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我……”
人群外,胡豔手足無措地站著。
注意到江暖的目光,她歡喜地跑過來。
像跟以前一樣,伸手想挽住江暖,但被江暖避開。
“暖暖……”胡豔委屈輕喊。
江暖神色淡淡的回看她,“胡知青有事就說,別拉拉扯扯的。”
胡豔立馬紅了眼眶,當著大家的面低頭揉搓自己的衣角。
“我是怕大家誤會你,所以才想幫你解釋兩句。謝遠辭再不好,也是暖暖你挑中的結婚物件呀,她們怎麼能這麼埋汰他呢。”
短短几句話,但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豐富至極。
一方面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謝遠辭再凶神惡煞也是江暖自己挑的,她當時跳河就是為了方便賴上謝遠辭,根本不值得同情。
另一方面,光明正大的暗示江暖,這些人當著你的面埋汰你丈夫,你還不趕緊罵死她們?
這要是以前言聽計從的原主,甚至不用胡豔再開口,就已經沒頭腦的開始衝鋒陷陣了。
但江暖只是衝胡豔笑的意味深長。
胡豔被她笑的心裡發慌,情不自禁地再次靠近她,“暖暖,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這時人群外響起一道潑辣的聲音,“一天到晚就見你對這個說,對那個說的,有完沒完的?”
話音落下,人群被撥開,鄭琳琳姿態極高的走到胡豔面前。
“江知青已經嫁給謝同志,是楊柳大隊的人,嬸子們怎麼可能誤會她。”
“倒是你,話裡話外對謝同志很熟悉。怎麼的,你跟謝同志有一腿,想撬江知青的牆角?”
“我……怎麼可能!”胡豔被鄭琳琳這話說的面紅耳赤,跺著腳指責,“鄭知青你別血口噴人。”
“喲,我猜測你跟謝老三有一腿就是血口噴人?那你剛剛冤枉嬸子們埋汰謝老三,是遵從本心嘍?”
眾人被這話提醒,立馬戰鬥力極強的怒斥胡豔,“好你個小娘皮,我哪裡埋汰謝老三了?”
夭壽啊,都已經說了謝老三是煞神,誰敢得罪他啊,又不是不想過安寧日子了。
“就是,江知青一看就是個福大命大的,跟謝老三都成親一個月,依舊活蹦亂跳,以後肯定也會沒事的。”
“胡知青你可別亂說話啊,不然謝老三打上我家門,我可跟你沒完。”
“這小姑娘心思不正啊,聽她剛剛那話,還以為江知青跟謝老三早就搞在一起了呢。”
“可不是嘛,雖然江知青之前一直追著顧知青跑,那都是聽家裡話尋求庇護。而且除顧知青之外,她沒跟隊裡其他小夥有半分親近。規矩得很嘞。”
“要我說,肯定是江知青家裡管的嚴,有文化的大家庭嘛,不像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皮子淺。”
“可不是眼皮子淺,今天收這個的頭花,明天請那個幫她幹活,總之花樣百出。”
大家聊著聊著,話題逐漸有些歪,但看胡豔的目光明顯不善。
胡豔張嘴就想反駁她才沒有眼皮子淺。
可大娘們並沒有指名道姓,她若冒然反駁,豈不是自己對號入座?
一番計較後,她眼淚汪汪地向江暖求救,“暖暖你幫我解釋一下吧,我真的只是不想大家誤會你。”
江暖聳聳肩,“嬸子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多此一舉她們更相信我的清白。”
胡豔氣的嘔血,在心裡將江暖給罵了千百遍。
該死的小賤人,今天怎麼這麼難哄?
之前不還是指哪打哪的嗎?
顧不上心裡的疑惑,胡豔只想借江暖之手,先處理目前的困境。
她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江暖,“不是這樣的,暖暖,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江暖冷笑。
胡豔這樣的白眼狼好朋友,她可不敢要。
一旁的鄭琳琳最厭煩胡豔哭,見她又想故技重施,立馬打斷,“行了!少掉點貓尿,我們又不是隊裡的那些男同志,會吃你這套。”
“鄭琳琳!”胡豔氣的險些破音。
鄭琳琳回頭瞪她,“叫什麼叫,你姑奶奶耳朵沒聾,再亂吠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
胡豔被瞪的噤聲,四周的大娘也被鄭琳琳這兇殘的模樣驚的目瞪口呆。
完全沒想到平時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私下竟還有這樣潑辣的一面。
鄭琳琳輕咳。
趁著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