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玄臻還親自進入天牢安撫死囚,釋放了一批無辜入罪的朝臣,還為誣告大帥穆卿謀反之事翻了案,復其上卿之位。
這個訊息傳來之時,八王爺正在八卦陣中閉目冥思。
“你之前一直待命在澈兒身側,澈兒的心思,你也最瞭解。那麼澈兒生前,可還有什麼其他未了的心願?”他回過臉來,問身後的吳夏。
吳夏之前被八王爺派去作為穆卿心腹侍衛,的確對穆卿的心思最為清楚。可是如今八王爺突然這樣問起,他不敢有絲毫差錯,因此思索了好一陣,才答道:
“回王爺,大帥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報仇雪恨。其次大帥有位心愛之人,就是之前府裡的蕭媵侍。如今夏國已滅,大仇得報。而且屬下聽聞當初大帥府被燒燬之時,蕭媵侍也一直留在大帥身邊。想必大帥已經沒有更多未了的心願。”
八王爺捋捋鬍鬚,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吩咐下去,替那位侍妾立個牌位,和澈兒擺在一起罷。”
吳夏喏了一聲,卻又遲遲沒有退下去,沉默了一陣,他才皺著眉說道:“王爺,屬下記得,大帥生前,還一直很操心孟將軍的終身大事。不知,這算不算”
“算,當然算。”八王爺不假思索地打斷他。
八王爺一直與穆軒王交好,更是將穆卿視如己出。在別人眼裡,穆卿貴為北國上卿,可在八王爺眼中,他永遠是穆軒王的世子,是北國的皇族後裔,也是他最心疼的十二義子,玄澈。
不多時,八王爺進宮請奏新帝玄臻,為鎮西將軍孟逍賜婚。
玄臻也欣然同意,斟酌一番,欲要將前太子太傅的小女兒賜婚給鎮西將軍。
文臣之女配武將,的確是一樁美滿姻緣。
可鎮西將軍卻不領聖恩,推辭不行,便主動請纓,求玄臻准許他帶兵前去駐守邊關。
玄臻也明白,如今他繼位不久,正是亂黨四起之秋。有武將主動自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多番考慮之下,便不顧八王爺的阻攔,準了鎮西將軍的請求。
孟逍披上戎裝,再未歸來。他傾盡餘生守衛北國邊關,終身未娶。
玄棣駕崩、新帝繼位的訊息傳到鼓隆城的時候,蕭容正輕靠在穆卿肩上,看著天邊的圓月。
她想著,終究皇后還是成為了宮中最後的勝利者。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玄棣死了,他們倆也算是舒了一口氣,不用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但新帝倒是開明。竟然給穆卿翻了案,也算是還了他一個清白。
穆卿為了保衛北國江山,披肝瀝膽,如今“穆卿”已經死了,這生前身後名,就留著給後人評說罷。
蕭容默默想著,依偎得更緊。
“容兒,你之前說。你是夏國長公主的女兒。”他忽然說。
想到他和夏國的仇,蕭容懶懶地回一句:“怎麼,突然想殺我了?”
穆卿聽著她漫不經心的口氣,便知道她已經不再為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了,這才放開膽子推了推她,低聲道:“如果你真的是夏國長公主的女兒。那你早就該是我的人了。”
蕭容一聽,從他懷裡折騰出來,目光幽幽地瞪著他。
穆卿越顯得意。故意嘆嘆氣,說道:“難怪啊難怪,當時酒樓裡那麼多的公子爺的玉佩你不偷,偏偏來偷我的。我看你偷東西是假,釣金龜是真吧。”
蕭容的眼神更加鄙夷,釣金龜?虧他說得出口!白了他一眼,最後又忍不住笑了,反問道:“那這和我娘是夏國長公主有什麼關聯?”
穆卿臉上一喜:“那你就是承認了,當時就是想釣金龜。”
蕭容抽笑著擺擺手,“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知道,現在不將這件事應下來。穆卿一定會揪著不放。她還想聽聽看穆卿究竟想說什麼事。
“容兒,其實我們倆,是被指腹為婚的。”他神秘地笑著。
蕭容嘴角又是一抽,不明白穆卿怎生得越扯越離譜。
可穆卿卻一本正經地說著當年的事,原來,南宮卿卿還是夏國皇后的時候。就同夏國長公主夏淳十分要好。
夏淳身為長公主的時候,性子直爽,見皇嫂遲遲都沒有身孕,便在一旁同夏灃打趣,說如果皇嫂將來生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夏國江山留給他。
夏灃當時只是笑,這夏國的江山,他自然是要留給南宮卿卿的兒子,可夏淳的心思倒不只是這一點,她見著夏灃開心,又接著說道:“那以後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