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費心了,而且大哥當前,莊主這樣也不好。”
影君傲怔了怔,猛地嗤然笑開:“影某跟甜海是至交,再不好,也比你一個小叔子好吧?”
鶩顏一震,凌瀾臉色微白。
而影君傲的話還在繼續:“另外,方才右相不是說,自己會醫嗎?既然,我這個至交不方便,你這個小叔不方便,還是讓右相自己來吧,我們都是逾越不是嗎?”
影君傲眉眼彎彎,鳳眸深邃,含笑目光在“兄弟”兩人的臉上盤旋。
凌瀾哪裡管他,徑直撩了蔚景的衣袖,探向她的皓腕。
女子滾燙的體溫燙得他一陣心驚,落在腕上的手指就難以抑制地輕顫。
鶩顏眉心急不可察地一皺,旋即又朝影君傲唇角一勾,微微笑:“莊主有所不知,方才本相也說了,本相只是略懂醫術,其實,在岐黃方面,逐曦的造詣遠遠超過本相,只是人前他極少顯露。”
“哦,原來如此,”影君傲做恍然大悟狀。
邊上的蘭竹卻有些吃驚,相爺夜逐寒會醫術已經讓她意外了,如今竟然連二爺也會,且還在他的醫術之上。
那為何溪公主生辰那日,公主滑胎,這兩個男人都沒有出手,而是等著太醫前來,說相爺是顧忌各自身份就算了,二爺不是溪公主的丈夫嗎?溪公主腹中的孩子不也是他的嗎?他又為何袖手旁觀?
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這相府裡的事真的是亂。
這廂,凌瀾探完蔚景腕上脈搏,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末了,也跟影君傲一樣,修長的手指探向女子的鎖骨旁邊。
同時,另一手卻將女子拉低的領口往上攏了攏。
影君傲不以為然的一笑。
鶩顏看了看影君傲,又睨著凌瀾凝重的臉色,蹙了蹙眉:“怎麼回事?”
而影君傲則一改擔憂之態,環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左相看出了什麼?”
凌瀾沒有理會兩人,繼續再探,薄薄的唇邊早已經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
兩次食下強力滑胎藥,身體本已嚴重受損,又遇風寒嚴重,所以發熱高溫,另,又心中鬱結至甚,導致心、肝、脾、腎四髒嚴重受損,引起各種併發症,才會這樣昏迷不醒。
心中鬱結至甚?
凌瀾心頭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