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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菲菲姐精緻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笑意,似乎與傅青是相識,輕輕點頭:“那是自然。傅公子不如先去休息一會,我安排諸葛家的醫生給你處理傷口。等晚餐時間再叫你。”

“不用。”傅青大手一揮,敞亮道。“菲菲姐忙去吧。我這磕磕碰碰不礙事。”

菲菲姐笑著點頭,目光落在形單影隻的楚河身上。

“我這就走;

。”楚河微微一笑,成功掩飾住了眸子裡的黯然。

轉身朝廳外走去。傅青尾隨其後,很有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姿態。

“還想再挨一頓打?”楚河離開主建築,在一塊空曠的草坪上止步。

初秋時節。徐徐吹來的微風如情人的柔荑,撫摸在臉頰上極為舒適。配上週邊的精緻環境,令人心曠神怡。

可楚河剛離婚,還是被女方趕出家門。他心胸再寬廣,也無法心如止水。

目光直視傅青,楚河一字一頓道:“我失去了腳下的草坪。失去了主別墅後院的停機坪和直升機。更加失去了佔地好幾畝地的豪華泳池。按市價,這座脫離別墅定義的莊園保守估價十億。諸葛紅玉頭頂北方最美女人光環。而就在不久前,她一紙休書把我趕出家門。”

“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

“你知不知道。你再跟著我。我會把你埋在那顆槐樹下?”

“你難道一點也不想衝著諸葛家大吼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嗎’?”傅青義正言辭地問道。

“——”楚河眼角一挑,難掩殺人埋屍的衝動。

“哈。不要激動。”傅青意味深長道。“諸葛紅玉等你八年。沒在這期間紅杏出牆。而是耐著寂寞等你回來打臉。足以體現她心裡擠壓了多少怨氣。有愛才有恨。相信我,她如此殘暴待你。證明曾經愛得深沉。”

“為什麼我聽著那麼刺耳?”楚河眯起眼眸。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她多恨你。因為我想讓你死了這條心。因為——”傅青迅速往後退,機智避過了楚河那凌厲一腳。“這世上除了我傅青,無人配得上諸葛紅玉!”

傅青走了。

楚河苦澀地笑了。

她是如此優秀,卻義無反顧獨自領證。

八年。

她等了足足八年。

也許,她真的累了。

她怨楚河。恨楚河。楚河無話可說。

只盼,她能過得幸福吧。

最後回頭看一眼這熟悉卻漸漸陌生的莊園,楚河轉身離開。

甫出大門,手機便嘟嘟響起。

楚河瞥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

接通。湊在耳邊喂了一聲。

話筒那邊安靜異常。聽不見任何聲音。

楚河亦是耐心等待,反正——要徒步走出這片富人區,即便以他強大的腳力,也是一場持久戰;

許久許久之後。話筒裡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儘管只是聽見這一抹輕微的聲響,楚河仍不受控制地止住腳步,俊美的臉龐上浮現一絲溫柔,輕聲道:“是你?”

話筒對面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方才回應:“嗯。”

楚河笑了。

笑得溫柔備至。笑得滿臉愛憐:“這些年,過得可好?”

“不壞。”

雙方沉默了。

八年。

八年前兩人定親。而後,他們八年不曾見面。

她成了燕京乃至北方至高無上的女王。受世人敬仰,裙下傾慕者萬千。

而他,卻成了無名無姓,甚至被部隊革職的落拓者。

八年過去,縱使當年再濃情蜜意。如今亦以一紙離婚協議一刀斬斷。中間隔了一座連愚公也移不開的大山。

從此,他們活在兩個世界。難有交集。

“就算離了婚,也好歹該吃一頓散夥飯吧?”楚河故作輕鬆道。“頂多我請客。”

話筒對面仍然沉默著。

沉默到令人壓抑。

“沒時間。”

終於有了答案。但答案並不喜人。

楚河摸出煙盒,夾起一根。又很快扔在地上,用腳踩住。

“你父親有麻煩。”

正當楚河欲開口,卻被對方打斷。

“他在什麼地方?”楚河問道。

嗖!

一輛黑色賓士忽地殺出,停在他的身邊。

楚河愕然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