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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大哥。&rdo;莫道永遠沒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已在詢問。楊念晴沉默。見她叫過之後又不言語,南宮雪不由搖頭笑了,拍拍她的手。河畔嫩草青青,和日裡,水面的波光愈發顯得瀲灩。風中還微帶著些涼意,從視窗斜斜地吹進來,其間夾雜著牧笛聲聲,啼鳥處處,伴著身下車輪&ldo;吱吱&rdo;的節奏,大自然的音符是如此的美妙。人也是美好至極。臉色雖然看上去更差了幾分,卻始終籠罩著一片柔和典雅的光輝,眉宇間神情十分平靜,那些憂鬱之色已消失殆盡。都已經離開,不會有事,多疑了吧……忽略心頭的不安,楊念晴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沒有告訴他,自己只不過是因為害怕,害怕他會突然從面前消失不見,所以才這麼緊張地想把他留住。&ldo;呃,南宮大哥,到你家要走多久?&rdo;&ldo;我們家。&rdo;他看看她,微笑著糾正,&ldo;是我們家。&rdo;心忽然熱起來。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家,是個多麼充滿誘惑的字眼,何況是隻身來到古代,在這坎坷的江湖上剛剛奔波了好幾個月的楊念晴。從此,發生什麼事都與他們無關了,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就算所有人都離開她,至少,還有他在。該是他麼?見她發呆,南宮雪微微抿嘴,那雙溫和的鳳目里居然露出幾分少有的調侃之色:&ldo;小丫頭的臉向來厚得很,如今也會害羞?&rdo;這個帥哥更容易害羞。楊念晴立刻瞪眼,不懷好意地湊近他,賊笑:&ldo;不是害羞,我是覺得面前這麼一個大帥哥,美色當前,很好奇……&rdo;南宮雪好笑,打斷她:&ldo;必定沒有什麼好話。&rdo;見他難得地高興,楊念晴放心不少:&ldo;我只是奇怪,你到底有沒有去過那個什麼樓,你不是不喜歡女人的嗎?&rdo;南宮雪顯然已經習慣了,倒也不再臉紅,只忍住笑意,斥道:&ldo;又在頑皮!我不喜歡女子又喜歡什麼?&rdo;&ldo;好說,比如男人啊。&rdo;&ldo;胡鬧!&rdo;腦袋重重捱了一記,楊念晴裝作洩氣地樣子,坐了回去:&ldo;跟你玩呢,你要是小氣,以後就不逗你了。&rdo;半日,一雙手伸過來,將她的兩隻手都緊緊握住。&ldo;怎麼會生氣,&rdo;看著偎依在身邊的人,他喃喃道,&ldo;南宮大哥不氣,今後也這樣,永遠這樣才好……永遠……&rdo;頭上,輕輕的嘆息聲。永遠?這個詞大多時候都是美麗而又討人喜歡的,然而,它同時也最不可靠。因為某些承諾一旦用上它的時候,就必定不能實現。它一旦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預示著你要食言了。&ldo;永遠……&rdo;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空。楊念晴全身一顫,她發現,那修長的手指雖然依舊那麼有力,卻已沒有了往日的溫度,冰冷冰冷的。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抬起頭。鳳目垂下,似要睡去,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明淨動人的微笑,然而,那臉色卻已白得可怕,透著冷冷的雪色,慘白如紙。楊念晴嚇得怔住,待回過神,急忙輕聲試探著喚他:&ldo;南宮大哥?&rdo;他睜開眼,微笑:&ldo;怎麼了?&rdo;見他出聲,楊念晴這才將心放下,長長鬆了口氣,暗笑自己多疑,剛才這瞬間,她還真有種感覺,好象他這一睡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想了想,她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擔心道:&ldo;你……不舒服?&rdo;他立即抓住她的手:&ldo;不妨,只是困得很。&rdo; 楊念晴恍然:&ldo;昨晚沒睡好?&rdo;昨天晚上為了要救她,生平從未沾過血腥的他竟動用了劍,還不得已殺了人,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手依舊冰冷,他彷彿又要睡去了。內疚之下,楊念晴擔憂:&ldo;要不……披件衣服吧?&rdo;說完,她想抽出被他握住的右手去取衣服,然而,就在覺察到她此舉的那一剎那間,南宮雪緊張起來,緊緊將那隻手握住再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