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放下手中的背心,轉身在和河岸邊摘了幾朵野牡丹,野牡丹具有凝血的作用,正是抗凝劑的剋星,而它們像是有意一樣大多生長在陽光普照的河岸邊來方便每個在河裡被水蛭襲擊後的人類隨手就能摘到它們。 雲蘇摘掉其尖部的嫩葉後將其餘部分放到嘴裡嚼爛後吐出來敷到米漁流血的傷口上,沾了他溫熱唾液的野牡丹貼合在她的胸前,米漁這樣想著感受著臉頰也跟著火熱著…… 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更不敢看那隻在她胸前忙活的手,於是視線盡頭竟然是他的胯部,他也光著上身,腰部完美緊實的線條蔓延向下,被腰帶和作戰褲遮擋住最關鍵的部位,米漁假裝鎮定的看著,眼神也不敢亂瞟,就那麼盯著那個敏感部位,其實,這種時候哪裡都敏感,抬頭是他的臉,低頭是她的胸,不動是他的胯。 而且,是開始有變化的胯部! 即使是在黑色的作戰褲下,也能看出明顯變化……總之,她覺得自己不是流血致死就是將要羞死。 米漁要堅持不住了,她覺得現在要是打個雞蛋在她臉上,能立刻弄出個七分熟的荷包蛋! “敷一會兒就會好。”突然他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她隨意的點了幾下頭,依舊不抬頭看他,有些慌亂的撿起自己的衣服,背過身去。 雲蘇看著她,又低頭看了看有些失禮的‘兄弟’,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了。 自制力可是他們曾經很重要的訓練專案,現在看來,他需要重修。 兩人一個坐在河岸望天,一個蹲在河邊清洗身上的野牡丹,正當米漁處理乾淨站起身要穿衣服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飛來一根削的尖銳的竹竿,‘嗖’的一聲,竹竿打到米漁的衣服上,帶著衣服直直的斜插到河中央,漂浮幾下隨水沖走了。 而在這一系列變故下,雲蘇早已第一時間衝到米漁身邊,二話不說,將她護在身後,將幾乎半裸的米漁,護在他身後。 米漁此刻是害羞的,害怕的。 她覺得,活了這二十三年的臉面,都丟在這叢林裡了。 叢林茂密的樹後,出現了六七個土著裝扮的人,長髮紅臉身背弓箭,米漁看的發愣,在她看來,碰到原始人比中體彩的機率還小。 雖然一直都知道亞馬遜叢林還有原始部落,他們遠離正常的現代文明社會,他們幾千幾萬年來生活在這過著原始人的生活,他們鑽木取火,他們祭神信天,他們甚至還食人! “你站這別動。”雲蘇微側著臉對米漁輕聲說。 米漁鬆開緊抓著他胳膊的手,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蓄勢待發的氣息,那邊六個人,六個男人,雖然打扮的奇形怪狀,但是不難看出都是身強力壯的;而這邊,一個頂級高手和一個拖油瓶……勝算不大。 雲蘇向前邁動的腳步突然停頓了,竟然又慢慢退回,而對面那些弓著腰虎視眈眈準備戰鬥的人也都不把重點放在他們這邊了,而是回過頭,都舉起了弓箭和竹籤,如臨大敵的架勢。 米漁看不出什麼,覺得寂靜的山林只有水流、鳥鳴和風嘯的聲音。 靜靜的,靜靜的,誰都不動,那些原始人保持著萬分警惕的瞪大了眼睛,於是,米漁的心也跟著懸在嗓子眼,就這樣,當那頭美洲豹,靜靜的從不遠處一棵大樹上蹦下來又優雅的走出來,優雅的站到所有人面前的時候,米漁甚至覺得懸在嗓子眼的心是落了下來的,因為它是那樣安靜的無害的出現,就像他父親帶她在非洲看的那些猛獸,但是她忘了,那些動物大多都是和他父親是跨種族的朋友。 而其他人明顯更緊張了,連雲蘇,都伸手去摸腿側的那把槍,注意,不是習慣用手,不是那把軍刀,而是槍,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用的武器,而且只要用了就會暴露位置的武器。 當意識到美洲豹眼冒綠光的看著他們的時候,米漁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動物園裡籠子中的觀賞動物,這是一隻實打實野生的僅次於老虎獅子的體型第三大的貓科動物! 她默默在心裡揹著美洲豹的習性,美洲豹又稱美洲虎,貓科中的全能冠軍,但它既不是虎也不是豹,具有虎、獅的力量,又有豹、貓的靈敏,咬合力強到碎個他們的骨頭簡直輕而易舉,它們不同於其他貓科動物或者大型食肉動物喜歡一下子咬斷動物的脖子,而是更喜歡用強有力的下顎和牙齒掀翻動物的頭蓋骨,想到這,米漁覺得陣陣寒意,忍不住的發抖…… 那些土著人舉著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後退著,他們也知道這種動物的破壞力,估計早就吃過它們的虧,而云蘇,冷靜的像是另一頭美洲豹,渾身的氣勢絲毫不遜那個讓人膽顫心驚的肉食動物。 那頭美洲豹似乎也看出這群人中誰是強者,首先鎖定了雲蘇,而云蘇與它對視著,它的步步緊逼影響不到他絲毫,他像是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