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想要微笑,卻不成功,反而顫抖的聲音洩露出她哭泣的表情。
慢慢的跪伏在地,將許未和許浩然緊緊的摟住,她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顫抖著聲音說著,“以後,孃親不會再跟你們見面了,未未,浩子,答應娘,好好活著”
“孃親為什麼?”許浩然咬緊唇,不想問的,但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淒涼一笑,因為那是偷來的幸福,總歸不是自己的,但是——慢慢的鬆開手,手緩緩的拂過許浩然的臉,又看看許未,疼愛的摸摸許未的頭,她心裡有些滿足,至少,至少,她有了兩個兒子,她和他的兒子,還有十年來他對她的溫柔美好“因為孃親做了對不起你爹的事,孃親,在十年前殺了你們的小姑姑”她慢慢的說著,慘淡一笑,“孃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以就這樣和你爹一起這樣過完下半輩子可是,果然,做了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許浩然怔怔的盯著他的孃親,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從來都是溫柔慈愛的孃親竟然殺了人?!
她看著許浩然的驚愕,只是慘然一笑。
她不想再欺瞞任何她所在意的人了,只是這樣的坦白,只怕,她還會失去她的兒子“孃親”
顫抖發冷的時候,她有些怔愣的看著突然抱住她的小兒子。
“未未?”
“孃親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孃親,永遠都是!”許未輕輕說著,眼眶有些發酸發澀,抱著孃親,才發現孃親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一直在發冷。
她慢慢回過神,不由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她最疼愛的小兒子,聲音有些哽咽,“未未”
“雖然孃親不能和我們在一起了,但是,孃親,我和哥哥,還有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孃親的,孃親是我和哥哥唯一的孃親,孃親也是爹心裡唯一的妻子。”未未輕聲的說著,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
“娘知道”她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哭泣出聲,“未未,對不起,孃親不該用那麼蠢的方法未未孃親對不起你們”
許未慢慢鬆開的手,抬起頭,眼睛一彎,努力的露出笑容,“孃親,一家人,永遠別說對不起。”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兒子,一家人不說對不起積蓄在眼眶裡的打轉的淚水,終於慢慢的滑落下來。
是的,即便再也不能相見,他們還是一家人當馬車開始緩緩起行。
許浩然突然大聲喊道,“娘!浩子會照顧好爹和未未的!”
而此時,安靜的,只剩下馬蹄聲的城門外,突然響起悠悠的笛聲。
笛聲悠揚,卻有些莫名的悲傷。
馬車裡,她突然睜大了眼睛,急急的探出頭,隱約可見城門上,有個身著蒼青色袍衣的男子吹著笛子。
她呆呆的凝望著。
小雪紛紛,擋住了她的視線,但她知道,那是他。
眼前有些恍惚,她想起第一次聽他吹這首曲子,是在三月的花開時節。
她去郊外踏青,參加她最為厭倦的那些所謂貴婦人的聚會。
偷溜離開的時候,聽見笛聲悠揚,還有古琴和鳴。
那時,她好奇悄悄循聲而去,就見,桃花開的明媚的桃林裡,有兩人在桃花樹下,一人撫琴,一人吹笛。
撫琴的少年俊秀風雅,吹笛的少年雖然面容不若撫琴的少年出挑,但那雙明亮的乾淨的眼睛卻是將她深深的吸引。
就是那次,她就再也忘不了只是或許那時她就該知道,她與他之間即便有緣,卻是慢慢的閉上眼睛,聽著這最後的一次的笛聲。
她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帶著幾分懷念的,幾分眷戀的,還有濃的無法化開的絕望**笛聲響起的時候,許浩然和許未都沒有回頭去看。
那樣的笛聲,除了他們的爹許正一,還有誰能吹奏得出?
看著馬車消失在視野中了,默三上前,牽起許未的手,低語,“回去了。”
許未默默點頭,轉頭看向許浩然,“哥,我們回去吧。”
許浩然卻是慢慢搖頭,“未未,你和小默先回去吧。”
許未看著許浩然,有些擔心,但瞥見還在努力撐著傘的慧可,又慢慢點頭,“好。”心頭想著,有慧可在,應該沒事的。
許未被默三牽著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孃親還活著,但卻跟爹分開了。
紅衣?小姑姑?
原來當年真相竟是如此許未有些恍惚,當年好多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