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罐子破摔,打算逆來順受?
以楚河對葉茗竹淺薄的瞭解,這個黃浦第一富婆,而且睚眥必報的女人絕不是那種遇事兒則退的主兒。連當初面對北方第一女王,諸葛山莊的小公主她也絲毫不肯退讓,爭鋒相對不說,還刻意從中使壞。可見此女絕非性子清淡隱忍的主兒。她至今還能與自己閒聊瞎逛,肯定是留有後手。最起碼也是有能力自保,方才如此輕鬆寫意。
也許是身為南方人,楚河始終認為南方的月光要比北方的多了一份柔軟,少了一份粗糲。令人心醉神迷。
銀白色的月光輕柔地撲打在毒寡婦那白嫩如雪的肌膚之上,將這個名聲狼藉的女人籠罩在一層光暈之中。如同電影裡那傾國傾城的女主角,給人一份迷離且沉醉的誘惑。一眼看去竟是難以自拔。不由得驚歎其美貌與氣質。
注意到楚河那略微恍惚的眼神,毒寡婦翩然轉過頭來,那魅惑的如春美眸中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咬唇輕笑:“好看嗎?”
“美麗。”楚河笑著點頭。
“跟你前妻比呢?”毒寡婦似笑非笑地說道。“誰更美?”
“都美。”楚河由衷讚美。
小諸葛的美是純美。是不食人間煙火又高高在上的美。毒寡婦則是美豔,更貼切男人對女性的想象以及**。她美豔,風情,渾身散發著熟透了的嬌媚氣息。但凡是個男人只怕都難以抗拒她那紅塵中磨礪出來的萬種風情。
一笑傾城?
說的便是這種人間尤物。
“一般情況下,男人給出這個答案有兩種可能。”葉茗竹嫣然一笑,嬌媚入骨道。“第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沒有另一個漂亮。第二。他兩個都想擁有。楚先生,你屬於前者呢,還是後者?”
楚河啞然失笑,揉了揉眉心道:“真的沒有第三種可能?”
“沒有。”葉茗竹很嚴肅地搖頭。
“葉老闆總是能將人逼入死角,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楚河感慨道。
“但這一次我卻被人逼入死角。”葉茗竹明知楚河不會給出答案,自是不會繼續糾結;
。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題挪到了自己身上。這便是毒寡婦的聰明之處,不讓男人與之相處感到壓力。哪怕她本就是一個讓男人有壓力的女人。
“我相信葉老闆可以輕鬆地解決難題。”楚河微笑道。
“你為什麼要相信我?”毒寡婦反問道。“你也看見了。連我老丈人也擺不平那個鐵了心的二叔。我憑什麼可以解決難題?”
“因為你是黃浦第一富婆。還是跟我姑姑齊名的女人。因為我相信姑姑面對這樣的難題,一定可以輕鬆地解決。事實上,她在我外公去世後,她的確面臨過類似的難題。而她卻從容地擺平了。”楚河點了一支菸,真誠地說道。“所以我相信,葉老闆一定可以成功解決眼前的難題。”
“你究竟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的姑姑?”毒寡婦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相信她。也相信你。”楚河恍惚間又回到了方才那個模稜兩可的問題。可這一次,毒寡婦卻併為覺得失望。相反,她很開心,也有開心的理由。能跟楚河那位高高在上的蕭家姑姑同等重要,又如何不該開心呢?
她微微轉頭,那如水的美眸中溢位濃濃的笑意。紅唇微微開啟:“既然楚先生如此相信我。那我若是被人一舉拿下,豈非對不住你的信任?”
“我從來不擔心葉老闆會失敗。”楚河笑著搖頭。“我只是有些好奇——葉老闆打算怎麼做?”
“當然。若是這涉及到秘密。葉老闆可以當我沒說。”楚河補充道。
“有些事兒即便全天下都知道。也無法改變這件事兒的走向以及結局。有些事兒即便一個人都不知道。卻仍然瞬息萬變,難以琢磨。”葉茗竹嫵媚笑道。“你覺得我什麼都沒做。外人也覺得我什麼都沒做。可不做,才是最有力的反擊。不做——才能以最佳的狀態面對這次難題。”
果然。這個毒寡婦的確是有後路。可聽著這個女人的答案,楚河實在不明白她究竟打算怎麼處理。皇甫震天已咄咄逼近,限毒寡婦一日之內給出答覆。而這個女人卻什麼都不做,就這般與往常一樣吃飯散步閒聊。彷彿根本沒將皇甫震天放在眼裡。
二人徐步行至一處人工湖。湖內波光粼粼,與那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綻放出迷人的光彩。葉茗竹緩緩蹲下,撿起一塊石子扔下波瀾不驚的水面,頓時激起千層浪花。朝四周盪漾。
“楚先生。今晚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又何必聊些無趣的事兒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