者笑,或者嚴肅的強忍著。
“作為一個黨的幹部,大家都明白對經濟建設的話語權有多重要,雖然黨委有這個絕對的話語權,但經濟建設畢竟是政府職能範圍內的事情,故而,這裡面能夠打擦邊球的概念就很多了,弄來弄去,現如今隨便有些好處的工程之類專案,若沒有黨委參與政府就弄不成。還有招商引資,也已經從政府過渡成黨委主持下的工作,這已經成為一個司空見慣的現象,估計,好多同志都認為原本該如此了吧?”
鄭焰紅話鋒一轉,居然替政府叫屈起來。
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27回 不速之客
原本鄭焰紅的威望在河陽幹部中間就如日中天,誰也不敢違逆她,此刻她的講話全部脫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