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笑了:“小趙,這是二公子給你灌輸的思想吧?其實很不必要,不過既然你這麼認為了,那麼我就答應你吧,省得你覺得不自在。”
趙慎三此刻反倒不急著洗澡了,坐下來恭敬而感激的看著武宣說道:“武廳,我想,我們跟霍隊既然是三個人一起去調查的案件,那麼等下彙報的時候,就不能是我一個人說,您二位好像不知道一樣,這樣顯得我們不和諧,是不是還是溝通一下比較好?”
武宣從機場出來到現在,聽著趙慎三無形中已經不稱呼他“武大哥”而是一口一個尊敬的“武廳”還把從一開始接觸就稱呼的“你”變成了“您”就明白兄弟情分已經不可能恢復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武宣也就不再堅持自己原來的觀點,無所謂的點點頭,看著趙慎三出去叫霍啟明瞭。
其實武宣對趙慎三是真的感覺不錯,他之所以一路抬舉趙慎三,也並不是偷奸取巧,或者是另有主意,而是真心實意的同情趙慎三的處境,想讓這個倒黴蛋多幹出點成績來,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將功贖罪”也好,能夠儘可能多的讓連書記對趙慎三產生好感,他也算是盡了一點作為朋友的責任。但武宣認為二少的提醒可能是對的,趙慎三立功越多,得罪人處也就越多,日後遭報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他想低調,就成全他低調吧。
霍啟明跟著趙慎三進來了,三人都坐下後,趙慎三說道:“武廳,霍隊,在京城咱們三個一直是一個小組的,在一起行動時的情況不用多說,就只有昨天下午我自己出去見了一個人,見面的情況我回來後你們在玩牌,我沒有說的太明白,此刻,咱們就溝通一下吧,省的等下給連書記彙報出什麼岔子。”
武宣滿臉的無奈沒有說話,趙慎三剛開口說了句:“我去了友誼賓館,約見的是天源瑞通的黎姿,她告訴我”
霍啟明從進來就神色很古怪,一直用眼睛看武宣,試圖傳遞一種資訊,讓武宣阻止趙慎三,但看到武宣的表情他失望了,等趙慎三開始講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果斷的一揮手說道:“停停停!趙書記,我看這樣吧,咱們三個各自分別給連書記彙報,咱們一起出動的行動統一歸你彙報,各幹各的時候自己說自己的,這樣更加科學點。”
趙慎三心想你們終於承認各有使命了,一路上把我瞞的可不輕,臉上卻做出十分詫異的表情說道:“各自彙報?我不太明白霍隊的意思”
武宣只好說道:“那就別溝通了,趙書記洗澡去吧,這樣也好,省的連書記以為我們倆跟著你偷懶。”
趙慎三“迷惘”的看了看霍啟明,又看了看武宣,搖搖頭站起來洗澡去了。
武宣用責怪的眼神看著霍啟明,用口型說道:“多此一舉!”
霍啟明則堅決的搖頭低聲說道:“絕不是,他在裝傻,我看得出來!”
趙慎三當然不明白外面兩個人的心思,他站在淋浴下面,單獨一個人自然不需要偽裝了,那就直接導致支撐他的力氣瞬間消失了,他虛弱的靠在牆上,明明這個衛生間很寬敞,他卻莫名的感受到一陣陣強烈的壓迫感,彷彿四面的牆壁跟天花板和腳下的地板,都在朝著他的方向飛快的收縮,彷彿正在形成一個牢籠,把他緊緊的禁錮在裡面。
再也受不了這種壓迫感了,趙慎三驟然間把水龍頭一下子擰到冷水處,立刻,溫熱舒適的水流一下子變成了傾斜而下的寒泉,讓他全身上下被剛剛的熱水開啟的毛孔全部收縮,一連打了好幾個寒噤,才覺得頭腦清明,沒那麼發懵了。
逐漸的習慣了涼水的冷意,趙慎三反倒很享受的在那裡衝著,這種刺激讓他能夠促使腦袋不自動的停止思考,趕緊組織出等下給連書記如何彙報的大綱來。
令趙慎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霍啟明堅決不同意大家把情況匯總後統一彙報呢?按理說他作為從二少家裡出來的護衛,對趙慎三又諸多照顧,上次饅頭事件雖然他沒有親口承認,但看樣子也是預設了幾分,那次就給趙慎三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讓他透過給鄭焰紅的電話巧妙地提醒了外面,這才會沒有誤導外面人的方向,現在,霍啟明豈不是更應該跟他保持一致的嗎?怎麼唱反調了呢?難道,人家兩個人從連書記那裡得到的調查任務,反倒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嗎?那麼,究竟是什麼任務呢?
“天哪!”
趙慎三猛然間想到一個可能,不禁失聲驚叫起來,幸虧聲音不大,立刻被水流聲淹沒了,但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喊出聲了,因為他想到的可能很可怕——霍啟明的任務,就是盯著他趙慎三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