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事情料理妥當,咱重重有賞。”朱元璋打斷道。
朱七牛還是不情不願:“侄兒還是不想……。”
“咱可以承諾你,就算皇子的爵位都被推恩令給推沒了,你的郡王爵位也能世世代代在你的子孫中傳承,除非他們造反,否則代代都有清海郡王,這總行了吧?”
切,要沒有這檔子事兒,我的王位本來就可以代代傳承,而且其他我這一脈的子孫的爵位還能越傳越多。
這麼算,我還是虧了。
腹誹歸腹誹,朱七牛倒也知道見好就收:“好吧,那侄兒就勉為其難接下這樁差事了,要是辦砸了,太上皇你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你好好辦事就行了,咱相信你。”
“多謝太上皇。”
……
三日後。
又一個早朝。
早就跟朱七牛透過氣的太上皇朱元璋一大早就和皇帝一起上朝了。
皇帝雖然心知肚明父皇是幹啥來了,但還是裝作無辜懵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早朝開始後,群臣又一次老生常談的彙報起了各項朝政,然後或總結的總結,或討論的討論,嘰嘰喳喳,搞得人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不說話了,眼看著皇帝就要宣佈退朝,朱七牛走了出來。
“啟稟太上皇、皇上,臣有本要奏。”
朱元璋神色一震。
來了來了,要來了。
朱標亦是心頭一震:“清海郡王有何事啟奏?只管說來。”
朱七牛從袖子裡掏出奏章:“臣要奏之事……乃是削藩!”
削藩!
太上皇和皇上適當的震驚了一下。
群臣則是一下子炸開了鍋。
“清海郡王要削藩!是我理解的那個削藩嗎?”
“不愧是清海郡王啊,雖千萬人吾往矣,我輩楷模。”
“清海郡王自己就是宗室,還是積累功勳封的郡王,削藩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啊。”
“想來他是為了大明吧,其實我也早就覺得大明的藩王制度不太……妥當。”
“那你咋不咋說,馬後炮。”
“這種事,我等做臣子的哪好說啊,還是由清海郡王來完成這一壯舉吧。”
“……。”
“看來群臣早就對藩王制度有意見了,但礙於咱的雄威,不敢說話。”掃視了一眼滿殿的大臣,朱元璋心中苦笑道。
老朱輕輕咳嗽了一聲。
大臣們立刻停止了說話,噤若寒蟬。
“好侄兒,你打算如何削藩?”朱元璋問道。
朱七牛將奏章遞給了下來接奏章的太監,一邊開始講述自己訂立的那些條例。
皇帝及大臣們越是往下聽,越是覺得這個法子好,越是覺得朱七牛乃治世之能臣,安邦之幹吏。
但是,皇帝也好,大臣也好,無一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太上皇先開口。
朱元璋走過場似得翻了翻朱七牛的奏章:“不愧是在草原上統籌全域性的清海郡王,你從草原上回來後,便沒再太展露能力了,咱還沒查覺,如今陡然發現,你這執政辦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高啊!”
朱七牛抱拳謙虛道:“太上皇贊繆了,臣只是因為從小跟在太上皇和皇上身旁學習,耳濡目染,所以才略有小成罷了。
算起來,臣雖然才十九歲,但已然當官十二年了,若是從面聖那時算起,臣已然入朝十四年,也是個老臣了。”
“老臣,就你這年紀?”
“是啊,臣可是兩朝元老。”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呵呵。”
將奏章合起來遞給皇帝,朱元璋道:“這份奏章說的挺在理,皇帝也看看吧,若是皇帝也覺得可行,那就儘快定下來吧。”
雖然早有預料今日此事會有眉目,但真的聽見父皇同意改制,朱標心中還是不免驚喜。
“嗯……父皇覺得可以便可以吧,兒就不管這事兒了,父皇可與七牛和大臣們商議。”強行壓下心中激動,朱標淡淡道。
“也行,那你去忙吧,咱留下來跟大臣們商談此事。”
“謝父皇體諒。”
然後皇帝朱標真就果斷離開了,把奉天殿早朝完全留給了朱元璋主持。
朱元璋也是雷厲風行,當即讓人將朱七牛的奏章完完本本唸了一遍,隨即說道:“來吧,諸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