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三滿臉的驚悸趕緊搖頭道:“沒了沒了,一粒都沒了!絕對是彈盡糧絕,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女人如同一個攻克了碉堡的勝利將軍一般得意的大笑著,*也終於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一早,趙慎三就給喬遠征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省城,隨時等候李書記有空召見。喬遠征跟李書記彙報後,就幫他安排在了下午四點鐘,他也就趕緊準備該如何彙報了。
之前趙慎三在縣裡住院的時候因為怕父母奶奶擔憂就瞞著家裡,現在在省城住院總不能不讓父母知道,於是鄭焰紅上班去之前把他父母都接過來了,當然不敢說是被壞人打的,只說是交通事故,就這樣父母也嚇得夠嗆。
下午,趙慎三自己出門打車去了省委大院。走之前他為穿什麼衣服還發了一陣子愁,總不能穿病號服吧?就按母親的建議裡面穿了一件不會蹭到傷處的背心,外面卻怪怪的跟五六十年代的農民喜歡披著衣服一樣披了一件白襯衣,好歹遮擋住了纏滿了石膏紗布的肩膀,在省委大院門口下了車,保安當然不讓他進去,他跟喬遠征打電話通報了,保安才放行了。
李文彬特意抽出的時間給他,辦公室自然沒有別人,趙慎三走進去之後,這幅形象就讓喬遠征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戲謔說他這個縣委書記居然能夠當到山大王這樣的打扮,也真是當的驚天地泣鬼神了。
進了書記辦公室,李文彬正在看檔案,看到趙慎三的樣子也是百感交集,詳細問過了傷處的情況,喬遠征也已經倒上了茶,交談就正式開始了。
李書記問道:“小趙,我讓你把你遇襲這件事詳細寫一個報告你寫了沒有?拿來讓我看看吧。”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我沒寫李書記,因為我這件事本身並不能代表地方治安的問題,其中隱含著很複雜的多種因素,現在雲都市也十分重視,黎書記已經親自指示公安系統全面展開偵查,相信破案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我私下跟您寫了事故報告,肯定會從我個人角度出發,也就很可能跟公安局掌握的真實情況有誤差。而且黎書記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跟您彙報了,這於情於理還是於辦事程式都不太合適,所以我沒寫。”
李文彬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你小子這會子講究起來了,既然你知道越過黎遠航不合適,你滾來找我幹嘛?這你就不怕越級了?”
趙慎三並沒有認為這是李文彬的調侃,而是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如果僅僅是為了跟您說我的事情,我可能根本就不會來打擾您的。所以我有個懇求請你答應,那就是我希望我跟您今天的談話屬於純私人性質,也就是說您是我的李伯伯,我是您的侄子小三子。如果李書記此刻還有公務需要處理,我等您下班後有時間再談也行。反正,這次談話您一定要當成是一個晚輩跟長輩請教難題,而不是一個縣委書記跟省委書記舉報案件。”
李文彬看著趙慎三飽含擔憂的眼神,也意識到了他想說的事情一定很要緊,就抬手看了看錶說道:“我原本就打算給你三十分鐘說情況,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現在就先跟遠征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排晚飯等著我,我下班自己過去。”
趙慎三就站起來說道:“要不然就去我媽開的茶館吧,那裡清靜,做的素齋也味道很好,最主要是那裡絕對保險。喬處也不用陪我先走,他知道地方,等您下班了讓他開車載您過去行嗎?”
李文彬答應了,趙慎三就先一步出門到了般若堂,告訴靈煙等下李書記要過來吃完飯,讓她在後面他跟鄭焰紅回來常住的、最安靜的小院裡安排幾個精緻的素菜等候著。他也沒有事先通知盧博文回來,想著遇到了就遇到,遇不到也就罷了。
果然六點鐘多鍾李文彬帶著喬遠征進來了,一路看著飄散著清幽茶香的般若堂,很是滿意在這個鬧市裡居然還有如此雅緻的地方,當看到跟著趙慎三一起迎接出來的、飄然出塵的靈煙時,更感嘆盧博文是一個會生活的人了。
前面營業的茶館過後,是前後分開的一條小徑,一路走到後面,走進一個不大不小的一個四合院。院子裡石桌石椅掩映在一顆高大的丹桂樹下,此刻剛入農曆八月,這裡的桂樹上第一茬花朵已經含苞欲放,雖然未曾滿樹流芳,但不經意間已經有急不可耐先吐蕊的花朵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了。桂香混雜著茶香,在伴隨著透過樹葉投射下來的散碎的夕陽,還有院子四周弄得精緻的花圃跟小菜園子,盧博文閒暇種植的青菜青翠欲滴,這一切簡直就是天天被紛繁的公務凌虐的難得清靜的人最渴望的享受,當然看得李書記讚歎不已了。
“李伯伯,這個院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