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李布衣急道:“快去扶他過來。”

傅晚飛急忙把張布衣扶到實地。才發現張布衣臉色蒼白,胸腹之間,滲滿了血跡,右肋還有一個血洞,腿脛之間,滿是傷痕。

前兩處傷口,都非常嚴重,是與魯布衣交手時被他暗器所傷而致的,至於腿脛之傷,敢情是在懸崖上落時被尖石劃破,倒不嚴重。

在迷雨裡,張布衣撐著紅傘,逆光而立,使得魯布衣沒有發現這些,而惶急退走,張布衣一口氣強撐至此,終於支援不住。

李布衣看了看張布衣的傷勢,道:“快,到木柵裡找賴神醫。”

這一來,傅晚飛又有得累了。

在迷雨裡,傅晚飛揹負李布衣,手抱張布衣,穿過梅林點綴,秋意纏綿的天祥,直轉入木柵裡。

木柵裡炊煙裊裊,山意蓊翠,一片祥和的光景,一個小童折了紙船。放在大雨積水流湍的溝裡,自己看得入神,時手舞足蹈,時拍手笑。

這孩童眉清目秀,雙頰彤紅,很是可愛。

李布衣示意傅晚飛停下來,柔聲問:“小寶寶,你爹爹在不在?”

孩童抬起了頭,眼神十分清澈,笑嘻嘻地反問:“你找爹爹治病?”

傅晚飛心忖:賴神醫的兒子可長得人見人愛。

李布衣笑道:“是呀。”孩童烏溜著眼珠,認真地搖頭:“老爹爹是不替外人治病的。”

李布衣笑了:“那麼他在了?”

小童點點頭,小小的手掐起了小紙船,遞了上來,說:“這個給你。”李布衣便要傅晚飛接下,謝過了之後。又示意傅晚飛繼續走,走了一段路,已到了木柵裡盡頭,右邊隱約有一條巷子,透過去綠草青青,一望無垠。

這時巷子轉角處,有十六八個孩子,拍著手,逗著一頭老牛。在唱著一首兒歌:“小小牛,慢慢走,老老牛,不想走,老牛小牛一塊兒走,老牛背小牛,小牛拖老牛,哞哞哞——”

唱到最後一句,見到傅晚飛等。便鬨笑起來,圍上去好奇的打量著,一個手裡拿著魚竿絲,鉤上還掛著蚯蚓的邋遢小孩童毫不但怯地叫了一聲:“喂。”

“喂。”傅晚飛:“喂”了回去。

“你們來幹什麼?”

李布衣笑接道:“找你們爹爹。”

傅晚飛一聽,伸了一伸舌頭,心想:乖乖這可不得了,賴神醫有這樣一大群孩子呀,那麼他老婆也不少了不料他這一伸舌頭,孩子們以為他在做鬼臉,登時各自拉臉、眨眼、扳嘴、捏鼻、吐舌、掩耳、伸頸,作出各種各類古怪動作,以作“回報”。

傅晚飛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但笑也不敢,發作亦不得。一個拿著魚簍,簍裡蹦跳著四隻蛤蟆,兩條鼻涕像毛蟲一般吐出又吸入。一手叉著腰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傅晚飛看到他們老氣橫秋,心裡不禁有氣,卻聽李布衣溫和地笑道:“是來找老牛小牛的。”

那幹孩童一聽,笑逐顏開,拍手又唱了一首童謠,那鼻涕掛臉的孩子抓了一隻蛤蟆,遞給傅晚飛,傅晚飛哪裡肯接,卻聽李布衣吩咐道:“快接下,揣入懷裡,謝過小哥兒。”

孩子們拍手歡歌,在田陌中是足濘泥濺,逐漸遠去。

轉入個巷子,很快便來到一大片田野,金色的稻穗迎鳳搖曳,吸入的全是清甜的涼風,三個精神登時為之一振。

只是傅晚飛只覺得懷裡的蛤蟆一直騰跳著,很不舒服.幾次忍不住想要把它掏出來,李布衣道:“再忍耐一陣子。”

傅晚飛心裡狐疑,但一直對李布衣心悅誠服.故也沒有多問。

這時阡陌上有十二三個農夫農婦,有的在抽菸談話,有的在田裡耕作,李布衣揚聲問:“這裡是不是木柵裡的永和巷?”

一個抽菸杆的中年農夫咧著黃牙問:“你來做什麼?“李布衣又道:“我是找賴神醫的。”

農夫道:“我爹爹?你找對了。你是誰?”

李布衣道:“我是蛀米大蟲。”傅晚飛一聽農夫叫賴神醫做爹爹,心裡嚇了一跳.乖乖我的媽,連兒子都那麼大了,賴神醫可不簡單,沒料聽得李布衣這樣子的回答,更是發了一會兒的怔。

農大們卻聽了毫不訝異,紛紛笑道:“去吧。”

“可順風順水順順利利的。”

“我們爹爹在家,甭擔心吧。”

其中一個農家女,拿了一樣東西,向傅晚飛說:“給你。”

傅晚飛見那女子青粗麻布,頭上紮了塊白底紅花布,臉上沾了幾塊髒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