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他的念頭,並且發揚了她一貫敢想敢幹的作風,一心一意的籌劃如何休了範前進嫁給趙慎三了。
但是,他卻立刻恢復了他懦弱的本性,又把她心頭剛剛成型的關於愛情的觀念再次打碎,讓她覺得什麼叫愛?男女之間之所以覺得愛了,也無非是共同迷上了兩人在一起時的那種愉悅感罷了,而這種愉悅感失去了,所謂的愛也就煙消雲散了,女人總是痴情一點,為了這種愉悅感投入的往往是所有的精力跟一輩子的忠誠,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僅僅為了保持這種愉悅感而讓他投入過大的成本的話,還是很不捨得的,就連趙慎三也是如此,別說是讓他去死了,就算是讓他放棄他口口聲聲早就不愛了的老婆不是也不捨得麼?
所以,什麼愛?什麼寶貝?什麼命根子?統統都是為了騙取她投入更多的精力跟他保持那種愉悅感的一種手段,到了觸及他利害得失的時候,還不是統統都是一句虛話?
沒意思!真的很沒意思!
手術之後的鄭焰紅心裡一直在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那種寒徹心扉的絕望跟心灰意冷讓她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呈現一種漠不關心的狀態,對於她曾經一度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達成的愛的歸宿也毫無意義,所以,那個哭泣的男人為什麼認為他有權利在她正心力交瘁到要失去生命的時候來煩她啊?他以為他是誰呀?不知道她需要靜靜地舔傷口嗎?
趙慎三終於被哥哥帶走了,可是他地走卻並沒有讓她心裡舒服多少,那個男人臨走時臉上紫黑色的掌痕跟他眉梢眼底看她時那情真意切的心疼更加不時的在她眼前浮現,以至於當她一邊言笑晏晏的接受著範前進的溫柔時,心裡居然會奇異的感受到另一個男人在痛苦,從而引發的她的心也一陣陣揪疼。
她只要發現這種心臟的揪疼,就趕緊勉強自己回憶那天被那個瘋掉的女人瘋狂踢打的情形,很奇怪的,她只要一想起那一幕,對那個男人的牽掛引起的疼痛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地哀傷
這天一大早,她剛剛被雙雙攙扶起來洗漱完畢,範前進笑嘻嘻的拎著飯缸子進來了,倒出一碗粥讓她吃著,病房裡就走進來了第一個探望者,這個人卻跟別的探望者不一樣,別的人無論來的時候心裡是悲是喜,但都是帶著一臉的關切跟崇敬的,可是這個人卻惶恐中帶著懼怕,更加帶著欲言又止的擔憂,就算是勉強掛著一絲慘淡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的把他的惶恐不安表現得更加濃郁。
鄭焰紅看到這個人,呈現在她腦海裡的卻是另外一張她拼命想忘記卻又越發忘不掉的臉,於是她就很是不高興了,但如果這個人僅僅是讓她不得不想起另外那張臉的話也還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他不能選擇的,但最可恨的是這個人還帶著滿臉的黴氣,這不是給她添堵來了嗎?
“郭書記,您怎麼回事啊?明明是我有病您來看我,這怎麼我這會子反倒覺得像是您是病人我是探望者呢?如果不舒服就也去看看嘛,自己都不舒服幹嘛勉強來看我呢?”
鄭焰紅看著他死樣活氣的樣子,把粥碗一放就木著臉說道。
這個探訪者自然就是桐縣的縣委書記郭富朝了!
“鄭呃鄭鄭鄭鄭”
郭富朝一聽鄭焰紅的責難,剛剛勉強掛上的那笑容也消失了,居然渾身篩糠一般抖動著,說也說不利落了。
鄭焰紅此刻倒明白一定是事情不對頭了,因為郭富朝這個人平素在她印象中是一個很有涵養、很內斂的基層幹部,根本不像劉天地那樣的粗豪派,看起來極有數的,今天他這個樣子可就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郭書記,你彆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是不是趙慎三出事了?”
此時此刻,也許女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居然會看到郭富朝神色惶惶的時候也跟著心裡一揪,對那個她正在拼命忘卻的臭男人猛然間湧起一種強烈的牽掛跟擔心,哪裡還顧得上計較郭富朝的失態,急急的就問道。
範前進一看鄭焰紅居然一張口就問出了趙慎三,而且臉上的神情還是那麼的驚慌,心裡突然冒起一股寒意,更加有一種莫名的憤慨,他心想自己這幾天都已經連綠帽子都不計較了配合她,居然還是捂不熱她那顆已經徹底被姓趙的混蛋蠱惑住的心了啊!
一霎時,範前進只覺得心灰意冷,他冷冷的說道:“焰紅,既然有人看你你們好好聊吧,我回家去看看!”
鄭焰紅卻一伸手就拉住了範前進,滿臉真誠的恐懼跟焦灼說道:“不行,前進,我需要你陪著我!”
她眼神裡的依賴給了範前進莫大的安慰,他也就順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