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莫名其妙從戰船上消失了!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底下不見了的!蕭圖立刻不淡定了,他急慌慌跑去陸遜跟前:“怎麼是你呀?公子爺人呢?”
陸遜挑著眉,滿臉揶揄笑意,非常從容地回答他:“這幾天都是我呀。怎麼?在外頭聽不出來?
蕭圖都要內傷吐血了:“那……那……公子呢?”
陸遜眼睛一眯,不知道想起什麼肅了臉色指著東邊說:“已經走了!早幾天之前就走了。林藝帶著二十幾個人跟著一道走的。”
“不可能!”蕭圖擺著手,整張臉都要糾結到一處了,“我們戰船一艘都沒少!他們難道是跳江遊走的嗎?”
陸遜不跟他爭,只是笑模笑樣地說:“阿圖,我覺得……仲儼回來,肯定會罰你!你這情報掌握不到家呀!連自家戰船上有幾條商船都心裡沒底?”
蕭圖臉色一變,額角跟著出了一層白毛汗:他說這幾天怎麼沒見青衿在晃悠呢!開始時,魏延還蒙他,說青衿這幾天忙著個蔡威治傷,累了可能就直接歇了。他還沒當回事,反正飯菜是送到她房裡去的,真有什麼,她也會開口要求的。
現在想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青衿可能壓根兒就不在船上!
陸遜瞧著神色變幻的蕭圖,默了一會覺得大約逗趣夠了,就站起身跟蕭圖說:“明天到夏口!穿我將令,把中軍戰船的主帆降下,換成黑色主帆!”
蕭圖傻眼:黑帆?主桅杆掛黑帆,那是隻有這艘船的船長死了才這麼辦的!蔡威又沒死,這麼幹,也忒不吉利了!
“那個……伯言啊,這是不是有些……”
“蕭圖,你要違令?”陸遜眼睛一眯,收了嬉笑,表情肅穆地看著蕭圖。
“屬下不敢!”蕭圖頭一低,拱手對陸遜應了聲諾,然後話也不問,拉門就走。
兩日後船到夏口。
不出所料,夏口渡頭江東戰船一溜排開,橫鎖長江。中軍主艦,鐵鉤銀劃的“周”字大旗赫然在上,魏延看著前方攔道的一排戰船,面色肅然地問陸遜:“這架勢……伯言有幾分把握?”
陸遜正望著前頭的中軍船兀自沉思,聽到魏延這話後低頭苦笑了下:“仲儼這差事交代的……他還當真是看得起陸某啊!”
“若事由不濟,我會帶人強行渡江。”魏延面色不變陳述道,“只是這樣一來,就算能破了前頭這道防線,你也可能會……”
陸遜溫雅地笑了笑:“依勢而為即可。我那裡無妨。再說,周公瑾原本就不是為了跟咱們開戰才鎖的江面。仲儼一叛出荊州,能投奔的無外乎鄴城曹操和江東孫權。周公瑾此舉多半還是要攔截仲儼,軟硬兼施,讓他跟興霸一樣歸順江東,順勢收編咱們帶出的荊州水師。”
“江東攻江夏,所統兵馬多為陸上步兵。水師嗎?前頭這些可能就是整個江夏戰局參戰的所有江東水師了。在江上跟咱們硬碰硬?他也未必能佔多少優勢。所以,文長但看事情有異,可直接出兵水戰,不必顧忌重重。”
魏延沒說話,看著陸遜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遜笑著眨眨眼,然後猛地一轉身,對親兵命令:“泊船。放舟。”
江東主艦上負責瞭望的衛兵在看到遠遠一串的戰船接近時,眉目已經展開:都督交代的果然是對的,這蔡仲儼還當真是往東走夏口了!但再仔細一瞧,衛兵傻眼了:黑帆?怎麼會是黑帆呢?難道蔡仲儼死了?不對呀?我們只聽說他中箭受傷,沒聽說他不治身亡呀!不成,這裡頭得有貓膩,要趕緊回報大都督。
瞭望衛兵蹭蹭蹭從瞭望塔上爬下來,急匆匆往中軍帳裡趕。趕到地兒,行禮後把事情詳詳細細一說,正想著大都督怎麼著也得給點驚訝反應呢。結果他們家上司連眉頭都沒抬,依舊神態從容,不緊不慢地打著棋譜。小衛兵很感慨:到底是大都督啊!瞧這涵養,絕對泰山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典範!
周瑜廳裡彙報以後,只給了四個字批示:“再探再報。”
衛兵不敢怠慢,趕緊又出門瞧情況去。
不大一會兒,他又折了回來,跟周瑜說:“從他們中軍戰船上下來一搜小舟。正向著我軍所在駛進。”
“可看清舟上何人?”
“想不太遠看不甚清楚。依舟形大小來看,當不會超過三十人!”
周瑜手下棋譜頓了頓,轉過身吩咐:“無需阻攔,讓他們過來。”
衛兵得令後老實巴交地退下去,約莫半個時辰後,帶著一身月白色便裝的陸遜進了周瑜的中軍大帳。
結果他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