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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崔珍怡她從未見過,眼中的冷意連她看了都不禁膽寒,什麼話都不敢再多說了。
崔珍怡兩眼直視前方,口裡慢慢吐出幾個字:“白、茯、苓、你、好!很、好!”
這一刻起,白茯苓正式成為她崔珍怡此生的生死大敵,不死不休!
遠去的白家一行中,白果一拉白駱駝的韁繩,跑到白茯苓的烏木馬車旁,彎腰對著車窗嘻嘻笑道:“哇哇!剛才看那個女人的臉色,真是太痛快了!”
白茯苓挑起車簾,撇嘴道:“白果你注意隊形,你這麼亂竄很影響我們車隊的整齊形象的!”
白果嬉皮笑臉道:“沒所謂啦,小姐你不是常說凌亂也是一種美嗎?你都不誇獎我剛才捏碎杯子那一手,多配合你的威武形象啊!”
“哼!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撒了一地的碎瓷片,我還可以走上兩步學變態那樣摸摸她的小臉蛋嚇唬她的,一定更過癮!你下回捏杯子的時候注意碎片落點,不要阻礙我前進的道路。”白茯苓吐槽道。
一對不良主僕就各種恐嚇手段進行深入的細節探討,只把跟在馬車旁的白家護衛聽得都開始同情起那些不幸惹到她們的人了。
關愛生命,別惹白家的女人!
北悅樓雅間之內,楊珩一邊喝著酒,一邊以詭異的眼神打量著陸英,陸英卻似一無所覺。
事關陸英的嫡妻內眷,楊珩也不便公然探問什麼,只是剛才陸英的表現,分明是沒把崔珍怡這個原配夫人放在眼中的,倒是對白茯苓的片言隻語中全是溫和關切,這樣明顯的差別待遇傻子都能看出來。
究竟是真的與崔氏一門關係冷淡至此,還是特地在他面前做戲,表示不打算依附於大皇子一系呢?楊珩與列當對視一眼,並不輕易下結論。
這些天以來的所見所聞,無不顯示陸英是一心留在北關城的,不過楊珩與列當這些在京城權力中心打滾多年的人,很難去相信一個正值壯年前途大好的男子會這麼早就產生急流勇退的心思。如果說是為了美人,白茯苓與他關係雖好,但楊珩覺得兩人之間並沒有男女互相戀慕的親熱情狀,陸英看來對白茯苓是有心的,但是白茯苓對待陸英的態度十分坦然,全不似對其有意的樣子。
今日楊珩與陸英到鎮北軍營地去巡視了一遍,但見軍容整齊,士兵士氣高漲,並沒有因為這兩年來的太平而有所鬆懈,對陸英治軍有方頗為敬佩,一路上不免多問幾句關於陸英領兵的經驗與訓練方法等等,陸英有問必答,兩人一直到北約樓上依然談興未盡。
撇去二人身份不提,陸英也開始覺得這楊珩不簡單,即使是他不太熟悉的軍務,也能一點就透,舉一反三,而且性情豁達不拘小節,出身顯貴卻不驕不躁平易近人,是個值得相交的人,當然,如果他能夠離白茯苓遠一點,就更加完美。
這頓遲來的午宴吃得賓主盡興,宴後陸英打算送楊珩會官衙休息,軍營那邊卻傳訊說緊急軍情,陸英只得告罪離去。
楊珩帶了自己的侍衛出門上車,白天在軍營腳步不停走了半天,現在酒足飯飽,夏日熱氣蒸騰,他都有些昏昏欲睡。
車上只有他一人,於是也就不顧儀態地歪躺在車座上歇息,意識很快在馬車的一搖一晃中陷入一片朦朧,也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似乎聽見有弓弦震動之聲,楊珩半夢半醒之間心中一凜,還未及反應,就聽見咻一聲利箭破空之聲傳來,頭頂不遠處車板應聲破裂。
利箭勁度大得驚人,穿車窗而入竟然射穿了另一側車壁,連帶車廂也因為這一箭劇震了一下。楊珩被這一驚徹底清醒過來,如果他剛才端端正正坐在車內,此刻頭顱可能已經被這措不及防的一支冷箭射穿!
即使楊珩武功不弱避過要害,身上也不免多出一個血洞真是好險!
車外傳來護衛的呼喝奔走之聲,楊珩伏下身子小心窺看車窗簾外晃動的人影,再聽列當在外邊指揮的聲音,知道自己的馬車已經被侍衛們團團圍住,刺客一時無法上前襲擊。
他沉著臉慢慢坐起身,揚聲對列當道:“本宮無事,可有發現刺客蹤跡?”
040 刺殺與揩油
列當聽見他的聲音,心中驚懼之意稍減,剛才他在騎馬就在馬車旁,剛好看見那一箭穿破身旁的車壁,他大驚之下心細地發現箭頭上並無血跡,知道楊珩多半無事,現在聽到楊珩的聲音,總算徹底放下心來,答道:“未見,已有人去查勘。”
負責護送楊珩的有一半是他自己帶來的親信護衛,另一半卻是陸英臨時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