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手滅了自己的兒子。
想到此,舒赫眼眸裡的怒意再次上升:“裝瘋賣傻也就算了,竟然還將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你設計陷害沈蘭心,害死她的孩子,我不管!你要害舒清鸞,我也睜隻眼閉隻眼,但若是敢動其他妾侍肚子裡的孩子,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哦,原來這才是父親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啊!原來,孃親與弟弟的死,竟是父親預設的!原來,女兒當初所受的一切不白之冤竟也是父親默許的!女兒倒是不明白了,娘到底是怎麼惹父親不快了,竟讓父親這般的憎恨於她,恨不得她死!女兒又是怎麼著父親了!父親,不該給女兒一個交待嗎?”曲宛若還沒來得及解釋之際,舒清鸞那陰冷的聲音傳來,然後便見著一臉陰森如鬼魅般的舒清鸞,大搖大擺的邁門坎而入。
此時的舒清鸞,不止臉上的表情陰森恐怖,且渾身上下透著一抹凌人的殺氣,眼眸裡更是腥紅一片。
與她一道隨行而來的還有南宮樾。他的臉上倒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卻也是透著一抹令人毛骨聳然的陰沉。
曲宛若在看到一臉盛勢凌人的舒清鸞與一臉面無表情的南宮樾出現於自己面前,且還將舒赫剛才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時,原本就已經十分蒼白的臉色更回的泛青了。甚至於眼眸裡還流露出一抹慌亂,然後對著求救般的眼神望著舒赫。
舒赫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對著南宮樾一作揖,不冷不熱的說道:“臣見過安逸王爺。不知安逸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安逸王爺莫怪。”絕口不提剛才之事,也沒有臉上露出一絲的驚慌之色,就好似剛才他說的話,舒清鸞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也好似,舒清鸞與南宮樾的出現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內。
對於舒赫如此鎮定的眼神與表情,倒是出乎了舒清鸞的意料。
她一直都知道沈蘭心母子的離世與舒赫與曲宛若有關,但是從舒赫嘴裡親口說出,倒是沒想到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回府既沒著曲宛若也沒見著舒赫,在蘭心院時,又聽舒老太太那般的一番說詞。便已猜到舒赫定是在曲宛若的絳綾閣。本是想給舒赫與曲宛若一點難看的,卻是不想竟聽到了這麼一番真心話。
這讓舒清鸞瞬間的怒火中燒,卻又狠狠的抑制住那一團熊熊怒火。然後,舒赫這異常的舉動卻是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著舒赫那無關痛癢的話語,南宮樾不以為意的一抿唇,風淡雲輕的掃一眼床上一臉蒼白到發青的曲宛若,對著舒赫亦是不痛不癢,不緊不慢的說道:“相爺日理萬機,不止要幫著父皇處理朝中大事,又得輔助太子殿下,還得管著相府內各大小事務。如此忙碌,自是無空暇功夫理會本王與王妃。本王又豈會見怪。”
“如此,那臣就多謝安逸王爺體諒。”舒赫毫不客氣的順杆往上。
舒清鸞斂去了剛才的一臉陰森的怒意,對著舒赫露出了一抹詭異的怪笑:“看來父親並不驚訝王爺與女兒出現於此,似乎也不打算跟女兒解釋什麼。”
舒赫一臉冷肅暗寂的直視著舒清鸞的詭異:“鸞兒心中已經有所定論,又何需為父再多解釋呢?”
舒清鸞的臉上再度揚起一抹詭異中帶著驚悚的陰森冷笑:“既如此,女兒記下的父親說的每一句話。”轉眸,用著鬼魅一般的眼神直射著床上的曲宛若:“放心,欠了我們母女哪些帳,我一筆一筆的全都記著。有一句話要提醒曲姨娘,記得好好的握緊了自己的肚子,下一次可不一定就能這麼幸運了。父親,您說呢?”似笑非笑的直視著舒赫,未了又加了一句,“我會讓你們的希望一點一點的破滅,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們不會措手不及!”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無須再裝模作樣。
舒赫冷厲的雙眸回視著她:“鸞兒,你真當以為你已經到了有這般本領的地步了?”
南宮樾往舒清鸞身邊一站,一手摟向她的腰際,如鷹般的雙眸狙視著舒赫:“相爺放心,本王的王妃本事到了何種地步,本王比相爺更加清楚。相爺還是先顧好了自己再說吧。既然相爺如此忙碌,那本王也王妃也就不打擾了。”說完,對著舒赫朝曲宛若射去一抹凌利的眼神,摟著舒清鸞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舒清鸞轉身離開之際,同樣用著一抹陰森恐怖至極的眼神掃過舒赫射向曲宛若。
曲宛若只覺的陣陣的陰風撲面而然,然後則是冷不禁的渾身打了個寒顫。
……
安逸王府
“寒柏見過王爺。”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