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洪的一再挽留下,劉川張嶽在曲成縣多呆了一天,這兩本書極對老頭的胃口,老頭有時看書問出來的問題,連他們兩個現代人都未必答得上來。
“贈書贈鏡之孫先知,真乃奇人也?”
老頭表示一定要去黃縣拜訪這位神奇的孫先知,從他寫給自己的信裡,他知道這位先知姓孫名空字連城。
張嶽順便了解了一下玲瓏金礦的情況,但劉洪居然還不知道此地有金礦,想必那金礦現在還是塊荒蕪之地吧。
他們在曲成呆的這段時間,其實也是在等人。劉川張嶽和老水狗甘順是先來了一天,而臨淄這是大事,護衛工作由太史慈親自帶隊,而太史瓔也吵著要跟來,先知和太史慈拗不過只好帶著一一起,太史慈還帶上了自己的徒弟,太史通的兒子太史洪。
一起前往的還有糜家商隊的一位運貨的管家叫糜安的,他負責糜家在青州的商業活動。糜家恰好要從徐州運送一批貨物去臨淄,其中還有些在先知這裡進的尖貨。他知道先知們的船堅炮利,於是一番請求下,也跟著先知的炮船去。
而且糜家青州的商行也在臨淄,屆時眾人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於是劉川和張嶽辭別劉洪後,便上了火神一號炮艦,黑洞洞的炮口對準著岸上,只有見識過它們威力的祝融軍士兵,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說猴子,這幾個月,真的像夢一樣啊!”
劉川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緩緩移動的山巒,不禁發出感慨。
三個月前,兩人還一個是苦逼的學生狗,一個是每日奔波的小超市老闆,現在卻有了兩份事業,一份在現代日漸紅火,一份在古代更是足以躋身群雄。
“你說我這穿越的異能被啟用,是不是真和劉洪老頭說那異象有關?”
張嶽白了他一眼,“你想那有的沒的幹嘛,沒事吃好喝好休息好,保養好身體早點再啟用胎記,萬一在臨淄有啥危險,咱們可以直接跑路。”
這裡是淄水的中游,淄水是發源於泰山匯入渤海的一條河流,流域並不長,臨淄的地名也因此而得名。淄水從臨淄城穿過後,向北流入一處大湖巨澱,然後又從巨澱北部流出,匯入大海。
因為臨淄乃是青州首府,因此淄水中來往的船隻頗多,但都是些小船,像火神一號這樣將近400料的樓船,在這種小內河裡便已經是龐然大物了。四周的船隻和岸邊的人,都用稀奇且驚恐的目光注視著這支船隊。
經過兩天的航行,一行人順利到達了臨淄,一行人把船停在糜家專用的碼頭上,安排了守衛的人,便直奔臨淄內城。
為了迎接先知,糜家還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不但車馬預備得極其周全,甚至知道他們是要過來開店的,連城內合適的房產,都幫他們聯絡了幾處合適的地方。
“糜家還真是厚道,糜竺這人的確能處。”
張嶽咂咂嘴,“不過這也有一半是看在咱們尖貨的面子上,這裡商賈雲集,他們可是有競爭對手的。”
臨淄城的城牆很是雄偉,約莫有三丈來高,夯土外壘石磚砌築而成。進得城來,城池道路也比黃縣寬了一倍有餘,城門的主道甚至是填了碎石的,足以並排走過四輛馬車。
糜家宴請先知們是在商鋪的後院廂房,然而張嶽敏銳地發現,糜家商鋪的門口聚集了許多人,大多還是些衣衫考究的人,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這些是什麼人?”張嶽問。
糜安一愣,隨即沉思了片刻。
“不瞞先知,這些都是等著購買尖貨的大戶人家採辦。”
糜安緩緩道,他方才也是反覆思考,最終還是決定以實相告。
“他們所等的貨物,便是我家從貴處所進之物。”
糜安一邊說,一邊給先知們道上酒,“各位先知的貨,臨淄城的大戶人家都十分喜愛,每每到貨便搶購一空,糜家縱然馬隊船隊販運,依舊是供不應求。”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先知們的神情——先知的表情有些得意,但卻又不是十分得意,彷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此番先知的東海商行在臨淄開店,還望不要捨棄糜家,糜家願意再貨款上再讓一成……”
“哈哈哈……”
張嶽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倒是把糜安笑的心裡發毛。
他之所以把購貨一事和盤托出,一是知道這事情也瞞不過先知,二是家主也和他說了,對待先知要十分赤誠。
而此時他心裡卻有點沒底,要是先知看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