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果然如文若先生所料。”
太史慈點點頭,他倒也不著急,甚至還讓炮兵把火炮清潔了一番。
旋即,他騎馬踱步到馬車邊上。
“娘娘,宵小已被我軍威懾,我等休整片刻,即可進入頓丘城池!”
“將軍辛苦……”
車廂中,唐姬的聲音傳來。
“只是的如雷一般的,是什麼物件,竟如此駭人……”
“此乃劉先知的火炮,十分犀利……”
“娘娘若有興趣,以後可詳細詢問先知……”
……
在頓丘不遠處,郭太又仔細招來了幾個逃回來的騎兵,詳細詢問了這駭人武器的情況。
他現在才從那瞬間潰敗的震驚之中冷靜下來,這東西威力實在太大,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且連被他訊問的騎兵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一聲巨響,隨即便是人仰馬翻,有人奮力搶回來一具屍體。那軀幹已經碎裂不堪,更是在血肉之間有無數鐵片陶片嵌入其中,樣子十分可怖。
“那車上的軍器,我等定要將其拿下!”
郭太暗下了決心。
他是一個聰明且有見識的人,也是一個抗壓能力極強的人,他看出了那糧車是誘敵之計,也探出了來敵的強弱。
他可以不在意一兩輛車的糧食,但他已經看出對方車上的,是一件超越時代的兵器,這件東西對他的誘惑力,比糧食大上千百倍。
十萬白波眾,兩萬白波兵——在這個亂世裡,算有點實力,但是不多。
但如果他有這件武器,他可以斷定,關東諸侯也好,洛陽董卓也好,幾乎都將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當機立斷,讓所有在頓丘城裡的兵卒撤離,讓出了一座空城。
天色已晚,對方必將在此地歇息。
他深知對方也許就是要引誘自己,但他不能不上鉤。因為奪取這樣武器的機會,只有一次!
深夜,白波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如同螞蟻一般傾巢而出。夜幕中,只有靠的很近,才能知道這有人馬在活動。
隊伍前面的,有人提著火油,有人抱著油浸過的麻布,在雪地裡小心地行走。
“渠帥!我們白波軍可算是全軍出動了,那幾百人,怕不算插翅難逃!”
聽著邊上人的嘀咕,郭太依舊皺眉。
“莫要輕敵,待大軍齊結,分城門只顧全城火箭放火,莫要衝進城去!”
“四圍均要安排弓手壓陣,但見人影,只顧放箭便是!”
“對方那神雷厲害,倘若聽得雷響,盡數散開,只顧縱火先滅之士卒!”
郭太一咬牙,他的安排兇狠無比,今晚也是拼了。
哪怕算焚掉整座頓丘城,他也要得到這件寶物。
夜晚的冀州比白天更加寒冷,但此時的他頭上卻冒出了微微的汗珠。
這場戰鬥,他預感雖然己方人數佔壓制性的優勢,但卻未必是那麼好勝利的。
“中軍!隨我前往!”
郭太沉聲招呼左右,四周的軍士聚攏而來,跟在他的身後。大軍遙遙跟在前方先鋒的後面,緩慢行走。
為了確保突襲的成功,郭太的軍隊沒有點火把,走得很慢。
隨著隊伍的行進,很多士卒互相沖撞的,踩腳的……早已把不得喧譁的軍紀忘在了腦後,隊伍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怎麼回事?”
郭太對這種情況很是不滿意。
“傳令官!再重申軍紀,膽敢喧譁者!斬……”
斬字還沒入耳,然而白波軍的將校們,卻又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轟!轟!
這聲音在漆黑的夜裡,格外響亮,而且與白天不同,這響聲是有東西在郭太中軍的行伍之中爆裂而產生的。
頓時,人喊馬嘶,爆炸聲撕開寂靜,揭開了郭太軍隊混亂的序幕。
這是手雷的爆炸聲,自然來自太史慈的進攻。
太史慈率領的,都是以離火衛為骨幹的精銳,他們甩出第一波手雷,頓時讓郭太的中軍大亂。
緊接著是第二波、第三波……
“潘鳳將軍,這次你可立大功了!”
太史慈笑道。
也是多虧了潘鳳這個本地人,他們才知道頓丘的西面是河水的故道,乾涸的彎曲河道如同天然的戰壕,可以埋伏兵力。
正是潘鳳的指路,他們才會在夜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