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不是什麼大事。&rdo;滑頭鬼說著,臉上的神情有些訕訕。&ldo;我的勢力最近不是發展很快,需要人手嘛。&rdo;滑頭鬼努力的正了正臉色,卻始終都蓋不住眼中的一縷尷尬,&ldo;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我就有事沒事去遠野溜達,嗯……然後因為我可能是比赤河童長得帥很多的緣故,遠野許多妖怪就拋棄了赤河童,選擇跟我混了。&rdo;簡單的來說,就是奴良滑瓢因為手底下缺人手,就很缺德的跑去遠野挖人家赤河童的牆腳。最重要的是,還挖成功了。赤河童是個很大度的妖怪老前輩沒錯,但他也是有脾氣的。這種挖牆腳的行為激怒了赤河童,氣得妖怪老前輩拎著武器就從東北的遠野追著奴良滑瓢攆到了江戶,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才心滿意足。本身事情到這裡就應該圓滿結束了。可不巧,殺生丸聽說東南這邊有了刀刀齋的蹤跡,想要再一次詢問一下刀劍線索而在東南地區尋找刀刀齋的殺生丸,正面跟剛揍完奴良滑瓢,戰役勃發的赤河童對上了。妖怪的世界其實很原始。一言不合對上了就打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而打起來了,自然就會分勝負成敗,敗者輕則受傷重則身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殺生丸被赤河童斬斷了左臂,為了防止他左臂恢復而翻盤,赤河童直接將殺生丸被斬落的左臂毀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簡單來說,這就是一起打架鬥毆的事件,只是殺生丸吃了虧而已。但吃虧歸吃虧,赤河童打起架來還是沒上頭,最終乾脆就帶著負傷的殺生丸跑來奴良組的總部養傷了。而因為西國與奴良組算得上是良好的關係,殺生丸對這個事實也接受得十分順暢。&ldo;赤河童對殺生丸可欣賞了。&rdo;奴良滑瓢一邊嘖嘖感嘆,一邊繼續不著痕跡的給敖凌灌酒,&ldo;要不是殺生丸本身就是西國下一代的領導者,赤河童肯定會希望殺生丸加入遠野。&rdo;敖凌一口一口喝著酒,臉上已經染上了屬於醉意的紅色,他癟癟嘴,&ldo;那殺生丸的手臂怎麼辦?&rdo;滑頭鬼一愣,&ldo;什麼怎麼辦?&rdo;&ldo;左邊袖子空蕩蕩的,多難看啊!&rdo;敖凌晃晃腦袋,一臉嫌棄,垂眼看著碗中橙黃的酒液,輕輕晃了晃,&ldo;而且……真的長不出來的話,殺生丸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不開心的。&rdo;再說了,少了一條手臂,生活也有很多不便啊。&ldo;強者少一條手臂不會影響什麼的‐‐而且以大妖的恢復力,如果手臂沒長出來的話,肯定有什麼原因,你根本不用擔心,殺生丸自己心裡肯定有數。&rdo;奴良滑瓢說著,順口勸酒添酒,&ldo;比起那個,讓你那麼害羞的人到底是誰啊?&rdo;醉醺醺的黑髮妖怪沉默了一陣,一聲不吭,埋頭喝酒。滑頭鬼添得勤快,無比殷勤,&ldo;是人類,還是妖怪啊?&rdo;敖凌哼哼唧唧好一陣,才支吾著低聲道:&ldo;……是個人類。&rdo;奴良滑瓢哦豁一聲,頓時覺得彷彿找到了戰友,&ldo;你之前說我媳婦兒也是個人類哎,好巧!&rdo;敖凌趴在池塘邊堆砌的圓滑石頭上,吞吞吐吐的把麻倉葉王的事情將給了滑頭鬼聽。這一禿嚕,就細細碎碎的說了許許多多,從上午一直講到了晚上,一邊喝著酒一邊不斷的叨叨著,兩個在池塘邊上的大妖怪喝了個酩酊大醉。 奴良組的小妖怪們看著相談甚歡的大將和西國魘主,也非常懂事兒的沒有靠近去提醒他們時間的流逝。滑頭鬼聽著敖凌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個陰陽師對他的好,被醉意擠得只剩一丟丟的良心讓他覺得,這件事他還是不能瞎給主意。他拍了拍已經埋頭在池塘裡偽裝浮屍的敖凌,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大舌頭,&ldo;凌,我覺得啊,這事兒你要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呢,不如去聽一聽長輩的‐‐當然,我指的是有過感情經歷的,不是殺生丸那種。&rdo;敖&iddot;浮屍&iddot;凌從水裡抬起頭來,被酒氣燻紅的臉上滾落了幾滴水珠,認真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黑髮的妖怪從水裡爬出來,順腳把蹲在一邊喝得厥過去的滑頭鬼踢進池塘裡,然後拍拍屁股拖著溼漉漉的身體,啪嗒啪嗒的往西園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