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手摁上報紙:“我猜跟這樁報道有關,沒猜錯吧?”
聶嘉峪說:“我小叔的幾個保鏢,有倆住院了的,那個光頭毛子渾身包著紗布,還有那個宋仔,新來的中醫早起就幫他扎針呢,而且他腿上還包了紗布。”
在水下,宋援朝被劃傷了腿,包著紗布,所以一條褲管比另一條粗。
且不說他,聶家兄弟這兩天搞了大陸來的地圖一看,人麻了。
因為他們發現,大陸簡直大的可怕,而且有很多隻有大陸人才知道的規定。
就好比,聶釗讓他們招待那位蔡小姐,要哄人家開心,然後他倆從聶涵那兒得知,蔡小姐特別喜歡大熊貓,這一趟跨越重洋而來,第一個心願就是看熊貓。
他倆就想著買一隻送她算了,結果做了功課才發現,香江政府早在幾年前就提交了申請,想要一隻熊貓,而大陸答應的是,要到1999年才會送過來。
想買熊貓,且不說不可能,一旦被公安發現,還有可能直接槍斃。
但是,因為聶涵摔斷了腿,招待蔡小姐的任務,聶釗終於交給他們倆了,就不說聶嘉峪了,作為被廢掉的太子,聶嘉峻鉚足了心思想把事情做好,但他該怎麼做?
他把自己的難題跟陳柔講了一遍,就問:“細娘,您能不能給我們一些建議?”
陳柔正想聊,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
是聶釗,說:“剛才醫生說你已經退燒了,很好,但是,你飯吃的有點少吧?”
又說:“嘉峪和嘉峻在你房間,讓嘉峻聽電話。”
陳柔很不喜歡這種被幾乎病態化監視的感覺,但還是把手機給了聶嘉峻。
也不知道聶釗講了些什麼,他掛了電話,就帶著聶嘉峪出門了。
顯然,聶釗不想他倆煩細娘,要把他們倆給支走。
這幾天聶老闆下班也都很早,今天更是,下午五點就回家了。
進了院子,見陳柔在草坪上散步,徑直走過來,攬過她吻了一下額頭,笑了一下,說:“是涼的,看來果然不發燒了。”
陳柔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雪茄味,也問:“梁叔從大陸回來了?”
梁利生這趟去大陸有好幾個月了,聶釗把聶榮踢出家門的事他還不知道。
而要知道了,畢竟是大哥,估計他要不高興。
但聶釗不跟太太談這個,而且他今天勾著唇角,神態裡有一種孩子做了什麼光榮的事,等著家長表揚式的神情。
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今天天氣又好,他讓傭人把下午茶擺到圍欄處,拉椅子等陳柔坐下,自己也脫了西服往後一丟,等人都退遠了才說:“宋仔,已經離開了。”
陳柔想過宋援朝會走,但沒想到會那麼快。
所以上午一別,從現在開始,宋援朝將不再是她的同事,也已經脫掉那身戎裝。
陳柔愣住了,剎那間哽噎,還有點生氣,氣聶釗為什麼要故意瞞著她。
宋援朝是答應會跟她一起做事業了,可如果聶釗從中故意阻攔呢?
畢竟男人嘛,沒有一個不想把太太留在家裡,自己出去工作的。
陳柔甚至懷疑,聶釗是發現自己想要開公司,已經故意把她的人給搞走了。
她的思想越來越危險,行動也越來越大膽,婚後第一場家暴,也眼看就要上演。
不過聶老闆既然敢惹太太生氣,當然就有哄她開心的辦法。
所以她氣的都捏拳頭了,他卻一點都不怕,反而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