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心裡酸酸的,回覆了一個:“小心保護自己,有事聯絡。”
黎姿回覆的更加讓人心酸:“嗯,此生此世唯一不後悔的感情付出就是為你,因為我知道,即便世上所有人都唾棄我們母子,也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在走上絕路時信任的託付孩子,那個人就是你。”
不知道怎麼的,趙慎三看到這則簡訊,心裡猛然間萌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可是,他不敢往下想,也不忍往下想,更不願意再跟黎姿多一次簡訊溝通了,他很明白這種牽掛可是不合時宜的,也是決不能縱容的,嘆息著想各人有各人的禍福,黎姿不是他有義務負擔的人,既然如此,由她去吧。
鄭焰紅急匆匆回到河陽,魏剛已經在她辦公室等著了,看到她長噓一口氣說道:“鄭書記,您可回來了,銀行的領導說了,臨近年關,他們也需要趕緊把大筆資金收整封存的,原則上已經不做大宗貸款業務了,今天如果不趕緊把手續辦完,真的就要等到過罷年才能辦了,那咱們可就要被工程方堵門要債了。”
鄭焰紅的情緒很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就納悶了,鄒市長之前那麼熱衷工程進展,為什麼資金不到位他不處理,非要讓你等我回來簽字呢?難道沒了我這個市委書記,這個工程還停了不成?”
魏剛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如果能找到鄒市長就好了,您去省裡開會,這邊銀行沒有主要領導簽字不肯放款子,我跟財政局長去用市財政作擔保都不行,鄒市長又找不到”
“哦?”
鄭焰紅問道:“鄒市長哪裡去了?一個市長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魏剛意識到自己剛剛描述的有問題,趕緊解釋道:“也不是找不到,而是不能回來簽字罷了,所以我就只能追著您了。銀行的同志在我辦公室,我讓他過來咱們趕緊辦吧,五點人家就下班了。”
鄭焰紅明知道年關不給工程款是大忌諱,鄒天賜最近行蹤詭秘,常常就帶著政府辦秘書長姚廷貴出門三兩天,人家政府一把手想幹什麼事情自然有自主權,她這個市委書記也不能干涉,即便是文化園工程急的火燒眉毛,鄒天賜不管她也不能也撒手,畢竟這個專案說是政府工程,卻是整個河陽的面子工程,更是她鄭焰紅最叫得響的政績所在,鄒天賜可以大撒把,她可沒那麼灑脫,只能是自己親自管了。
揮揮手讓魏剛去叫銀行的同志,鄭焰紅脫下大衣坐下來,在她跟魏剛說話的功夫,付奕博就已經把該辦的急務都一一展開了放在她辦公桌上,她低頭看著繁瑣的、需要她一一簽字的東西,心頭的焦躁更甚,拎起第一件就發火了:“小付,你去把萬端鵬同志給我叫來,新年各類團拜會以及慰問單位安排我早就說了讓他拿主意,還是非得讓我簽字,事事都找我,要他那個秘書長幹什麼吃的?還嫌我累不死是吧!”
付奕博知道這件事,趕緊解釋道:“萬秘書長是已經安排好了的,可是因為鄒市長推掉了好幾個慰問點,但是兩個一把手都不去不好,所以”
還沒解釋完,魏剛領著銀行的行長進來了,鄭焰紅即便是再火大,終歸是辦正經事要緊,按捺住火氣簽了字,魏剛就急忙去辦款了。
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507回 三字訣之“穩”
送走銀行的領導,鄭焰紅剛剛萌生的火氣已經平息了許多,縱然是心裡不悅,也不會再讓付奕博把萬端鵬叫來訓斥了,但鄒天賜這麼做明顯是拿她這個市委書記當冤大頭,哪有過年時節重要的活動他都躲了去,明明是好多場合兩個一把手出席一個就成,互相分擔一下大家都輕鬆,可他卻偏讓鄭焰紅馬不停蹄的四處奔波慰問的?
但鄭焰紅知道鄒天賜的毛病出在哪裡,自從上次她發現鄒天賜在文化園專案上急功近利,在通盤規劃沒有出臺之前,就貿然的在進門處劃了一大片土地建造所謂的商業區,她氣的差點翻臉後,在趙慎三的點撥下,利用黨建建設培訓班的發言,巧妙地點透了黨委跟政府關於經濟專案建設上的話語權跟執行權問題,使得鄒天賜趕緊見風使舵,表面上順從了她。
其實鄒天賜的表面順從僅僅是表象,內裡還是想把招標權抓在手裡的,沒想到最後鄭焰紅又拉來了一個無論背景還是資質統統具備壓倒一切商家的李富貴參與,硬生生把專案給了李富貴,鄒天賜算是熱鬧半天,什麼也沒落著,心裡的彆扭可想而知。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對待鄭焰紅商議的工作軟磨硬抗,動不動就在緊要關頭掉鏈子撂挑子,推說去省裡或者去國家參加什麼政府專案,躲得八丈遠,還在兩個文化園進行建設的如火如荼時期,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