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的女兒,一身翩翩紅裙短得不能再短,胳膊和腿都露在了外邊,白皙纖長,扭動得無比靈動,手腕腳腕各待著一串鈴鐺鐲子,叮叮噹噹響了一室卻渾然不覺煩躁,那是一種和仙界女君迥然不同的美。
美則美矣,她還是欣賞不來這種露胳膊露腿的美,尤其是這種妖風陣陣的地方,總覺得有些冷,不由自主地將下身的裙子攏了攏,將雙腿遮得嚴嚴實實。
方才被北胤斥退下去的一名女婢湊了上來,低聲湊到她耳邊說獠牙魔君要見她,抬頭看向方才獠牙坐的位置,發現他果然已經不見了。
獠牙來得不算早,一直在位置上恭恭敬敬坐著,為了避免被揭穿瑤夙也不主動看他,本以為拖到晚上祭祀結束便算作過去了,沒想到眨眼功夫他便出去了,看來對於她這個義女如何拴住妖皇的心,他頗有興趣詢問一二。
北胤還在聽著那人詳細稟報,分了一點心神過來,瑤夙遞了個眼神給她,又搓了搓起了汗毛的手臂,才起身跟著那女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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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的燈下站了一個人,一身灰色勁裝,護腕腰帶皆是低調的褐色。
魔君獠牙身為狼族首領,長得著實十分具有狼族的特色,一張修長的臉、一副挑起的眉、一雙精亮的眼,生得一副凶煞的面相。
北胤和她說過,矢嶼和獠牙這兩個人,差別很大。矢嶼修為較高,心思圓滑,慣做面上笑臉背後捅刀的事;而獠牙的狠全都露在了表面,不喜便是不喜,想殺人也不會有太多歪心思,掄起他的狼牙棒槌就能將人的腦袋砸破。
照這麼看,爭鬥起來獠牙未必是矢嶼的對手,他今時今日能與矢嶼平起平坐掌了半個妖界的大權,仗的是狼族在妖界的根基,以及這三萬年來依附狼族的獸族人數壓了羽族那邊一個大頭,認真起來,尊他一聲獸族首領也不為過。
獠牙已經瞧見了她,兇巴巴的臉上勾出一個小小幅度的微笑,迎了過來,看來他對這個義女是喜歡的。
瑤夙笑著將手遞過去,硬是十分做作地忸怩出了嬌羞的姿態,捏著嗓子喚了聲:“義父。”
獠牙微微有些訝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旋即又釋然了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陛下他果真喜歡這種小家碧玉型的溫婉女君?”
“啊?”瑤夙一時沒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低頭也打量了自己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她這身衣服,趕緊連連點頭。
獠牙送進來的女妖君名叫烏蘭,本就是他可以訓練成這種溫婉可人的樣子想要討妖皇歡欣的。可烏蘭也是狼族,天性裡就帶著些嫵媚,平日裡的穿著雖不至於像剛剛大殿上跳舞的那個那般,白花花的手臂大腿漏了一大截,總還是奔放一些漏出些勾人的顏色來。
而瑤夙身上這一身,是她從一堆衣物裡挑出的布料最多的一間,半截衣袖寬大飄逸,露出半截纖細的手臂,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可以看見鎖骨,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遮得嚴實,只有走動的時候能看見不經意漏出的腳腕。
其實倒也不是她刻意裝保守裝清高,仙界也不是沒有奔放的女仙君,只是……妖界卻是很冷。
獠牙一時也沒有說話,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思考什麼,抬起臉來正要同她說話,忽然被來人打斷。
瑤夙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望去,正是方才同北胤說話的那人,看穿著應當是虎族的一個頭領。
“魔君,女君。”他先是站在二人跟前,兩臂交疊微俯首行了個禮,才對瑤夙道:“時辰要到了,陛下請女君趕快回去。”
瑤夙點了點頭,心知是北胤怕她與獠牙多處一會兒會暴露自己,這才命人來催,轉頭看向獠牙,假意徵詢他的意思。
獠牙也是微微詫異的神色,似乎沒想到自己送上來的義女這麼快能虜獲妖皇陛下的歡心,不過才出來說了一句話就差人來請,但這是好事,他自是不會攔著,對她點了點頭,催促她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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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內,眾人果然已經站起身列作兩列,身著金紋黑袍的修長身影立在石階之上,見瑤夙回來,微微一笑。
獠牙分明是走在後面的,不知怎麼比她先回到大殿,與矢嶼一左一右分站兩列隊伍之首,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北胤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身邊,姿勢極其曖昧,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詢問道:“獠牙可有懷疑什麼?”
瑤夙臉上笑嘻嘻,暗暗掐了一把他搭在要上的手,上下嘴唇輕微蠕動,貼近他耳側道:“話都沒說上兩句,能懷疑什麼?”
那可不一定,獠牙人看上去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