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目標放在了楚河身上。
在許多人眼裡,這個曾在全球引發軍人風潮的超級強兵堪稱無敵。可他仍然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他與蕭慕容唯一的兒子,楚河。
若是楚河出事,楚林一定會出手!
帝林未必能將楚林逼出來。但若自己出手,楚林難不成會眼睜睜看著楚河去死?
他不會。
所以今夜,他即將完成期盼多年的一戰。
今夜,他亦將無憾。
叮叮。
當隨從接聽了電話,並迅速得知電話那邊的意思知道。隨從雙眼猩紅,不可思議地轉過頭,朝閉目養神的帝天說道:“老爺。出大事了。”
“說。”
“少爺他——”
“說!!”
彷彿踩到最痛的那根神經,帝天雙目猛然爆發出宛若是實質的精光!
“商天涯已入破天之境。他重傷了少爺,此刻恐怕——”
砰!
未等隨從話落,商天涯破門而出,竟是騰空躍出車廂。身子如豺狼獵豹竄入黑暗之中,消失蹤跡。
轟!
狂風再起,吹起那早已落地的塑膠袋。天空毫無徵兆響起一道驚雷。那刺眼的光華照耀在楚河臉上,亦是將戰場中的二人籠罩其中。
劍是好劍;
也極快。
商天涯一劍而出,直戳帝林死穴。眼看著便要終結帝林短暫卻註定精彩的一生。
但楚河出手了。
按道理,他毫無出手的理由。
帝林乃帝天之子。而帝天,卻是夏家最大的對頭。哪怕嚴格意義上來說,夏正清之死與帝天並沒太過直接的聯絡。可在楚河看來,帝家與夏家是永遠不能並存的。
那麼——以楚河與夏家的關係,他憑什麼出手?
帝林死了,也許對夏家而言是一件極為有益的事兒。
以正常邏輯分析,楚河委實沒有出手理由。但他仍然出手了。
不需要太多理由,只因楚河認為商天涯做得太過分。還因為——帝林不該死在這裡!
鏗!
楚河一劍而來,生生擋住商天涯那極為可怖的一劍。劍鋒相碰,竟是瞬間摩擦出激烈的火光,將這昏黃漆黑的夜空點燃。分外絢爛。
啵!
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洶湧而來,楚河甫一接觸那股由商天涯釋放而出的恐怖氣勢,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手腕亦是一陣劇痛。彷彿隨時都有脫劍的可能。
噔噔。
楚河兩步後退,同時一把拉住了皺眉咬牙的帝林。藉著後勁跳出商天涯攻擊範圍。
鏗!
楚河一劍戳在地面,劍柄猛地用力,方才迅速穩住身形,亦一把按住了帝林的後心,頗為費勁地抵住踉蹌欲墜的帝林。
此刻的帝林早已失去方才的風采,甚至連平穩站立的力量也十分欠缺,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地不起。可楚河只是目光平靜地凝視著商天涯,不敢有絲毫大意,沉聲道:“商前輩。你身為長輩,如此欺凌一個晚輩說不過去吧?”
商天涯手心劍鋒微微一晃,並不直面回答,反倒是說道:“楚河,我給青龍幾分薄面,不與你計較當初的暗殺。但此刻——走開。”
“我若不走開呢?”楚河微微眯起眸子,反問道。
“青龍雖強大,卻也未必真的天下無雙。”商天涯淡然一笑若你要堅持。我便連你——一道殺了吧!”
一道殺了吧!
這是一場三十年前的約定。
這更是一場被無數人期待三十年的戰鬥。
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蟄伏三十年的商天涯劍鋒一蕩,氣勢如虹;
。如一道光晃向楚河。天地色變!
“帝林。你之前不是說我入魔了麼?”楚河微微偏頭,掃了面色煞白如紙的帝林一眼。
忍受著劇痛的帝林咬牙點頭:“嗯。”
“人們都說入魔之後,必死無疑。但我今日可以告訴你——”楚河面色一凝,一字一頓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撲哧!
劍鋒之上猛然竄出一縷又一縷地黑氣,楚河那雙清亮有神的眸子瞬息間變為濃墨色,彷彿眼瞳瞬間淹沒了眼白。極為可怖。
砰!
腳下一層又一層氣浪席捲而起,楚河渾身彷彿均籠罩在一層黑氣之中,看得人心裡發慌,驚詫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