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運開始在錯位中快速滾動起來,白駒過隙,成年後的你躺在病床上,好比剛出土的模擬木乃伊,說實話,我看到那樣一個你,還真是心疼,於是找來了蘇安,請她為你主刀。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木乃伊復活,竟會對我耀武揚威,秉著清高傲嬌的本性,不屑跟我正面交鋒,反而拿著高效望遠鏡,把焦點鎖定在非洲的我和楚衍身上。你能把莫珂籠絡手下做事,我佩服你有手段,如此陰謀算盡,利用各種能利用的資源,找了那麼多的藉口,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的陷阱,成功打進楚家,把我逼得寸步難行,這麼喪心病狂的手段,我望而卻步。”
唐天瑜氣的渾身發抖,這就是白素,罵人不帶髒字,卻字字扎人心窩,每一個字眼都難聽到了極點。
“那麼愚蠢的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錯,我還找她幹什麼?”唐天瑜直勾勾地看著白素,陰冷的目光似乎想要把白素大卸八塊,恨聲道:“你現如今的一切都是搶我的。如果當初我們沒有被抱錯的話,被陳希抱進白家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楚衍愛上的那個女人就不會是你,極有可能是我唐天瑜。”
面對唐天瑜的陰森眼神,白素泰然自若:“你也說了,是極有可能,而不是一定,這說明連你自己都不確定。縱使當初陳希把你抱進了白家,你確定你會走上跟我一樣的人生道路嗎?你能成為神槍手嗎?你能成為談判專家嗎?你能競選國務卿嗎?或許我該問你,你的智商當真有這麼高嗎?你的魅力足以吸引楚衍第一眼就愛上你嗎?你以為人生可以複製嗎?複製我走過的路,然後你再裝模作樣的再走一遍?你有這樣的演技嗎?”
唐天瑜雙眼通紅,在白素的逼問下,竟無法反駁,更在白素的步步緊逼中,下意識踉蹌後退。
白素緊緊抿著唇,眼眸中多了幾分森寒之氣,一步步逼近唐天瑜,慢條斯理道:“為什麼後退?挺直腰桿用你那雙佈滿倉惶和絕望的眼神繼續瞪著我,當我這麼咄咄逼人,步步緊逼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恨不得掐死我?那你怎麼不想想,當我被你一步步陷害到今天,我面對你,心裡又在想什麼呢?”
當身後再也沒有後路可退時,唐天瑜脊背撞在了牆壁之上,而白素終於停止了步伐,在她面前站定,單手撐著牆,眸光淡淡的看著她。
“唐小姐,我對女人向來很尊重,但凡事總有例外。你如果‘關注’過我的話,應該很明白,我能當上國務卿,取得成功之前,必定需要一個痛苦的沉澱過程,要不然怎麼能積蓄力量,一飛沖天?我們生活在文明時代,人人講平等,大街小巷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知道法律和犯罪之間的關係。但並不是所有的犯罪都會那麼愚蠢的暴露在眾人眼前,等著別人去發現和譴責”白素笑了笑:“基地有私設的審訊室,很多國家都會有,這是不變的‘傳統’。在那個秘密的審訊室裡,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有情報員,有間諜,有恐怖份子,有居心叵測想要攻擊國家~安全,傷害國家利益的高官政要。他們被逮捕之後,會被安置在審訊室裡,遭受特工的嚴刑逼供。我想跟你形容一下那些地下室,身處21世紀,養尊處優的唐小姐大概還不曾參觀過那裡。陰暗,但不潮溼,裡面很乾燥,還很炙熱,冬天如果呆在裡面會很舒服,火盆裡的木炭發出‘呲呲’的聲音,被審訊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在他們身上會散發出一陣陣烤肉味,如此變換審訊招數,無非是為了挖掘出我們想要得到的資訊。我第一次走進裡面的時候,覺得火刑太懷舊,不創新,便提議他們可以改用電流擊身,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巨大的恐懼感很容易就能讓人陷入瘋狂之中”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剎那間纏裹在心。
唐天瑜身體發抖,感覺自己被人強行關在了一個壓縮機裡,空氣和空間慢慢積壓,壓抑無比,連氣都快喘不過來。
白素聲音一如既往,始終都是淡淡的:“身為特工,需要克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人。我們練習殺人通常會從死刑犯入手,瞄準鏡瞄準對方的頭顱,然後‘砰——’的一聲,我還沒意識到我幹了什麼事情時,那個死刑犯已經腦袋開花,倒地死亡了。”
唐天瑜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知道白素在威脅她,也知道白素說的出就做得到,以前沒覺察出的害怕,在這一刻因為太過驚嚇,開始急喘連連。
白素語聲無奈,緩緩說道:“第一次殺人,心裡真的很不好受,我昏天暗地的睡,以為我的世界從此以後將是一片漆黑,但我第二天才明白,一個人的消失不會影響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同樣,一個陌生人的死亡,會在下一秒鐘就被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