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臻看著薛蟠狐疑不滿的模樣,輕嘆一聲,開口說道:&ldo;也許正是因為此番認真過,所以才越發無法接受這種結果。總會不甘心吧?&rdo;&ldo;不甘心?&rdo;薛蟠不敢苟同的挑了挑眉,搖頭反駁道:&ldo;事情都已經爛到如此模樣,與其不甘心之前的敗果,還不如好好收整一番,開始下一段奮鬥。這世間,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多得是?&rdo;徒臻輕笑,拍了拍薛蟠的腦袋笑道:&ldo;若真如你說的那麼容易,古人又怎麼會說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do;&ldo;正是因為良緣難得,所以才會越發珍惜罷了。&rdo;&ldo;我怎麼不覺得?&rdo;薛蟠放下碗筷,今天是誠心和徒臻槓上了。&ldo;我八歲那年就認識你了,十四歲那年就被你盯上了。鬧得我連第二春的機會都沒有。我就覺得這一心人簡直太好得了。&rdo;&ldo;第二春?&rdo;徒臻微眯著眼睛,露出一副危險的神色,身子前傾壓向薛蟠,陰森森的說道:&ldo;看來是朕對你太好了,你才有閒心想這些有的沒有的。&rdo;說著,也不容薛蟠吃飯,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偏殿暖閣走去,口中冷哼道:&ldo;我今兒倒要好好瞧瞧,你是怎麼得的這個第二春。&rdo;&ldo;嗚哇‐‐&rdo;…………一番雲雨過後,累慘了的薛蟠躺在徒臻胸前,氣呼呼的說道:&ldo;我就是隨便說一句,你就這麼折騰我?&rdo;說著,可憐兮兮的打量著自己遍佈全身的青紫吻痕,不服氣的哼哼兩聲。他身下的徒臻一臉饜足的微眯著眼睛,手臂牢牢禁錮在薛蟠的肩膀上,無意識的撫摸著掌下滑、膩白皙的面板,徒臻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開口說道:&ldo;只是給你找些事情,叫你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有的。&rdo;薛蟠依舊哼哼著沒有說話。徒臻繼續說道:&ldo;朕多方籌謀,如今大局已定。若是沒有問題的話,想來年後就能遣散後宮了。&rdo;薛蟠心下盤算著,不由得一驚。&ldo;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你說年後遣散後宮,豈不是沒兩個月了?&rdo;&ldo;是啊!&rdo;徒臻睜開眼睛,直直的盯著薛蟠,開口笑道:&ldo;不止如此,若無意外的話,朕想在你明年生日的時候,迎你入宮。&rdo;薛蟠臉色微紅,開口說道:&ldo;可是我妹妹是五月初一的嫁期。&rdo;&ldo;你妹妹五月初一嫁人,你五月初三進宮,日子錯開了,有什麼不妥嗎?&rdo;徒臻挑眉,一臉威脅的看著薛蟠。一雙大掌也若有若無的滑向身下,流連在薛蟠的尾骨處畫著圈圈。薛蟠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悶悶的說道:&ldo;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得問我爹。&rdo;徒臻想到自家那個彷彿老狐狸成精的岳丈,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睛。&ldo;要不你先答應我進宮的事兒,然後我再去和忠信侯商量?&rdo;&ldo;你想得美!&rdo;薛蟠一臉鄙視的看著徒臻,起身說道:&ldo;你自己去迎接我父親的怒火吧!&rdo;說著,一瘸一拐的下了地,隨手披上內衣,徑自去後面洗漱。徒臻在床上翻了翻白眼,也起身尾隨而去。寬大的木桶裡面盛滿了溫熱的清水,徒臻劃拉一聲跳了進去,飛濺的水滴打了薛蟠一身,他有些懊惱的抹了一把臉,開口說道:&ldo;幹什麼?&rdo;&ldo;和蟠兒一起沐浴。&rdo;徒臻說著,伸手扳過薛蟠的身子,讓他的後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下巴抵著他的頸窩,悶悶說道:&ldo;這麼長時間了,你究竟什麼時候能帶著我去莊子上看看?&rdo;&ldo;我都說了,要等我的生日。&rdo;薛蟠說著,眼珠子一轉,開口建議道:&ldo;要不明年生日的時候,我們一起上莊子上吧?&rdo;&ldo;好啊!&rdo;徒臻立刻介面說道:&ldo;白日我以皇后之禮迎娶你入皇宮,晚上我們兩個悄悄去莊子上過我們的新婚之夜。&rdo;安排的還挺緊湊的。薛蟠一臉青黑的看著徒臻,反手摟著他的脖頸問道:&ldo;不如我們直接去莊子上吧?&rdo;&ldo;不行。&rdo;徒臻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說道:&ldo;於理不合。&rdo;薛蟠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徒臻順勢握住了他的手掌,脈脈含情的笑道:&ldo;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論是在哪裡,朕只要你一個人,蟠兒莫怕,朕不會欺負你。之前不會,你成了朕的皇后,朕更不會欺負你。朕只是要給你一個名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