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大事就行,回頭我給你去城裡買一塊好的。”李小小揮揮手,對這種酸葡萄吃多了的人,李小小向來是不喜歡的,當下安慰了老爸一句。
“你看嘛,你女兒都不在意,有錢怕什麼?也怪不得招賊呢,我們屋裡頭開啟門都沒有賊來看一眼。”世輝伯伯語氣更酸了,惹得幾個漢子都笑了起來。
大夥兒都坐著,滿滿當當一屋子的人,那種恐懼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李小小這才穩下心神問李貴旺:“我明明告訴你來賊了,你還告訴我說知道了,怎麼後來那麼匆忙?鞋子也不穿褲子也不穿,光著腳就追出去了?”
眾人聽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紛紛問經過,李小小這才有些沮喪地將經過說了一遍,眾人頓時也好奇起來,卻見李貴旺很驚愕地反問了一句:“你告訴我了?”
見李小小肯定地點頭,李貴旺摸著腦袋鬱悶地回了一句:“我根本沒醒來,一點都沒聽到,可能是在講夢話。”
李小小頓時無語,竟然是這樣?眾人聞言都譁笑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轉眼竟然就天亮了。眾人都說應該趁著天亮去認一認人,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人,站在門邊,一眾人等討論的結果竟然是應該李小小去認,李小小是看到了那人的臉的,只是人卻並不認識,加上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有些害怕,於是最終由忠信叔陪著去看。
劉雲家的煤礦離自己家並不遠,李小小和忠信叔到了劉雲家的煤礦時,那個守礦的人光著膀子正在掃自己房間的地。
忠信叔打了個招呼,那人神色自然,提著掃把和撮箕,只說自己剛醒來,正在掃地呢,眼睛卻既不看忠信叔,也不看李小小。李小小有些不把握起來,雖然體型一樣,可畢竟那會兒天黑,只是匆匆一面,萬一認錯了人,那可真是沒意思了。
心裡正覺得事情無法定論的時候,那人一轉身,提著掃把和撮箕就去房間角落裡放去了,李小小眼睛一亮:那人褲子後面的屁股部位,沾了一片十分新鮮的灌木葉子這種灌木葉子在劉雲家的煤礦上方小山坡上最多,老爸說那個賊是直接從山坡上的小樹林中衝下來的這一大早的,這人如果不是那個賊,屁股上怎麼會沾上了這東西?難道清早去山坡裡頭大便?那也不可能夏天的山裡蛇多,煤礦修了自己的茅坑,他不必這樣做李小小抿了嘴,指了指那人的屁股,又衝著忠信叔比劃了一下,忠信叔定睛一看,頓時明白了過來,嘴上問了一句:“你早上上山去了沒有?”
那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露了馬腳,只是淡淡地回應:“大清早的我上山做什麼?”
確定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李小小跟忠信叔掉頭往家走。回到家一說,眾人大譁李小小跟李貴旺還要去城裡賣菜,劉春梅已經幫著將東西都準備好了,看著天光大亮的,班車該來了,眾人也就散去了。
賣完菜回來,李小小家卻來了客人:是劉雲的婆娘賀翠香。這賀翠香是個伶俐人,嘴巴能說,禮數也周到,聽到村裡人的傳言,也不知道仔細問過自家堂弟沒有,就跑到李小小家來了。這次來,卻是主動來問昨晚遭賊的情況的。見李小小進門,立刻熱情的打招呼,問昨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李小小已經確定賊就是賀翠香的孃家堂弟,自己家裡沒有主動找上劉雲家去,卻並不是心裡沒有底,而是沒時間。今早去認人,是忠信叔陪著去的,那人屁股上的樹葉忠信叔也是看到了的,有人證在,李小小不疑有他,就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不料聽完了李小小的話,賀翠香卻很是疑惑地說:“我這個堂弟是個老實人啊在屋裡就是因為太老實了,所以才三十多歲都沒有婆娘,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你們是不是眼錯,是不是認錯了?”
李小小頓時就不高興了:自己沒有報警是因為都是一個村子裡的,這劉雲跟自己老媽本來也是遠房的親戚,並不代表這件事就是自己空口白牙找他們家麻煩,這話說得好像是自家為了那點子舊怨強行冤枉他們似的。
“翠香伯孃,我只恨當時沒有一門閂敲在他腦殼上,那張臉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我也認得清清楚楚,今天一早也專門去看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去問一問忠信叔的好。我講什麼你心裡只怕也是不信的。”李小小正色道。
賀翠香被這話堵得有些訕訕的,懦懦地說:“我不是不信你,是怕你看錯了人,既然你這樣講,我也是要去問問忠信的,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人我就留不得,你們要報警要抓人那也是應該的,就算你們不報警,我也要問清楚。畢竟我礦上那麼多的機器,讓個賊看著也不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