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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才的心思,還有個難題擺在草兒面前,百草堂的大夫,來這本就不情願,一看醫治的是個犯事的官奴,還滿身臭味,說什麼都不肯醫。草兒最終將診費升到十兩銀子,才勉強同意。看過官奴後,老大夫搖搖頭:“這人以前身上就有傷,又遭了重罪,身體本就消耗過度,這腿傷是雪上加霜。現在一是要將腿上腐肉挖去,避免惡疾加重,但這身體虛弱不堪,不知能不能抗的過去。”“大夫,我這有從金人那買的人參,您先給他吊著。”叔叔這時插話。“那我就試試吧,不能保證什麼。他這身子已經傷了根本,就算救活,也要好生將養。你們既然想做善人,老朽就盡力吧。”

官奴本就昏迷,所以整個剜肉剔骨的過程到沒遭太多罪,就是額頭冒汗,眉頭緊鎖。手術做完,大夫也汗溼了大半個背。草兒讓老大夫僅現有的能找到的藥先開個藥方應急,明天草兒送大夫回城後再開新藥方。一切辦妥,草兒讓寶兒帶著大夫去客房休息,並伺候吃食和熱水。草兒也讓叔叔回去休息,畢竟叔叔腿腳不能勞累太久。長貴去熬藥,等長貴熬好藥,讓長貴將官奴嘴撬開,自己拿了湯匙,一勺勺喂下去。官奴開始渾身發燙,草兒用沁了水的布子放在官奴額頭上,撥開那結垢的頭髮,露出額頭,醒目的刺字彰顯著昏迷者的身份。布子熱了,草兒在換涼的。草兒又讓長貴用燒酒給他擦拭肌膚。忙活了大半夜,官奴安靜的睡了,草兒和長貴才去睡了。能不能熬過明天,看你的造化和求生慾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草兒起來立刻奔向馬房,叔叔、大夫還有李哥都在。“人總算是活過來了,造化啊!”老大夫感嘆道。雖然官奴依然昏睡,但聽了大夫的話,草兒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草兒平時在客棧穿著從不講究,這裡的髮式梳著麻煩,草兒乾脆梳成白毛女中喜兒的樣子,一條馬尾辮,簡單方便。這老百姓一般不能穿綢緞,再說草兒更喜歡棉布的純天然,草兒今天穿著藕色的棉布短襖配著同色系的長裙。要不是受不了叔嬸唸叨,草兒壓根不會穿裙子,跑起來礙事。辮子梳的歪扭,額前一縷頭髮貼著臉頰,一臉的倦容。草兒剛想說話,李哥開口了“既然人活過來了,那大夫和我一起回城,再開幾付藥,到時我找人給你們送過來。”李哥的話是對大夫說的,眼睛卻瞅了瞅草兒。給大夫付了診金,李哥這次辦事是駕了馬車來,車裡還坐了2個人,大夫上了馬車。李哥上車前對草兒道“草兒姑娘操勞了一宿甚是辛苦,好好休息,不過姑娘家還是要注意一下儀容。”說完駕車而去。

放屁!草兒爆了句粗口,這啥時候還儀容,要不是本姑娘,躺著的這位才需要整整遺容。官奴不能一直呆在馬房,畢竟這裡環境差不利於傷口恢復,要把他挪到後院,首先是要去掉他手腳的鐐銬,這費了叔叔很大勁,最後還是找了專門的鐵匠連砸帶竅總算給弄開了。叔叔又向鐵匠定製了二副新的鐐銬,要求不要太重,方便開鎖。官奴接連睡了三天,期間草兒一天熬二次藥,再帶喂兩次稀飯,叔叔和長貴給他擦拭了身體,剪了頭髮,順帶端屎端尿。將人弄乾淨了,趁著晚上將人移至後院雜貨房。

第五天官奴醒了。寶兒最先發現官奴醒了,飛跑出來,見了自家人就大聲喊:“他醒了,他醒了!”

大家圍在官奴床邊,此時官奴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佈滿紅絲的眼睛裡滿是迷茫,似乎分不清身在陰間還是陽間。環顧了周圍一張張模糊陌生的臉,更加困惑,張了張嘴,嗓子乾的發不出聲音,努力想抬起頭,用手撐著床沿想坐起來,都徒勞無功,最後只能放棄。大家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興奮變成了憐惜。草兒端了杯水遞到官奴嘴邊。“喝吧,你已經昏迷了四天。不知道你還記得我不,這裡是龍門客棧,幾個月前你來過這裡,我還給你餵過飯。你在採石場受了很重的傷,我和叔叔將你抬回來醫治。也是你命大總算活過來了。你在這安心養傷吧,我們已經和採石場那邊說過了,以後你就在我們客站做事。在這裡至少不用做苦力,吃喝也管飽。”官奴喝了水,潤潤了乾涸的嗓子,繼續聽草兒喋喋不休。“這是我叔叔,這是夥計長貴,這是我們乖巧的寶兒,救你的還有當時押解你來的李哥。我們客站人都很好相處,吳媽是寶兒他娘,主要在廚房工作,平時也做些漿洗的活。我嬸嬸那更是好人,要是見到你這個樣子,眼淚肯定流成河了。寶兒,過來打個招呼。”寶兒這時站在大人身後,正在試圖往前擠。寶兒雖是個活潑跳脫的性子,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生病會變成這個樣子,從最初的害怕到現在的心疼,寶兒擠到床前,輕輕的碰了一下官奴的手,好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