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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其所流芳百世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蛇? 其實,她的中文還是挺不錯的,雲蘇竟然有閒心這樣想。 “你看雲蘇都要死了,你發發善心吧,青兒……” 青兒?你要打死了青兒,小白是不會放過你的,雲蘇還抽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是退燒了麼?怎麼這就要死了? 那邊那條綠錦蛇突然吐著信子猛地向前一探頭,米漁被嚇的小呼了一聲,手裡的竹筒走也跟著條件反射的扔了過去,輕飄的竹筒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打在了巖壁上。 綠錦蛇躲都沒躲…… 似乎它也發現,這個女人的威脅力,為零。 “完蛋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青兒,自言自語道。 雲蘇終於忍不住笑了,她也知道完蛋了? 米漁聽到笑聲扭頭看來,發現他已經坐起身來,立刻眼裡閃過光亮,“快來,快來,你的早餐要跑了!” 看她興奮的樣子,聽她無厘頭的話,雲蘇突然覺得一種久違的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聽話的站起身,走到那條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的蛇旁邊,伸手捉住它的頭,輕鬆的就像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繩子那樣簡單,他紳士的背對著米漁扭掉綠錦蛇的頭,再轉過身將蛇遞給她,一副等她做美味的姿態。 米漁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那條綿軟無力的蛇身,顯然依舊是害怕的,她努力了好幾次,也沒敢伸手去接。 她從小最怕的就是蛇,什麼蠍子蜘蛛都趕拿來玩,甚至還和鱷魚合過影,但只有滑膩冷血的蛇類,最讓她膽顫心驚。 “我……衣服先給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泛紅。 雲蘇瞟了一眼她胸前呼之欲出的渾圓,若無其事的伸手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t恤拿下來遞給她。 她低著頭接過去走到一邊陰影處,將衣服穿好,又用手腕上的皮筋紮了個馬尾後才回到雲蘇身邊。 而云蘇,已經在用軍刀割著蛇肉生吃了。 米漁下意識的離遠了些,可雲蘇沒準備放過她,他將剩了一多半的綠錦蛇遞給她,她驚恐的直襬手,“我剛在那邊發現了些蕨葉,我吃那個就好。” “那東西吃多了會胃痙攣。” “總比生吃蛇肉強。”她嘀咕著。 雲蘇當作沒聽見,將一邊的蛇皮扔到遠處,走近她坐到她面前,用刀切了一小塊放到自己嘴裡邊吃邊用那種低沉又迷人的嗓音誘哄著,“其實蛇肉和三文魚的肉沒有多大的區別,都很緊實滑膩,你可以當作在吃三文魚,我吃三文魚的時候不喜歡沾醬油和芥末,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喜歡那樣吃,三文魚入口的滑膩冰涼感是最天然的美味,加少許冰塊還可以,我也不太喜歡太靠近頭部的肉質,那裡的肉比腹部的糙了一些,腹部是最鮮嫩的,你嚐嚐……”他切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 而米漁,真的張開了嘴,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以為自己置身某家西餐廳里正和他愉快用餐,她咀嚼了幾下後滿意的嚥了下去,“這種心理暗示很強大,我真的以為在吃三文魚。” 雲蘇笑笑,“吃完這個我們就上路。” 米漁覺得,越和這個男人接觸越能發現他身上數不清的閃光點,她認為自己已經瀕臨危險了,現在的情況是,不死在武裝分子的手中也會死在他的魅力四射之下。 米漁在雲蘇沒醒來的時候,就仔細的研究過他們要怎麼爬出這個洞,因為之前下來時候綁的藤莖已經被他給拽下來了。 她想可能有別的出口,但是沒找到;她想可能他們會一直待在這裡等救援的人,但是他又說吃完飯上路; 她想,他總會有辦法。 後來,看到雲蘇用那把刀,用那把鋒利的經歷了大風大浪大苦大難卻依舊鋥亮如新的軍刀,一下一下插~進碳巖,一步一步上到洞外,他矯健迅速的似乎從未受過傷,昨晚發燒到全身火熱埋在她脖頸熟睡一宿的人似乎不是他。 米漁的知識儲存中,關於在叢林辨別方向只有五種辦法:一、百度地圖,好吧,她承認這種情況下她要求太高了;二、指南針,這個也沒有;三、太陽的東昇西落,低矮的灌木叢上方是各種茂密的中型樹木,各種茂密的中型樹木上方是各種茂密的參天大樹,總之,這裡常年不見陽光;四、樹木的年輪,這個也行不通,沒有陽光的情況下年輪也就沒有區別了;五、北極星,米漁要哭了,這連太陽都看不到上哪找星星! 她懊喪的發現,她的五個方法全行不通。 但即使這樣,雲蘇在如此溼熱又到處發黴見不到陽光的灌木林中竟然能輕鬆的找到該走的方向。 他說,這次,他們要儘量避開水路。 之前因為河流肆意的衝激,他們早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航道,要想早些找到人煙之地,就要穿過一條河一直往南走。 當米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