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她都已經決定要離開謝家了,自然不會再動他的錢。
江暖搖頭,“錢你自己數好收著就行,我就不沾手了。”
說完她後退幾步遠,離謝遠辭和他手裡的錢都遠遠的。
謝遠辭眼裡光亮慢慢退去,最後什麼都沒說的出門去了。
這一晚,謝遠辭沒再回屋來。
江暖在床上翻天覆地地睡不著,便索性起身去院裡坐著。
好巧不巧的讓她遇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便陪著玩了一會。
?
新的一天,開啟門就聽到劉春花在院子裡罵罵咧咧,一會罵賠錢貨一會罵掃把星的。
江暖沒理她,提著揹簍往外走。
今天是她跟邵若惜約定見面的日子,還得去國營飯店給魏白雲還飯盒,所以得趕早去村口坐牛車。
但劉春花顯然是早就等在這裡,她叉著腰對江暖吆喝,“今天輪到你們三房做飯,你不許出去。”
江暖冷著臉呵斥,“讓開!”
劉春花不幹,擼著袖子想來奪江暖手裡的揹簍。
只是沒等她真正動手,大房的屋子就傳來謝銀寶的尖叫聲,“媽快來,我哥拉床上了。”
“什麼?”劉春花愣愣的,壓根沒反應過來。
但緊接著謝金寶也大喊,“銀寶你也拉了,你還拉到媽的內褲上了,哈哈哈哈……”
劉春花顧不上江暖,拔腿衝回房,推開房門的瞬間,迎面而來的惡臭讓她作嘔。
更讓她窒息的是,謝金寶兄弟兩個把褲子脫了提著手裡當武器打架。
你甩我一下,我抽你一下。
蠻力之下,褲子上沾染的那些五穀輪迴,全部散落在房間的角角落落。
包括床上,桌上,以及櫃子裡。
劉春花氣的頭頂冒煙,操過牆角的掃把,尖叫著衝向兩個兒子。
謝金寶和謝銀寶被抽的嗷嗷叫,掛空檔奪門而逃時,恰好被江暖看見。
她神秘兮兮地衝兩人招手,“想吃大兔嗎?只要你們把昨晚看見的事傳出去,我就給你們一人兩顆大白兔。”
謝金寶不想搭理江暖,但又抵不住大白兔的誘惑。
於是雙手捂著小鳥,一臉彆扭的向江暖確認:
“你確定只要把我媽在我二叔家窗子底下偷聽的事 傳出去就給我大白兔?”
江暖點頭,“當然,但必須馬上立刻去。”
“我回屋穿條褲子都不行?”
“耽誤一分鐘都不行,”江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大白兔。
“晚一分鐘,就少一顆,要是我出門了你們還沒去,那我就只好去找別人了。”
“別別別,我們現在就去,但你得先把大白兔糖給我們。”
謝銀寶也跟著點頭,“對,把糖先給我們。”
“可以,”江暖爽快地給出大白兔糖。
在兄弟倆光著屁股就要往外衝時,江暖幽幽地補上一句,“要是你媽知道你們手上有這麼多大白兔,肯定會替你們保管的。”
謝銀寶一驚,慌忙搖頭,“不行,不能讓媽保管,她保管就是偷偷留給劉家寶吃。”
“對,不能給她保管。”
江暖適時提點,“應該是不能讓她知道,你們在我這拿了糖。”
謝金寶立馬拍著胸口保證,“你放心,這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媽。”
“好!”
江暖滿意地衝他們揮手,隨後揉了揉眼睛。
雖說在醫者眼裡,男女長的都一樣,但看人掛空檔遛臭鳥,還是頭一遭,她怕自己長針眼。
?
謝金寶兄弟的動作很快。
江暖路過大榕樹時,有關劉春花偷聽謝遠河夫妻閨房樂趣這事,已經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哎,江知青來了。”
牛蛋媽一見江暖,便熱情地挽住她,並雀躍地打聽,“聽說你家大嫂愛趴牆角偷聽人家房裡的那點事?”
江暖嘴角微抽,笑的有些羞澀,“這,不好說哎。”
牛蛋媽一聽,急的不行,“哎呀,咱們村裡可都傳遍了,你咋藏著掖著。”
平時就愛聚集在樹下的大娘大嬸們,一個爭先搶後地插話。
“就是,雖說現在還只在咱們大隊傳,但估計很快就會傳到公社去。”
“江知青你別臉皮薄,知道什麼儘管告訴我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