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的臉色越來越紅,不知是被熱水泡的還是什麼別的緣故。總是他身體燥熱的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薛蟠見狀,會心笑道:&ldo;即便是蟠兒進了皇宮,朕也不會叫你去後宮住的,朕怕你晚上會嚇得睡不著。朕已經吩咐戴權了,讓他過兩日便召集工匠將養心殿的偏殿收拾出來,做你的新房。到時候我們兩個都住在乾清宮,無論是白日晚上都在一起,好不好?&rdo;薛蟠抿了抿嘴,有些鴕鳥似的將自己的頭埋在徒臻的脖頸,乾脆不說話了。熱乎乎的溼氣噴在頸窩處,引得徒臻剛剛平靜的欲、望陡然升起。他有些情、動的穩住了薛蟠的嘴,一雙手掌也熟悉的在薛蟠的身上游走,引誘著薛蟠的欲、望,然後……平靜的水面開始劇烈的顫動,水紋一波波的蕩/漾開來又回覆拍打著兩人赤、裸的身體。薛蟠下意識摟緊了徒臻的脖頸,任由他帶著自己再次奔往快/樂的巔峰……179179、皇商 …薛蟠再次轉醒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琉璃宮燈將西暖閣照的一片燈火通明,薛蟠起身,隨意披了件兒外衣走到前殿,看見徒臻正伏在案首埋頭草擬聖旨。薛蟠走上前去,默不作聲的看了兩眼,開口問道:&ldo;這個當口,離過年也只有一個多月了,你竟然叫南安郡王發兵西海沿子,同番邦打仗?&rdo;&ldo;話可不是這麼說。&rdo;徒臻撩筆,開口笑道:&ldo;是南安郡王請旨戴罪立功,我不過是答應他罷了。&rdo;&ldo;那也不好在年前就讓他過去。我前兒也聽父親議論過兩句,說這次南安郡王可是要背水一戰,立了軍令狀,定要將番邦海賊悉數擊潰。也省得各處言官彈劾他為得兵餉就打假仗,以及伺機作亂,謀篡朝綱的傳言呢!&rdo;薛蟠隨意坐在龍椅的扶手上,撐腮說道:&ldo;你如今逼得他這麼緊,若是準備不充足打了敗仗,那可怎麼是好?&rdo;&ldo;兵力糧草朕都給他預備好了,他還想準備什麼?&rdo;徒臻冷笑一聲,轉身摟住薛蟠柔韌的腰肢說道:&ldo;再讓他準備,恐怕準備的就不是西海沿子這場仗,而是別的什麼了。&rdo;薛蟠默然,半日,方才開口問道:&ldo;那你準備讓南安郡王什麼時候走?&rdo;&ldo;十一月十八日是個好日子,朕叫他那日發病去西海沿子。&rdo;徒臻替薛蟠攏了攏敞開的領口,輕聲勸道:&ldo;你多穿上點,如今天冷,小心受寒。&rdo;&ldo;這屋子裡面有地龍,暖和著呢!&rdo;薛蟠不以為然的扯了扯衣袖,開口說道:&ldo;我還熱呢!&rdo;徒臻懶得理他,只是吩咐戴權傳膳,和薛蟠一道吃過了晚膳後,在殿後的梅園轉了兩圈溜溜食,方才一起迴轉養心殿。薛蟠睡了一下午,這會子倒也精神得很。徒臻又積攢了一日的公務沒處理完,於是兩人就在養心殿坐了下來,徒臻伏案批摺子,薛蟠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翻閱雜書,直到外頭打了四次鼓,兩人方才撂下手中的事兒,吩咐宮女洗漱,然後安置休息。次日一早,徒臻早早起了去前朝議政,薛蟠將自己個兒收拾乾淨過後,隨意吃了口早膳,晃晃蕩蕩的出了宮去。天光大早,薛蟠有些無聊的在城中打馬閒逛,逛了一會子便回頭問向連營道:&ldo;你說哪裡好玩兒?&rdo;連營一愣,立刻回應道:&ldo;奴才不知,不過大爺想去哪裡,哪裡就是好的。&rdo;薛蟠沒意思的搖了搖頭,晃盪一會子便打馬回家了。剛剛進了內院,就聽見瑞榮堂裡頭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訴之聲,薛蟠心下一跳,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臺階,撩開門簾子竄進屋裡,空中不住的問道:&ldo;這是怎麼了,怎地好好兒的哭了起來?&rdo;一句話未盡,瞧見正堂裡頭坐著的王熙鳳,還有一旁不停勸慰的薛夫人跟薛寶釵兩個,又是一愣,不過心中卻緩緩一鬆,吐出一口氣。舉手拍著胸脯道:&ldo;嚇我一跳,還以為誰惹了你們呢?&rdo;說著,走到對面的椅子上緩緩坐下,吩咐小丫頭子上了奶茶,這才衝著王熙鳳問道:&ldo;你這又是怎麼了,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竟然比當年的林妹妹還兇。&rdo;林黛玉當初進賈府的時候恰逢母親喪逝,她心裡不痛快,又有榮國府一干沒規矩的丫頭婆子們背地裡講究,日子過得越發難捱,因此難免以淚洗面,哀憐自嗟。薛蟠用那時候的事情取笑王熙鳳,王熙鳳聽得臉面一紅,悲切的心思倒也漸漸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