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回過頭嗤笑了出來:「誰給你說我在意?」
陳羨心裡腹誹著但不敢開口:「不在意那就好。」
「我想了一下。」周燎微微眯起了眼睛,「今晚去酒吧吧,我好久沒去了。」
這下輪到其他幾個人震驚了:「真的啊燎哥,還以為你這藥吃得對這些不感興趣了呢。」
陳羨也有點意外,畢竟周燎出來這麼久他們一次都沒去過,每次玩到一個時間吃了藥後就容易犯困,久而久之平時晚上他們都是玩的遊戲,要麼就是車和牌。
「成啊,正好看看美女,該讓我見見以前的你了。」
酒吧裡燈紅酒綠,時不時晃過的霓虹燈照在舞池那些晃動的裊娜身影上,顯得曖昧又令人血脈膨脹。
他們這桌人手摟著一個,幾大箱黑桃a就是財力最好的證明,再加上長得不錯,對自己有自信的女生幾乎都會來他們這桌獵艷。
周燎捏著酒瓶,表情卻並不怎麼好。
過去躁動的音樂聲像注射著紅牛的興奮劑,可現在在晚飯吃了藥以後,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吵鬧,整個人頭皮都快炸開,就連時不時晃過的霓虹燈他都覺得討厭。
周燎猛喝了一口酒,看著正在和女人接吻的兄弟,腦子裡卻突然閃過秦湛的臉。
他深吸了一口氣,立馬側過了頭。今天秦湛和白苓離開的畫面開始反覆回放,他握著酒瓶的手幾乎快把瓶身捏碎,胸口就像湧著一團火。
憑什麼秦湛安然無恙地往前走了,憑什麼秦湛和女人交往了,憑什麼他就先開始了新的生活。
一想到秦湛和白苓是不是也會做他們之前做過的事,他都覺得胸口發痛,那種痛意無關於其他的情感,更像是之前和自己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做過的事,在後面又原封不動地同另一個人在一起重新來過,而過去的那些痛苦卻都只留自己一人承擔,在沼澤裡掙扎。
這種失衡的關係,甚至讓他想將秦湛撕碎。
「你好啊帥哥,現在只有你是一個人嗎?」悅耳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如果可以的話,能坐你旁邊嗎?」
周燎聞言側過了頭,收起了眼裡的情緒。眼前的女人十分美艷,一雙眼睛勾人心魄,對方穿著黑色的緊身吊帶,身材線條被勾勒得很好,手裡端著酒正歪著頭等著自己的答覆。
「嗯。」
「怎麼了?不開心?」女人是這裡的常客,雖然沒見過周燎,但也知道帥氣多金的男人才是目標,她從善如流地坐在了周燎旁邊,嘴唇貼在他耳邊吹氣,「我能幫幫你嗎?」
周燎很久沒有和女人帶著其他意味的如此近距離接觸了,對方說話時讓他耳朵都有些酥麻。
他想著白苓和秦湛,卻勾起了嘴角,試著找回之前的感覺:「你準備,怎麼幫我?」
「弟弟,你希望我怎麼幫呢?」女人湊上前,一雙杏眼帶著點微醺的迷朦,她看了一眼其他座的人,「像他們那樣?」
周圍一圈人接吻的接吻,摟抱的摟抱,剩下的都在舞池裡跳舞。
周燎看著她的嘴唇,內心卻泛起一陣說不上來的怪異衝突,他依然喜歡女人這是事實,女人容貌和身體的美好都讓他生理和心理本能地被吸引,但心底卻同時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牴觸抗衡,他難以找到根源,但卻令自己煩躁。
「好啊,不過會不會太快?」
「都是成年人了。」女人看周燎緊盯著自己的嘴唇,她輕輕笑了出來,伸出手勾住了周燎的後頸,「怎麼會呢?」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女人笑起來時的勾人,又也許是想征服內心的牴觸,周燎捏著她的下巴,隨後吻了上去。
這個吻一開始很輕,周燎也只是在適應著,到後來才變得越來越兇狠。對方的唇很軟,不同於那個人有些冰冷涼薄的唇,也不同那個人和自己鬥毆一般的接吻和雄性間本能的征服欲,這個吻全由自己主導著,還能聞到淡雅的女香,在昏暗曖昧的卡座裡,都讓他為這氛圍上頭。
「你很會親哦。」女人在空隙間手指插進了他的頭髮裡,「過去沒少和別人吧。」
周燎腦子裡突然湧現出了秦湛和白苓這麼做的畫面,他視線晦暗不明,隨後掐著女人的下頜重新吻了上去,像是要蓋過腦子裡的東西。
「現在為什麼要談別人?」
……
「唔…輕點。」
女人被按在衛生間門板上時,欲拒還迎地打了打周燎的肩,但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隨後兩個人的唇舌重新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