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相距甚遠,而曾經因一丈天魔掌名動江湖的鶴鳴山派,弟子都失散在四方,所以,上清派與靈寶派商量來商量去,便只好請了郎山中來,郎山中所在崆峒派自是道教大派,郎山中曾是崆峒派的掌門之一,況且現在還是開封府的總捕頭,無論是江湖地位還是官場地位,都是非同一般,便在靈寶派、上清派中間位置坐了。
郎山中昨夜與李繼遷審問程開山到很晚,本不願來,但一想到是道佛兩教相爭,自己雖然口裡退出崆峒派,但畢竟曾是崆峒派掌門,便也來了,趙廷美參加朝議去了,郎山中想著這事,心神有些不定。陪同郎山中前來的是張衝,張衝只好在上清派下首坐了。眾人坐定,便有寺內僧人給眾人端來茶水,揭開蓋子,茶香撲鼻而來,不愧是汴梁第一寺,茶葉都與眾不同。
佛教這邊,從少林寺請來的是慶字輩的慶柏,慶柏與少林寺方丈慶松、眾相寺方丈慶桂都是師從同一個師傅,在少林寺與眾相寺,慶字輩都是最高輩份,而且慶字輩的人員也並不多了,可想而知,眾相寺對此的重視,少林寺同來的同字輩的高僧同徃,同徃是慶松的嫡傳弟子,身居少林寺羅漢堂首座。
白馬寺來是贊常,是白馬寺的監院,當今白馬寺方丈贊宣的師弟,白馬寺與眾相寺、少林寺、慧原寺同教不同宗,輩份排行自是不一樣。
坐在座位上的還有今日主角吐蕃高僧平果上人,他的弟子南陵溫站在身後,前些日子大出風頭的慧泉寺方丈同衍,在開山摔跤場露過面的開寶寺同徊,及眾相寺羅漢堂、達摩院等同字輩的同徵、同行,眾相寺其它輩分較低的弟子也站在身後。
在院子的正前方,大雄寶殿的臺階下面,還擺著四張椅子,應該是第三方來做見證的,兩旁分別坐了汴梁城外武術世家卞家莊莊主卞永一,官府的武社司指揮使計西南,中間兩個位置空著,有張位置應該是給眾相寺的方丈慶桂留著的。
眾相寺方丈慶桂是有資格擺譜的,一者,他是慶字輩裡碩果僅存的幾人之一,又是今日比試的主持者,二者,他曾傳授指教過太祖趙匡胤的功夫,趙匡胤的太祖長拳與慶桂有莫大的淵源,三者,太祖趙匡胤與當朝皇帝趙光義曾多次封賞他。
還有張位子不知是給什麼人留著,計西南、郎山中和靈寶派的慕容金定三人在官場也多少有幾分面子,見此人還未來,都納悶,這人會是誰,好大的架子,還沒來?
在寺外負責迎接的同徃正準備關上寺門,鹿中原及師兄談笑著而來,同循並不知曉二人身份,攔住二人不讓進去,鹿中原笑道:“師兄,既是道佛兩教比試,得報出名號來才行。”
他師兄含笑點頭,鹿中原便向同循說道:“我二人是道教華山派陳摶真人親傳弟子,這是我師兄尹中喜,我是鹿中原,聽聞道佛兩教弟子在此比試,便來瞧瞧。”
對陳摶,同循可是聽說過的,與自己的師傅慶桂一樣,都曾指點過太祖趙匡胤功夫,受到趙匡胤、趙光義多次封賞,現為華山派掌門,是道教天師級人物。尹中喜四十多歲年紀,與同徃年紀相仿,像是陳摶的弟子,但這鹿中原年紀輕輕,二十餘歲,難道會是陳摶的親傳弟子?這年紀倒像是尹中喜的弟子。
同循不由得有些懷疑,道:“今日本寺,非一般人不可入內,兩位真是道教陳摶真人的親傳弟子?”
鹿中原傲然道:“自然。”
尹中喜道:“昨晚有自稱佛教白馬寺的贊常大師告知我們,今日在貴寺舉行比試,並相邀我們師兄弟過來。”
同循聽說又是贊常相邀,更是有些奇怪,便安排弟子入內詢問贊常,待得到肯定後,同徃道:“既是道教陳摶真人親傳弟子,自是有資格入內的。”
而此時寺內的贊常看到尹中喜與鹿中原入內,他想不到,二人竟是道教天師級人物陳摶的弟子,難怪內力如此深厚。
孟道軒見鹿中原二人進來,本想上前打個招呼,但又怕師傅們多問,便朝二人笑了笑,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另外其他人都不認識尹中喜與鹿中原,自然也沒人理會二人,贊常知道二人的功夫不淺,但畢竟二人是道教中人,也不好招呼。尹中喜與鹿中原並不在意,便在道教陣中,自行找兩張椅子坐下。上清派與靈寶派的眾人奇怪,尤其是乾道丁等其他弟子,見鹿中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坐在那裡,心裡有些不滿,但自己的師傅沒有說話,也只有將不滿壓在心裡。
眾相寺的僧人今天倒是客氣,凡是坐了座位的都奉上香茗,沒有坐的,在旁邊也有茶壺,茶杯,可以自行飲用。鹿中原掀開茶蓋,那茶葉舒展開來,每一片茶葉邊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