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微微的一欠身,舒清鸞嫣然一笑:“既如此,那女兒這便去問如畫與寫意,父親可否跟女兒一道?”
舒赫臉上怪異的笑容挑了挑,“為父相信鸞兒能處理好此事。再說,為父身為一朝宰相,又豈又如此閒餘功夫去管此等事情?府內所有的事情,均由鸞兒與扶柳還有綺雲處理。為父善還有公事在處理……”
這言下之意便是很明顯了,那便是你可以回了。但,若是不將如畫與寫意二人的事開清楚明白了,那便就是你雲姨娘與季姨娘處事不利。且,再者,這段日子來,雲姨娘與季姨娘與舒清鸞走的挺近。是以,這轉了個彎,無疑便是在責怪著舒清鸞了。
舒清鸞不以為意的抿唇一笑:“祖母與父親將相府交由二位姨娘管理,自是相信二位姨娘的能力。女兒從來不曾干預。既然父親對於有所疑慮,女兒自會給父親一個滿意的交待。女兒告退,還請父親代問曲姨娘好,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生的歇著吧。若是那些個話傳入皇上,皇后或者其他有心之人的耳裡,縱然父親官階再高,那也是有口難言了。”未等舒赫有所回話,便是對著他欠了欠身,“女兒告退。”說罷,轉身離開。
見著舒清鸞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舒赫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凌冽。
而步至院中月拱門處的舒清鸞,則是唇角揚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就好似舒赫的這一舉動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內一般。
……
寧國公府
百里青松坐於案桌後的太師椅上,一臉的深沉肅穆,靜寂的雙眸微微的眯起。身子斜靠於椅背上,左手擱於膝蓋上,右手放於案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
太師府出事後,南宮百川便下令將太師沈之軒以及沈雲氏的屍體放置於皇陵邊上的一處陵園內。
而他剛與南宮百川一道從那陵園祭拜沈之軒夫婦回來。
雖然沈之軒夫婦幾乎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但是他卻可以肯定,那兩人絕非沈之軒夫婦。
沈雲氏的右手是有異於常人的,她右手的小指特別的短。一般人的小指與無名指的長度是相差一截的,但是沈雲氏的小指與無名指卻相差了足兩截。所以她的小指是隻有無名指一的半的。
但是躺在陵園內的那具女屍的右手卻是與常人一樣。
沈雲氏右手小指異常的事,他也是當年還未有功名在身時,在一次無意間才知道的。
百里青松陰森的雙眸內一片沉寂,如同那臘月的寒風一般,透著陰颼颼的寒意。
如果沈雲氏是假的,那麼沈之軒絕對不會是真的。
只是,設這個局的人又會是誰?
這是讓他唯一想不透的事情。
朝堂之上,舒赫上態度已經讓他大概猜測到了,此事定是與他有著一定的聯絡。曲高與舒赫向來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所以,曲高能那般巧合的出現在太師府,那定然是事先就知道的。只是,他有些捉摸不透,此事到底與太子和皇后又是否有關?
南宮百川讓靳破天著手辦此事,一點也不出他的意外。
只是,舒赫的用意卻同樣讓他有些捉摸不夠。
他明知,南宮面川對沈之軒這個恩師的敬重,且現在又是鸞兒與安逸王爺大婚在即的日子。他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使出這麼一出事來,到底所謂何意?
突然之間,百里青松眼眸一閃,一個念頭從他的腦子裡閃現而出。
舒赫,你果然老謀深算,就連這麼險的的招你也敢使!
百里青松的臉上劃過一抹陰深的冷冽,雙眸更是微微的眯起,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危險之意。
既然如此,曲高那便怪不得本侯了。這可是舒赫給你挖下的坑,而不是本侯。你要怪就只能怪舒赫,本候是絕不會讓你如願的。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進!”百里青松沉冽的聲音響起。
“侯爺。”老管家推門而入,一臉肅穆中帶著敬意的朝他走來。
百里青松抬眸望向老管家,“何事?”
老管家對著他作揖一鞠身:“曲大人求見。”
百里青松的臉上劃過一抹詭異的陰森,唇角微微的向上揚起,眸中一抹冷意閃出:“帶他去夫人的院落,本侯一會就到。”
“是,侯爺。”老管家又是微一鞠身後退出。
百里青松的臉上一片陰森的沉寂。
“下官見過寧國夫人。”曲高對著沈惠心畢恭畢敬的一行禮。
“曲大人?”沈惠心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