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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傅晚飛呼道:“喂,別走過來,別走過來——”

那老婆婆遠遠似聽到有人呼叫,用手按在耳背上,問那小孩:“四毛,那人在呼嚷什麼呀?”

四毛跳蹦蹦地說:“他叫阿婆阿婆快過橋,過了橋,搭上轎,轎兒轎兒搖搖搖,搖到戲園子裡瞧。”

在那邊魯布衣一顆心可掉出來了半顆,忙不迭地道:“別人經過,可不是我們,你不要砍,一砍,大家都沒命了。”

傅晚飛一見老婆婆和小孩,心忖糟糕,魯布衣見傅晚飛揚起刀來,卻沒砍下,橫針似的狹眼亮了一亮,道:“你砍也不打緊,但連累無辜老幼性命。你忍心嗎?”傅晚飛頹然垂下了刀。

魯布衣突然推動木輪,迅速逼了過去。

傅晚飛又舉起了刀,厲呼道:“你再過來,我就――”

魯布衣獰笑道:“砍!砍吧!害死無辜鄉民,看是不是好漢所為!”傅晚飛揚起了刀,卻一直沒砍下去,就這麼瞬息間,魯布衣已逼近橋中傅晚飛和李布衣身前!

傅晚飛怒叱:“你――”

魯布衣罵道:”你砍,你砍,要連累――”話未說完,袖口裡橄欖形的暗器一閃,已射中傅晚飛持刀的手。

刀嗆然落下,掉落到深谷裡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魯布衣同時也欺近了傅晚飛身邊,木椅上猛彈出一柄飛刀,急射傅晚飛頸側。傅晚飛忽忙問根本不及閃躲。

在他背後的李布衣忽一探身,張口咬往了刀。

“錚”的一聲,刀柄射出一枚小劍,李布衣一仰臉,小劍平貼臉頰而過,還飄下幾撮髮絲。

李布衣四肢傷及筋骨,無法揮動,但內力依然存在,反應仍然機敏。

魯布衣笑喝道:“好哇,還頑抗哩——”忽見李布衣一抬膝,頂在傅晚飛臂彎的包袱上。

“呼”的一聲,一物凌空飛來。

魯布衣沒想到李布衣在此情此景,居然還可以反擊,匆忙間一掌拍去。波的一聲,物件碎裂,黑雨灑下,魯布衣行動不便,淋了一身,才知道原來是墨汁。

一般墨汁都是在硯臺上滲水磨研的,但也有存於瓷瓶,可保數天不凝結成塊。魯布衣拍得一手是墨,一時不知有沒有毒,忽見李布衣俯身衝來。

魯布衣吃了一驚。

李布衣原就騎在傅晚飛背上。居高臨下,突然湊身過來,魯布衣百忙中一掌拍了回去。

李布衣若仍有一手一足可發揮,只怕魯布衣此番便得傷於他招下,可惜李布衣無法作出攻擊,這一掌拍來,只有一個大仰身,頭已越過了吊索,空懸在橋外。

魯布衣一擊不中,臂陡伸長,“砰”地追擊在李布衣胸前。

這一掌剛剛印中,掌力未吐,傅晚飛已定過神來,一腳踢去。吊橋這時擺盪不已,窄難容二人並立,魯布衣在椅上,閃躲不便,雖不怕傅晚飛的武功,但也只有先行催動輪椅,往後退了七尺。

這時連雨霏霏下,魯布衣本濺得一身是墨,又教雨水衝去,變得上半身乾淨,下半身猶留有墨跡,十分狼狽。

魯布衣雖然狼狽,但心裡卻是高興的,因為傅晚飛已失刀,再也沒有砍斷吊橋之威脅。

傅晚飛背起李布衣想往另一邊衝。但見土豆子持鈀就把守在七尺外.原來在魯布衣衝近交手數招的電掣星飛間,他已趕到了。

這時吊橋在半空中擺盪不已,橋首的老婆婆和小孩子都抓緊橋索,尖叫不已,十分害怕。

李布衣垂著頭,看著胸前,傅晚飛卻大聲道:“好,生死我不在乎,讓我們過了橋再殺,別連累無辜!”

魯布衣搖頭道:”不行!現在僵局已破,你前無路,後絕境,除死無他策。此地不殺你們。哪裡還有更好的殺人處!”

魯布衣說著便要出手,忽聽見李布衣叱道:“魯布衣,你生平己歷三次大難,三次不死,皆因天留餘地,而今你還作惡。”

魯布衣一震。這幾句話,乍然聽來,對魯布衣而言,悠悠然像天霆的雷聲劈入腦殼裡一般,怔立當堂。

李布衣轉而用一種沉平的聲調道:“你現在呼吸已甚不正常,背脊椎骨的刺又強烈多了吧?你的心已亂得一塌糊塗,寢難眠,食難安,你還要加害旁人?”

魯布衣呆呆地坐在那裡,用一種艱澀的聲音道:“你我”

李布衣叱道:“你害夫人先你而去,報應不夠麼?內疚還不夠重麼?你還再作惡,真的不為孩子們想想麼?”

魯布衣臉色煞白,怔在當堂,墨汁在他臉上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