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鸞一邊忙碌著,一邊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也該是時候了。”
初雨略吃驚的張大眼睛:“小姐,你都知道啊?”
舒清鸞夾起一筷子東西往初雨嘴裡一塞:“這不是你跟我說了,我就知道了嗎?怎麼樣,好吃嗎?”
初雨猛的直點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吃。就是這樣會讓奴婢折壽的,小姐,不然還是讓奴婢來吧。”
舒清鸞沒去搭理她,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事:“那可不行,這要換你,這味也該變了。”
初雨很認真的,毫不猶豫的點頭:“奴婢還真做不出小姐的這個味。不過就是看著小姐這樣,奴婢心疼。你看那二小姐,相爺和曲姨娘才捨不得讓她這般幹活呢!”初雨有些替舒清鸞不甘。
舒清鸞轉身扯了扯她那微微不悅的唇角:“不這樣如何顯示出你家小姐比她有心?如何讓老太太刮目相看?以後多學著點,知道沒?小姐我還指望著你為我辦大事呢!”
初雨突然間恍然大悟:“哦,小姐,我懂了!你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舒清鸞笑意盈盈的看著一臉恍然大悟的初雨,然後臉色一正:“那,初雨。小姐我話可是說在前頭的,你若想跟著我,就一心一意,毫無二心的跟著我。若有異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初雨一昂首一挺胸,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小姐放心,初雨這輩子對小姐忠貞不渝。若是對小姐有一點異心,就讓初雨這輩子嫁不出去,陪著小姐當個老姑婆。”說的那叫一臉凌雲壯志,大義凜然,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舒清鸞一眨不眨,一臉認真的望著初雨,“原來初雨這麼恨嫁啊?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說完,一副煞有其事般的撫著自己的下巴。
初雨臉色一紅:“小姐,我才沒有恨嫁呢!我是說這輩子都陪著小姐,不嫁人,當老姑婆。”
“行,這話你說的,小姐我可是記下了。以後若是真有人看上了,那小姐我也是不放人的。就把你一輩子都綁我身邊了。到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求小姐我。”舒清鸞一臉似真半假的說道。
“小姐……”初雨嬌嗔。
“哼!”舒清鸞甩她一個不可一世的下巴。
主僕倆倒也是歡樂一片。
然後祈寧宮內卻是有一場暴風雨等著曲宛若去承受。
“曲姨娘,倒是巧啊。進宮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嗎?”曲宛若在林公公的帶領下,朝著皇后的祈寧宮而去,在迴廊上遇到了從祈寧宮出來的沈惠心。
沈惠心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曲宛若,那眼神裡有一抹幸災樂禍的存在。
“見過寧國夫人。”曲宛若對著沈惠心側身福了福禮。
“奴婢見過寧國夫人。”
“奴才見過寧國夫人。”林公公與金嬤嬤亦是對著沈惠心行禮。
沈惠心走至曲宛若面前,一臉詭異的附看著她,然後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那就不打擾曲姨娘給皇后娘娘請安了,進入相府十幾年了,這還是頭一遭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倒也是難得的。倒也是託了我們鸞兒的福了。”說完,再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揚長離去。
曲宛若重重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
沈惠心的這句話倒是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她進入相府十七年,今天卻是頭一遭進宮。
然而,她又細細地回味著沈惠心說的最後一句話:倒也是託了我們鸞兒的福了。
莫非皇后讓她進宮又是為了舒清鸞的事?
突然之間,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曲宛若的心底升起。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曲宛若連同林公公和金嬤嬤一起給皇后行禮。
皇后站於案桌前,手執狼毫正煞有其事的寫著字,見著林公公帶著曲宛若的到來,只是微微的抬了下頭,若無其事般的斜了眼曲宛若,然後又繼續寫著自己手中的字,完全沒有去理會曲宛若,甚至讓她起身的意思。
於是,曲宛若就這般鞠著身子,一直給皇后行著禮。
林公公倒是已經直起了身子,走至皇后身邊,然後在皇后的耳際輕聲的嘀咕了幾句。便見著皇后的唇角微微的揚起,眸中露出一抹冷冽的諷意。然後繼續低頭在宣紙上寫著字,再一次將鞠著身的曲宛若無視。
直至一盞茶後,曲宛若的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密珠,以及整個身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