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喝酒。”
一劍江寒嘆了口氣,嘆完氣後他覺得秦湛說的真對。所以他也笑了,答應著:“好,回來喝酒。”
秦湛送了一劍江寒登上蜃樓離島,阿晚向她行了一禮,接著方緩緩駛離了。秦湛太瞭解一劍江寒了,這個人喜歡將自己大部分的心思都藏在心裡,就好比按照他的個性,應該是聽見阿晚說了那句話,就要往枯葉宮殺過去,可他偏偏又想著秦湛的事情,而下意識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壓下去。
但這件事不同別的事,這是一劍江寒一生的心結,秦湛希望他能夠儘早儘快地解了這個心結。
越鳴硯回頭問秦湛:“師尊,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天華萬寶囊最後由阿晚帶走了,風澤尋了逍遙仙一生,阿晚覺得最後風澤的劍應該也是要想要和逍遙仙的法器在一起的。這島上已經徹底沒了逍遙仙的痕跡,也沒有了風澤的痕跡,秦湛說:
“將這座島翻個底朝天。”
她向島的更深處看去:“我總覺得這裡還藏著什麼。”
越鳴硯聽了,也向島裡看去,這座島常年被應龍統治著,如今看來倒像是一片人間仙境。越鳴硯瞧了片刻,忽而感覺有哪裡不太對,或者說——有哪裡讓他一眼瞧見,便再也挪不開。
他對秦湛說:“師尊,你看右邊……我覺得那裡似乎有些什麼。”
秦湛順著越鳴硯的視線看去,右邊一片溼地,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但越鳴硯這麼說了,她還是率先向右邊走去。繞過了溼地和樹林後,一大片淡水湖便映在了兩人的眼裡。
這湖背山而湧,湖水晶瑩剔透,如同一面鏡子。
秦湛剛見到這片湖,先感覺到的不是這般人間仙境,而是殘留的熟悉靈力。
燕白叫道:“秦湛,你看山壁上,那有劍痕——溫晦在這裡拔過劍!”
何止是劍痕——秦湛蹲下身,將手探進了湖水裡——他怕是在這裡直接和應龍開過戰。
湖水澄澈一眼便可見底,也正因此,湖底的那些交錯劍氣留下的痕跡才一星半點兒也遮掩不住。若說山壁上的劍痕大約是溫晦和應龍激戰,但湖底下呢?
這湖顯然容不下應龍的體積,當年的湖底下難道有什麼嗎?
秦湛皺起了眉頭,眼角卻忽然瞥見了一步步向湖心走去的越鳴硯。她神色一變,大喝道:“小越!”
越鳴硯被叫回了神,他先是眨了眨眼,而後方才回頭看見了岸邊的秦湛,此時湖中的水已經漫延到了他的胸口,而他正欲繼續往前。越鳴硯激出了一頭冷汗,他連忙往岸上走了回去,卻見秦湛幾步下湖,抓著他的手便將他一把帶了回來。
秦湛問:“你怎麼了?”
越鳴硯張了張口:“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間覺得那兒有什麼,等我回過神,就已經在湖中了。”
他說的有些狼狽,秦湛也未在意,只是向湖水中心看去。湖水依然澄澈,能映出湖底的石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秦湛想了想,叮囑越鳴硯道:“你在岸邊等我,離這湖遠一些。”
越鳴硯剛想說什麼,秦湛已經吩咐了燕白:“看著小越。”
燕白道:“哎,秦湛你要下去嗎?我覺得這湖有點邪門。”
秦湛沒有回話,卻半點兒也沒停頓就再次趟進了湖水裡,燕白叫了她幾聲,她也不理,氣得燕白道:“平時也沒見你這麼不長腦子啊,溫晦吃了你腦子啦!”
越鳴硯抿了抿嘴角,對燕白道:“畢竟是師祖……”
燕白生氣:“那也入了魔,唉,秦湛,你小心一點兒!這湖真的邪門!”
越鳴硯問:“燕白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湖有問題?”
燕白支支吾吾了兩句,最後說:“就是氣息嘛,這湖裡有天上的氣息,唉,反正很奇怪。”
不等燕白在這裡支吾不清,潛入了水底的秦湛已經察覺到了。
她在湖底砂石下找到了一小塊金色的殘片,卻又實在辨不清這殘片到底是什麼來歷,只能察覺到其上有著同燕白劍一樣的“仙氣”。她又仔細翻找了一遍,確定湖底再無其他的東西,方才捏著那枚殘片冒出了水面,回了岸上。
燕白見她衣服全都溼透了,問了一句:“你怎麼不用避水訣?”
秦湛愣了一瞬,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她輕咳一聲,回答:“太急,忘了。”
燕白:“……”喉頭萬千辱罵竟然不知道該從哪一句起。
“比起這個,有更重要的。”秦湛攤開手心,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