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擠成一團。人群一下子密集靠攏,徽瑜又往上邁兩臺,剛抬腳卻看到自己前面的以為老夫人受驚過度站立不穩居然忘下面栽去,她身邊的家眷僕從七手八腳的去拉人,可是那發瘋的馬聽到這邊的動靜,居然掉轉過頭衝了過來。
徽瑜面色鐵青,手腕一翻,一下子將那老夫人拉住順手退給雪琪扶著,“看好了。”
雪琪應了一聲,拉著那老夫人往一旁躲,雪瑩護著徽瑜往另一邊躲,就在這時那馬一下子衝了過來,拖著那殘破的馬車廂,若是躲不開被砸在下面,不死也重傷。
兩名侍衛再也顧不得,一人一邊將徽瑜托住迅速的的後退,雪瑩整個人被那馬車的衝擊力一帶整個人撲了出去,從臺階上滾落。
“救她。”徽瑜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雪瑩被馬蹄踏死,立刻吩咐身邊的侍衛救人。
這兩人為難的對視一眼,還是分出去一個去救雪瑩,另外兩個正竭盡全力制止另外一頭瘋馬,因為無法讓它們安靜,其中一名侍衛無奈之下揮刀將其宰殺。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這樣的一幕讓這些尋常在深宅後院從未見過血的夫人小姐們越發的驚恐大喊起來,國安寺山前簡直亂成一團。
受這血腥氣的影響,另外一匹馬似乎更加受了刺激,瘋了一樣的在這裡奔騰撒歡,包括徽瑜在內的五六輛馬車都遭了秧。
瘋馬橫行亂撞,路人驚恐不安。雪琪跟雪瑩都不在她身邊相護,四名侍衛指派出去三個,剩下的一個胡著徽瑜往後撤。今日上香的人雖不多,架不住大家都往臺階上逃命,加上有徽瑜的侍衛開道,一時間往徽瑜這邊湊的人更多了,人一多就亂,徽瑜被人群帶的站立不穩腳下踏空,身體失去平衡往下栽去,旁邊的侍衛卻被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死死的拉住胳膊喊救命。
那侍衛看著王妃受驚,哪裡還能想別的,一把推開那小姐,就去救王妃,偏在這時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人影將王妃給架住了,拖著人閃到了一旁。
徽瑜其實自己身上有功夫並不會傷到自己,只是她不能在人前露餡,方才的事情純屬意外,她就想著大不了從臺階上跌一下,她控制一下力道跟姿勢可能也就是輕微的擦傷。偏這個時候旁邊也不知道哪裡探出一隻胳膊,一下子將她拉住拖到一旁。這人估計是個生手應該是沒在這樣的情況下救過人,用力過頭,拖她的力量太大,這裡又是立在臺階之上,結果把徽瑜拉住了,他自己卻因為這力道過大‘砰’的一聲整個人跌倒了後面的臺階上。他一倒不要緊,手裡還抓著徽瑜的袖子,徽瑜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拽到了。
這倒下的位置壓下去正中那人的胸膛,是個男人!徽瑜暗想這下糟了,正要使個手法摔倒一旁去,反正不能歪在這陌生男子的身上。就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有個人比她更快的壓在那男子身上,徽瑜那手法不能用了被這個人一帶整個人跌了過去。
“主子,您沒事吧?”
徽瑜囧。
原來方才撲過來的那黑影是雪琪,雪琪苦著一張臉,揉著腰,她是被那侍衛扔過來的。
旁邊的侍衛看都不敢看雪琪,額頭上冷汗直冒。要是他是女的,他就自己撲過去給王妃當人肉墊子,要是讓王妃跌倒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不用等王爺回來,他自己就以死謝罪吧。
被扔過去的雪琪:……
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一花就飄過來了,看清楚自己給王妃當了人肉墊子,立刻反應過來,先詢問主子,神情特別的緊張。
徽瑜沒事,她覺得有事的應該是被雪琪壓住的人。在臺階上先是就自己摔倒,然後被雪琪砸,又被自己壓,肯定傷的不輕。最起碼這腰背是要吃些苦頭的,這樣冷硬的臺階上,就算是冬天穿的厚也夠嗆的。
徽瑜立刻站起身來,這是雪瑩也過來了,腳步有些不太自然,應該是方才被衝出去的時候受了傷。但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過來將徽瑜攙扶住,雪琪也爬了起來,大家的眼神就同時落在了那倒黴的最下面的肉墊子身上。
首先入目的香灰色出鋒狐皮大氅,裡面穿著的是寶藍色寶相紋直裰,腰束錦帶,綴著葫蘆形緙絲荷包。只看穿著,這人必定家裡是富貴人家。再往上看那人面容,就算是徽瑜見慣了姬亓玉那絕世姿容此時也忍不住的一愣。
濃淡恰當的雙眉斜長入鬢,此時微微皺著顯然在忍著身上的痛楚。那雙眼睛柔潤和煦仿若春日的驕陽,挺鼻薄唇,膚色玉白,束髮的長簪摔落於地,一頭烏黑亮澤的長髮垂了下來遮住小半張臉。
姬亓玉高貴中透著凜冽的刀鋒,縱然姿容無雙,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