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卻微微搖搖頭說道:“不,師父,新寺雖然繁華,但是那是給外人看的,可我就是信任老寺,您讓我進去吧。”
老和尚笑了說道:“呵呵,既然來了就是有緣人,老僧怎麼會不讓施主進去呢?施主請進吧。”
鄭焰紅一步步虔誠的登上臺階,熟門熟路的沿著偏殿門口的小徑走進了後院裡,直接走到了了悟大師住的那幾間平房子門口,低聲悽然的叫了聲:“大師,我是鄭”
裡面就傳來了了悟大師的聲音:“阿彌陀佛,你來了便進來吧。”
半個時辰之後,鄭焰紅走出了了悟大師的住室,慢慢的走到了原來的大雄寶殿裡,她看著蓮臺上端坐著的四面千手觀音,就更加虔誠的跪在了蒲團上,好似絲毫沒注意到旁邊那龐大的磬前背對著她站著一個高高的僧人,正在那裡一手持佛經,一手持磬錘,顯然正在一邊誦經一邊擊磬。
跪在那裡的鄭焰紅一邊叩首一邊流淚,她那細細的哽咽聲雖然十分微弱,但奈何此刻這個大殿裡只有她跟那個僧人兩個人,所以那個僧人自然是聽清楚了,更加因為詫異而停止了默誦經文,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三拜九叩之後,鄭焰紅站了起來點燃了手裡的香燭,拿到殿外插在香爐中,並把那些為親人祈福的黃表紙也都點燃了,然後默默地看著那些紙灰隨著暖風慢慢的飄滿了一整個院子,她才又黯然的回到大殿裡重新跪下了,用更加虔誠的聲音低聲的合十祈禱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求您替我找到我親愛的丈夫吧!可憐信女跟他經歷了無數的苦難波折,方才走到了婚禮的紅地毯上,可是,卻因為信女的一個疏忽,造成了愛人反目,丈夫一怒逃婚出走,這些天信女心急如焚,惶恐無地,懇求菩薩能夠準信女所求,幫信女找回丈夫,信女願意自今日始,每到初一十五,都給菩薩上香供奉,求菩薩慈悲。”
隨著鄭焰紅哀哀的祝告,奇怪的是,那個擊磬誦經的僧人卻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好似在經受著什麼巨大的折磨一般。
跪著的女人自然不知道這個僧人的異常變化,她繼續哀哀的說道:“菩薩啊,其實信女是多麼愛我的丈夫啊,雖然我們倆一開始相戀並非是門當戶對,但是隨著我們倆感情日漸深厚,我可是已經把他當成我一生的唯一依靠了啊!別的什麼男人懷著什麼樣惡毒的心態想要毀掉我們兩個的幸福我心知肚明,但我並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讓我的丈夫心裡不舒服,因為我覺得想要暗算我們的那個人是我招惹上的孽緣,還是讓我一個人處理掉這個隱患吧!誰知道我想錯了啊菩薩,我只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我怕啊我怕我的丈夫對我起了疑心,讓我這一生唯一一次珍重的出嫁機會摻雜進去誤會跟疑心,所以才自作聰明的隱瞞了事實,卻忘記了夫妻原本就是一體,我跟我丈夫已經牢不可分了,又有什麼事情會造成我們之間的誤會呢?唉!也是我從小到大太過自我了,總覺得這麼點小事情我能夠處理,何必給婚禮帶來雜音呢?可是嗚嗚嗚菩薩啊,我錯了啊!林茂人送給我他的家傳玉鐲,原本就是想破壞我們的婚姻,當時我就對他的險惡用心心知肚明,否則的話又怎麼會他的哥嫂無巧不巧的就故意說出玉鐲是一雙呢?要知道天底下相似的玉鐲太多太多了,她這麼一叫能說明什麼?還不是他們串通好的想要讓我們丟人現眼,現場反目啊!看來,他們的目的果然達到了啊!可惜我原本留著這個玉鐲想要要挾一下林省長,跟他們來一次討價還價的交易,但還沒來得及用,就釀成了這樣的大禍啊!”
那個僧人更加難以自持了,他有一刻轉過了身,用一種噴火的眼神緊盯著這個低著頭哀哀傾訴著的女人,彷彿想要跟她辯解什麼一樣,但越發聽下去,反倒慢慢的又轉身過去了,依舊趴在那個那邊的供桌上不動了。
“菩薩,信女這一生就認定了這一個男人,如果他想不開再也不回來了,那麼我也無心幹事業了,乾脆就找個尼姑庵去修行算了!唉!原本我們夫妻倆都是十分好強的人,面對事業上的對手,向來都是毫不畏懼,可是現在唉!三啊,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還跟他們爭個什麼勁啊!你知道嗎?其實派去你那裡當縣長的女人可不是等閒之輩,你走了之後,她聯絡黎遠航書記已經開始找你的茬子了,而且還用你遺留下來的問題要挾我,想讓我把政府的權力也分給黎遠航,如果是原來的我,怎麼會怕他們?就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美女劉涵宇,我鄭焰紅怕她?哼!瞎了她的眼!可是現在沒了你,我爭個屁呀爭來了又有什麼意義?我一個女人家,沒事把事業做那麼大有啥用啊?沒了家,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