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葉切除?白痴?唐天瑜縱使不知道那是什麼手術,但看到楚修文變了臉色,就連陳惠都皺了眉,可見這個手術有多陰狠。
那一刻,彷彿有無數鐵杵支撐在她的頭顱裡,似乎在下一瞬間就能把她的頭顱給撐裂一般。
唐天瑜想尖叫,想對白素破口大罵,她想罵白素蛇蠍心腸,她更想說她不在乎,但她知道她畏懼了,那麼生不如死,毫無尊嚴的活著,飲食起居都需要別人照顧,她寧願死了。
她知道白素是認真的,白素不動人則已,一旦動手的話,勢必要把人往死裡整。一個女人,傷人寧願傷己三分,也要傷人七分,若論狠,有誰能狠過白素。唐天瑜想起當初聽到的訊息,白素畢竟和楚衍相愛一場,但重逢後,卻開車撞向楚衍,打算同歸於盡,那個女人對曾經愛過的人都能如此,更何況是她
唐天瑜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卻什麼也做不了,這讓她感覺很絕望。
白素靜靜開口:“如果你能為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考慮讓你有尊嚴的死去。”
唐天瑜憤聲道:“想讓我為你做事,休想。”
白素一點兒也不惱,聲音依然清清淡淡:“那你就嘗試額葉切除吧!等你變成白痴之後,我會每天在囚禁你的地下室裡,一遍遍播放有關你的額葉切除手術,直至你壽終正寢。”
明明聲音那麼溫和,卻讓聽者毛骨悚然。
唐天瑜如遭雷擊,無意識抱著頭,心裡彷彿壓了塊巨石,癱軟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起來,自嘲的笑了笑:“你想讓我做什麼?”
“從今天開始苛待楚文緒,製造意外讓他聽到他的身世,盡最大可能的醜化你自己,美化我”
“白素你做夢。”唐天瑜嗓音陡然一變,“文緒不會相信的,就算他信了我的話,他也不會恨我,只會謹記我對他的好,你如意算盤落空了。”
“是嗎?”白素不以為然,看著唐天瑜,慢條斯理道:“如果我讓你拿著刀捅他一刀呢?”
“你”
那一刻,不僅唐天瑜變了臉色,就連陳惠和楚修文也瞬間臉色大變,陳惠心臟都快蹦到了嗓子眼,話語幾乎衝口而出,楚修文卻握住了陳惠的手腕,力道很緊。
陳惠看向楚修文,楚修文無聲向她搖搖頭,大有讓她暫時不要插手的意思。
陳惠不說話了,看向白素,人就是這麼奇怪,以前白素心狠,陳惠興許會借題發揮,但現如今看到這麼心狠的白素,陳惠雖然想要極力制止,但內心深處卻隱隱浮起一絲驕傲,不愧是楚家人,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間透著一股狠勁。
楚修文心情卻異常沉重,對他來說,白素心中湧起的恨意,是任何人都無法消弭的,那個人也包括楚衍。可能就像白素說的,若讓她放下恨意,也並非不可能,只要白荷能夠復活,她的右手能夠復原。。。。。。
彷彿有小石子密密匝匝,猶如驟雨,狠狠砸落在他的心間,在上面砸出一個又一個坑洞來。
“你如果不是瘋了,就是在開玩笑。”唐天瑜因為太過震驚,聲音都變調了。
白素嘴角揚起淡淡的笑,那笑,卻是冷笑:“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唐天瑜心臟似乎漏了一拍:“那是你親生兒子。”白素怎麼能這麼狠?
白素眼神清澈,聲音卻有些冷:“正是我親生兒子,所以我才破釜沉舟下狠手。你把楚文緒教育的是非不分,我現在幫他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有問題嗎?”
唐天瑜心臟瑟縮了一下,彷彿刀刃劃過一般,在白素的目光下緩緩站起身,冷冷的說道:“好高明的苦肉計,你讓我先跟文緒坦白,然後再傷害他,最後呢?最後出場英雄是誰?是你,還是楚衍?”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唐天瑜估計早就把白素給千刀萬剮了,但現在被千刀萬剮的那個人卻是她自己。
“夫妻本是一體,誰出場有區別嗎?”白素似乎覺得唐天瑜問這樣的話很可笑,回應的有些敷衍。
“何必做那麼絕,一定要捅文緒一刀嗎?你”唐天瑜忽然止了話,似乎瞬間想明白了什麼事情,目光緊緊的鎖視著白素,呼吸急促,喘著氣:“我明白了,你是讓文緒因此恨上我。”
白素目光清冷,漆黑陰沉,深濃不見底,沒有反駁唐天瑜的話,無疑預設了。
白素說:“沒有極致的傷害,哪來極致的恨。他很聰明,有些記憶會一直跟著他,包括你身為他母親的過去,他會放在腦海中銘記一輩子,我無法對我的兒子也做額葉切除手術,又無法為了自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