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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追逐一陣,前方停了下來,七個黑衣人敏捷有序地散開將兩人圍住,無疆和西流隔著一段距離隱在樹影之後,透過樹梢看到被包圍的雲落姑娘彎腰咳嗽,三娘雙刀執於身前。

西流彷彿對著黑夜解釋道:「服完桂香丸三個時辰內不能動用真氣,輕則會全身氣息紊亂,疼痛難忍,重則走火入魔人神難救。」

無疆心

想難怪她們會這麼快就被追上。

七人圍著二人,並不進攻,只聽得帶頭一人用明顯偽飾過的粗啞聲音道:「我們無意為難兩位,只是希望雲落姑娘遠離此地,並且保證從此之後不再踏足西宣,今晚我們就可於此別過。」 「西宣雖是王土都城,卻也是任何人都可以憑能力立足的地方,不知我家姑娘竟是何處得罪了各位,三娘願帶雲落賠罪,只是這深夜刀劍相見——閣下不覺得不是禮貌的交談方式嗎?」三娘用詞頗為客氣,語氣上卻是姿態強硬,毫不示弱,身前雙刀反射月光,亮得驚人。

帶頭那人又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讓雲落姑娘自行離開,否則……」手中刀微微一側,折射出冰冷的月光落在雲落纖細柔嫩的脖子上。

西流和無疆暗中觀察這兩相對峙的一幕。兩個女子,一個深受內傷不能運功,一個無論是年齡還是身手都已過芳華鼎盛之勢,雖說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追上她兩是因為三娘挾著不能運功的雲落姑娘,但他們的武功也是不容小覷,真動起手來,七對一,形勢不妙。

「在形勢非常不利的情況下 ,不妨委屈求安,先離開此地,女子報仇十年不晚。」西流非常有代入感地為他們設身考量。

「一定會輸,沒有一點突圍的可能?」無疆無法憑藉自己幾次短暫的交手經驗來判斷這場戰鬥的輸贏,只是內心隱隱地希望雲落和三娘無需用這權益之計暫且脫身,而是能夠以少勝多殺出重圍給他們一個好看。

「這七人不但功力深厚,而且訓練有素,從剛才到現在每一步都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雲落姑娘未在此時服用鬼香丸,她們還有可能殺出重圍,只是如今這情況,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七個黑衣人已經擺開陣形,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三娘手持雙刀背月而立,竟透露出一種睥睨的氣勢來,似乎她並不是一個眼角爬上皺紋年華逝去的女子,並沒有處在以一敵七還要護下一人的不利之勢,彷彿只要她手裡有刀,這可一戰,管他敵眾我寡,管他風雨將來大廈將傾!

無疆被眼前風華氣勢所攝,幾乎忘記了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暗殺,眼中只有那兩把令人炫目的雙刀,在冷暗的月光之下折射出銳利鋒芒,快速迅捷精準無誤地挑開來自四面八方的突襲和進攻,舞得天衣無縫氣勢恢宏,甚至打亂了那七人的陣法,竟然一時佔了上風。

「可能會贏。」無疆一時忍不住為她高興起來。

西流也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燕式雙刀,銷聲匿跡十幾年,原來一直都在王城腳下。

這把雙刀一如傳聞中的氣勢磅礴目中無人,盛名之時,曾一人連挑西疆數十位高手,強悍的風格使得所男人都退避三舍,可偏偏就是有一位將軍欣賞敬佩這樣強悍爽利的女子,親自上門討教,沒人知道這場比武的輸贏,只知道自那以後攪得江湖雞飛狗跳的燕式雙刀不見了,戰場上卻出現了一位驍勇善戰的女將軍,也是使得雙刀,霸道得很,殺得敵軍屁股尿流。那幾年,那位女將軍和當時風頭無兩的蕭荊將軍一路向北收復失地,所向披靡,只可惜就在即將大獲全勝之時,被一小支看似只是在負隅頑抗的敵軍引入一片沼澤地,那片沼澤地常年瘴氣瀰漫,蕭荊將軍從那裡出來後,舊疾感染,傷勢復發,毒氣入骨,直到最後藥石罔效。 榮馬半生,收復失地,開疆拓土,本該榮歸故里,誰料想身死歸途,有人說一生功名終得圓滿,有人說未戰死沙場畢竟不甘,但終究只是局外人的猜測,真正知曉蕭荊將軍當時心境的唯有那位與之並肩的雙刀女將軍,在蕭荊將軍離世之際伴其左右,只可惜那位女將軍並未歸朝,自將軍死後便杳無蹤跡。

一晃十三年,雙刀在此重現。

可不論這把雙刀再強,強敵圍伺之下要再護下一人終究不是易事,那七人也看出了對付這把雙刀的不易,將一大部分攻擊轉向夏雲落,燕三娘難免顧此失彼,為了替夏雲落擋下一擊,右肋之下露出空隙,高手過招成敗就在一息之間,他們不可能放過這「一息」機會,立馬揮刀斜刺,卻在正要得手之時碰到了一個極其堅硬的東西,刀被猛地彈開,震得虎口發麻。

「誰?」黑衣人警戒之心頓起,提