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現在處於怎麼樣的位置,南宮楀又處於怎麼樣的位置,她又豈會不明白。百里飄雪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太醫,她可不敢十足十的去相信,誰知道哪個太醫,什麼時候已經被皇后或者百里飄雪收買了。
“不然,咱去請少爺想想法子?請個相得過的大夫?”淺幽提議,一臉心疼的看著百里飄雪,“奴婢看著您這個樣子,真心的心疼您。又或者我們跟王爺說說?王爺請的太醫一定是可以信得過的。”
百里飄雪還是搖頭:“王爺這段日子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我不可以再給他添亂的。懷孕害喜是每個女子必經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等過段日子就沒事了。”
百里飄雪是真的對南宮楀上心了,從當初的不願意請舒清鸞拆了這樁婚事,再到現在的對南宮楀真心的付出,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女人,要的其實真的不多。只有那個男人對她好,便足以讓她死心踏地。就連這段日子的害喜,她也沒讓南宮楀知道,不想平添了他的煩惱。
淺幽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對著百里飄雪說道:“王妃,不如咱找安逸王妃吧?不管怎麼說,咱以前也是幫過她的,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過份的。”
百里飄雪微微的一怔,隨即抿唇淡然一笑:“放心吧,這事我有數了。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開玩笑的,我還想著給王爺生個胖小子。”
淺幽也笑了。
“奴婢見過王妃。”一丫環對著百里飄雪行禮,“林公公求見。”
百里飄雪微怔,有些不解的問道:“林公公?”
“奴才見過安陵王妃。”百里飄雪的聲音剛落,便是見著林公公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對著百里飄雪鞠身作揖行禮。然,在看到那擺於一旁的銀盆以及那盆裡有汙穢物時,微微的一怔,然後揚起一抹訕笑,“喲,安陵王妃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有所不適啊?我可得趕緊傳太醫啊!我說你們這些個下人,這都是怎麼照顧著安陵王妃的?明知道安陵王妃現在有孕在身,怎麼也不上著點心,用著點去的照顧呢!得,安陵王妃還是隨奴才奴才進宮吧,皇后娘娘可心疼惦記著您呢。一會奴才也好給你宣個太醫。”
百里飄雪朝著其中一婢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將那銀盆給端走。
那婢女見狀,趕緊一個上前,快速的端走那銀盆。
百里飄雪從椅子上站起,朝著林公公邁進兩步,用著略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飄雪謝過皇后娘娘和林公公好意。倒也沒什麼不適,只是害喜而已,林公公無須擔心。不知林公公前來,可是皇后娘娘有何示下?”雙眸淺淺淡淡的望著林公公,語氣不輕不重倒也透著一絲淺淺的敬重,唇角處噙著一抹隱隱的微笑。不管是舉止還是言行,都十分的優雅從容還十分的淡定與高貴,只是這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倒是讓人一看就有些心生憐惜了。
只是林公公也是見過了各種場面的,再來那又是對皇后十分忠心的。雖然見著百里飄雪這一臉蒼白的幾近於有些病態的樣子,卻也並不怎麼憐惜心疼她。對著百里飄雪不輕不重的說道:“安陵王妃言重了,皇后娘娘哪能的什麼示下?只是惦記著安陵王妃還有肚子裡的小世子,這才讓奴才前來安陵王府接了安陵王妃進宮。皇后娘娘知王妃懷孕辛苦,還特地讓奴才給準備了軟轎,王妃坐著一定不會辛苦的。轎子已經以府外候著了,安陵王妃,請隨奴才進宮吧。”邊說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公公,我們王妃現在害喜害的厲害,奴婢可以隨王妃一道進宮嗎?也好對王妃有個照應。”淺幽略有不放心的看一眼百里飄雪,一臉訖求般的對著林公公問道。
林公公抿唇一笑,蘭花指一開,扯著他那捏著嗓子般的細細聲音說道:“咱家說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安陵王妃這是去皇后娘娘的祈寧宮,這一路上都有咱家跟著照顧侍應著,你這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知道你們王妃害喜厲害,你這丫頭怎麼也不給主子請個太醫瞧瞧?儘讓主子受這等罪!小心安陵王爺若是知道你照顧不周,處置了你!行了,也就別多事了,這一路上有咱家照應著,你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安陵王妃,咱請吧。”說著,又是對著百里飄雪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淺幽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百里飄雪給止住了。只見百里飄雪笑意盈盈的對著林公公說道:“林公公莫怪,這丫頭也只是不放心飄雪,是有些大驚小怪了!”邊說邊轉眸向淺幽,輕斥,“你這丫頭是不懂事了,本妃這是進宮是去給皇后娘娘請安。是皇后娘娘想本宮肚子裡的孫兒了,又有林公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