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這兩個丫頭還是雪瑩更讓徽瑜安心,這丫頭勤奮好學,自己這邊做什麼她就緊跟著學什麼,很是下功夫。雪琪是個嘴巴不饒人又貪玩的,自然是沒有雪瑩的這份上進心,所以現在外面的事情鍾媽媽跟尤嬤嬤是別人都知道的熟面孔,一定要親信的人出面的時候,徽瑜還是很放心雪瑩當差的。就比如現在,她提上一句,雪瑩就能接下一句,這種感覺很不多,是個人才。
要是擱到現代,雪瑩也能當上大集團的高階特助。
“哦?”徽瑜笑著看雪瑩,“你是怎麼覺得鄔成喆的鋪子有觀望的意思?”
雪瑩心中一動,察覺到這是王妃在考驗她的意思,仔細想了想才說道:“上回您讓奴婢去會所跟烏大掌櫃傳話,奴婢特意從會所裡逛了一圈,特意觀察鄔會長的鋪子裡的掌櫃跟夥計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被搶了生意還能坐得住,我就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現在再想想就明白了。鄔會長入了會所的股份,又租了鋪子做生意,會所聲勢浩大是不假,但是人家還沒看到會所的手段,心裡沒底,正好借這事兒探一探。”
徽瑜的神色一下子愣了,“這都是你自己想的?”
雪瑩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不是,您不是讓奴婢的哥哥跟著我爹當差嗎?上回我回去的時候我哥跟我說起這事兒,我們倆研究的時候想出來的。”
“沒想到你哥哥還有這個眼界。”徽瑜還是有些意外,笑了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正愁沒人用呢,倒是有自己送上門的。”
雪瑩不明白王妃的意思,看著她不說話。
徽瑜也沒深說,她準備要做的事情攤子鋪的比較大,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上軌道,要等到自己整理出一個具體的方案才能行動。但是年景福如果真的是個人才,徽瑜倒是惜才的人,只是跟著年泰平混日子真是可惜了,“你讓你哥哥去來了不走孫掌櫃那裡當學徒,好好地跟孫掌櫃學些本事。”
雪瑩大喜,忙替她哥哥謝恩,急急忙忙就回去送信了。
第二日一大早,徽瑜早早的就起來梳洗,路遠天冷,姬亓玉又不在身邊,徽瑜沒打算帶著孩子去,臨出門之前特意去跟女兒知會一聲,這小丫頭現在很精明。小丫頭片子自然不樂意,她也想去玩,但是母親又說弟弟太小若是吹了冷風就要生病,自己跟著母親走了,弟弟在家沒人陪又可憐,最後委委屈屈的還是留在家裡陪弟弟了,可惜譽哥兒完全不知道他姐姐的一番犧牲啥意思。
這樣的天氣裡,縱然是國安寺來上香的人也並不多,徽瑜這次沒有走後山門,馬車直接停到前門,雪琪擺了腳蹬,打起簾子,徽瑜扶著雪瑩的手這才下了車。
冷風撲面而來,徽瑜緊了緊大氅,正要抬腳走上臺階,忽然就聽到來路上傳來雜亂的呼喊叫嚷驚恐聲,徽瑜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一輛馬車瘋了一樣的撞了過來。
冬日的陽光並不耀眼,徽瑜站在馬車前,背光而戰,所在之處山門臺階之前,那馬車失控的方向雖然是跟徽瑜站立的方向一致,但是在徽瑜前面還有數輛馬車,大家都是上香而來,徽瑜的馬車上並沒有靖王府的標誌,所以山前眾人馬車相鄰,並不知道需要避諱。
徽瑜行事是個比較低調的人,姬亓玉不在的時候,她是能簡單就簡單出行,因此此時看到那瘋了一樣的馬車撞來的時候,忽然想到若是今兒個帶來的侍衛足夠多就好了。偏偏她只帶了數人,此時大家都護在她的前面,在侍衛眼睛裡,沒有人能比王妃的安全更重要。
雪琪雖然沒有雪瑩聰明剔透,但是敏銳的反應比雪瑩更快地貼身護在主子前面,雪瑩回過神來也立刻將徽瑜攙扶住。
那失控的馬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直的撞向了徽瑜前面第三輛馬車處,巨大的撞擊聲夾雜著哭喊聲、驚恐生在這原本寂靜的山門前交織在一起。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山躲開,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倒黴的人。
徽瑜其實並不覺得害怕,但是在外人前面她不能輕易地展現身手,誰知道這裡有沒有識的自己的人,姬亓玉不在京都,她不能給他惹麻煩也不能給自己惹麻煩。
“去看看有沒有傷到人。”徽瑜自己不能出手,就對著自己的侍衛下令。
四名侍衛分成兩撥,一撥繼續守在徽瑜跟前,另外兩人快走過去檢視究竟。兩人剛走出沒幾步,就看到那撞在一起的兩輛馬車的駿馬似乎一下子變得頗為暴躁,猛地竄起來拉著殘破的馬車就開始狂奔。
雪瑩跟雪琪她們護著徽瑜邁上臺階避難,旁邊同樣上山的香客跟她們的想法一樣,一下子大家都往臺階上靠,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