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接他的車,緊握電話:“這些年,你一直在照顧他?”
咔嚓。
電話那邊傳來盲音。
楚河怔怔握著手機,良久方才放進口袋。拉開車門,埋頭鑽進車廂,看不清臉孔。
坐上車,當楚河重新抬起頭時,他朝嘴裡扔了一支菸,撲哧點燃,深吸一口八年未曾品嚐過的煙味。衝司機笑道:“開車。”
————
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四章 我有錢!
山水。
燕京一處談不上最頂級,但很少見著身價低於九位數客人的會所。
打著休閒會所的幌子,實則是一處銷金窟。
以賭為賣點的銷金窟。
一場輸贏幾十萬是初級賭局。動輒百萬數百萬進出的土豪,也屢見不鮮。
運氣不錯的,能在這裡享受最高檔服務與消遣,卻不需要掏錢。運氣差的,輸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今晚山水八樓停業了。因為一個人。
他是這裡的老主顧。也是個特殊的客人。
他沒有殷實的家底,除三環外有一套二十六年前分配下來不足一百平的老房子。再無其它固定資產。至於固定收入——這二十六年來他沒上過一天班。
這是一個西裝革履,梳油光水滑大背頭,卻鼻青臉腫的落魄老男人。
他今年五十三歲。按照男人的標準,勉強還算得上中年。但他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像個被生活壓彎腰的辛勤勞動者。
大年初一那晚,他通宵達旦輸了一百八十萬迎接新年。
之後幾場大的賭局,他平均一場要輸五百萬。
直至上個月,他越玩越大,輸的也越來越多。
今天,他一口氣輸了一千萬。
他沒錢。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按照這種玩法,他全部家產不夠玩前半夜。
但他是這裡的常客;
。會所也從不將他拒之門外。因為他欠會所的,總有人替他還。
其實像這樣的客人,任何一個以營利為目的的場所都不敢得罪。可他被打了。因為會所的股東之一是他的死敵。
鼻青臉腫的男人從口袋摸出一塊白色手帕,清理了一下鼻子裡的鼻血,又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頭型。坐在圓桌旁點了一支菸,彷彿渾身缺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癱在椅子上。笑著望向對面的男子。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輪椅男。
輪椅男背後站著八名孔武有力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