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既與那吳董事是親戚,為什麼最後與他談生意做買賣的卻是你父親?他直接找吳董事不是更划得來麼?”
“呃。。。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爸在家也從不提生意上的事,只有一次我去他公司舀鑰匙時,在辦公室門口聽見一些隻言片語,後來還是二嬸跟我說的,說是那孫大道與吳董事不對付,兩人為什麼安裝回扣鬧起了矛盾,最後我爸才插手本該由吳董事負責的專案,又因著大家都是同鄉,我爸本著息事寧人,又是老鄉的份上,給他們做了回和事佬,這之事他們倒也繼續有了來往,可具體到了哪步我卻是不知道的。”
“公司是你家的,吳董事只是參了股?”
“嗯,好像是吧,吳家原本只是賣水泥的,後來我爸接的工程越來越大,為了公司發展,曾在縣裡幕過資合併過幾個小型加工廠,吳家就是其中之一。”
“那孫大道是在縣裡認識你們的還是市裡?”
“市裡,那時候孫大道還只是盛世鴻都的泊車小弟,我爸見他聰明,人又會說話,就安排他在吳家的工廠裡掛個名,主要的還是為了他背後那一帶的黑勢力,只沒想到孫吳兩個竟七拐八彎的認了親戚,沒多久又因著不多點的錢財翻臉,孫大道隻身離開吳家工廠,舀著我爸給的獎金及收取的少量保護費,自己當了老闆。”
“嗯,狗崽子養大了反成狼,回頭來咬主人了。”
不需關敏再多說,幾個問題,左紹言就大致弄清了這幾家的關係,及一直以來被矇在鼓裡的事情。
吳董事吳胖子與孫大道是親戚,與關家是從屬關係,他不甘心自己的工廠被關家合併,自己只能當個董事,於是聯合了孫大道上演了一出兄弟蕭牆的戲碼,而關父不知就理,本著同一個地方出來混的,能幫則幫的原則,與他們做了一回和適佬,這倆人就順理成章的狼狽為奸了。
至於關老二兩口子,大抵是做了他們的槍,現在人家要來收本金了。
那孫大道早不去崔氏,晚不去崔氏,偏在公司週轉不靈時上了別人的船,與吳董事裡應外合的截斷了公司到了手的工程,造成了嚴重的違約責任,而關二叔兩口子大概是被他們刻意鼓動著捲了錢跑路的。
可是以關敏父親的能力應該也不至於就到了尋死的地步啊!
這個疑問左紹言自然沒敢直接問,只換了個說詞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果然關敏的臉色就不好了起來。
“那被違約的一方就是華勝集團名下的這個子公司旗下的工程,孫大道一去就當了工程部總監,一手捏著我家公司的沙石合約延長髮貨時間,一手撐著那個公司的工程進度,時時盯著,可沒有沙石,腳手架,工人根本沒活可做,我爸那時候急的到處找人借調沙石,腳手架,可都告訴他無貨可供,好容易在市郊找著一家,對方非要先給錢後發貨,那個時候我二嬸一家已經走了。”
“這些情況是吳董事告訴你的。”左紹言結合著先前關敏的言語,肯定的開口。
關敏僵硬的點頭答是。
左紹言慢慢的點了點頭,難怪現在對方敢來要錢了,吳董事的口頭承諾可不就是狗屁麼。
什麼不再追究所餘欠款?想要不還是來了麼。
這次談話之後,左紹言做了一個總結。
就是前門狼引了後門虎,兩個合力將主家給吃幹抹盡的商業欺詐,這其中甚至還暗吞了自己公司的一小筆工程款,造成關家公司倒閉的真正原因也被他們巧妙的栽贓給了自己公司,而自己居然因著那筆小錢沒有深查,直接抬手放過他們了,現在想來,公司樓盤底下有死人棺木的事情外洩也不是大意所致了。
真是好算計吶!
只是他們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還會和關家女兒有這般親近的關係吧!
左紹言冷著臉想想,又覺得能製出那樣完美吞併計劃的人不應該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自己與關敏的關係,靖市裡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現在起訴要錢,不是成心想要暴露自己麼!
只是這樣的想法終究沒什麼頭緒,左紹言也懶得費腦子,乾脆丟在一邊,轉頭認真觀察起了關敏。
小姑娘最近瘦的厲害,小臉上的顏色也沒以往紅潤,尖尖的下巴一點也不好看,大眼睛也失了神彩,肩膀消瘦單薄的令人不敢下手去捏,胸前的豐盈。。。好像也小了,左紹言深黝黝的眼睛盯著關敏那裡,令關敏又羞又恨,端起杯子將喝了還剩一半的水就潑了出去。
左紹言反應倒快,頭一偏就躲了過去,嘴巴里也發出呵呵的笑聲,“不錯,人雖然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